静默坐着的时候,来了个小师傅,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走到汐墨跟前,双手合十一拜,才开口问道“施主,可是来烧香拜佛的?只可惜啊,现在桑耶寺已经搬了,施主请回吧!”
汐墨淡漠一笑,浅低着头一笑,又自顾自的吃起来了。
那小师傅本来要走,见汐墨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又蹲回身子问道“难道施主是来借宿的吗?”
汐墨立马高兴的点点头,以为晚上的床铺有了着落,扑闪着大眼睛满脸期待的望着那小和尚。
“施主!”那小师傅倒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侧着脸说道“只有贫僧住的一间房,再无其他,我只能让你进去避避风雪,但是实在是没有地方可以住啊!”
汐墨理解的笑笑,心满意足的将剩下的吃食装回到包裹里,抖抖身上遗落的残渣,跟着那小施主便进了寺院后面的一间小木屋。
进了屋子,汐墨终于才明白为什么刚才这位小施主说没有地方可以住,环顾四周,真的只能遮挡风雪了,屋子里连一件正经摆设也没有,除了一个木制板凳,一个摇摇欲坠的床以外,其他真的什么也没有。
那小师傅进了里屋,端来一碗热开水,递给汐墨,示意屋里随便可以做。
汐墨不好意思的笑笑,欠着身子坐在了狭窄的板凳上,手捧着一碗热水,喝下一口,瞬间热气从胃里暖到了整个身子。
放下碗,又环顾了一遍四周,暗想着“这好端端的一个寺庙怎么说搬就搬了,又为何这里只有这一个小和尚在?”汐墨很想指着外面问问,但一想怕是也听不懂,便也就不再多此一举了。
没想到,那和尚却似是有点落寞的,主动找汐墨聊起天来“施主,不知你是从哪个地方来的,是长安本地人吗?你没有家吗?怎么会流落至此?”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汐墨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只好咿咿呀呀的指指自己的嘴巴,淡漠的摇了摇头。
那小师傅瞬间就明白了汐墨的意思,转身又走到内室里面去了。等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笔墨纸砚。
汐墨顺手写下“我从城中来,有家,只是那偌大的家我已然回不去了,我想出城去。”
小师傅拿起汐墨的纸张,望望上面的字,又瞅瞅汐墨的脸庞,摇了摇头,才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施主是要孤身出城吗?怕是不安全吧?”
汐墨以为小师傅看出了自己女儿家的身份,连忙把头埋了下去。慌乱的又在纸上胡乱写道“怎么这里就你一个人?这桑耶寺是什么时候搬走的?这偌大的一个寺庙怎么会说搬就搬了呢?”
“哦!”那小师傅那着汐墨写下的纸,折转到那单薄的床榻上栖身坐下,才慢慢说道“桑耶寺半年前搬走的!是当今的太子妃下令说,桑耶寺位置朝向不好,不能守护一国民众,保社稷之安稳,黎民百姓之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