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锅店是他儿子开的，他只是负责管理。”柳慕衍说道。
季云檀点了点头，儿子有出息了，重新又回到了帝都，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本来是被人拥簇的对象，突然就破产了，这种感觉肯定很不好，她一开始的时候还没想这么多，现在想起这些来，她是绝对不想要她爹地体验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肯定很不好。
热气腾腾之中，季云檀想着措辞，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柳慕衍答应她的话，毕竟她现在用的大厦还是柳慕衍给的，她现在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直接跟他借钱好像不太好吧。
“安哥哥。”季云檀想了半天，终于开了口。
“恩。”柳慕衍一直就等着季云檀说事情，现在看到她犹豫了半天终于开了口，他望着她，期待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我……我是说……我能不能……”季云檀结结巴巴地，借钱的事情怎么样也没办法开口，简直是难以启齿。
“恩？”柳慕衍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一直看着她。
“季氏出了一点问题，安哥哥，你能帮帮我爹地吗？”季云檀换了一种方式，终于能说了出来，她并不说让柳慕衍帮她，而是帮她爹地，也就是说出了这么多年两家人的情分。
“我如果说不能呢。”柳慕衍看着季云檀说道。
季云檀的心突然疼的不行，虽然知道借钱的时候会被拒绝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她真的不知道会这么难受，而且柳慕衍是她觉得最有希望能借到钱的人，因为他从来就是宠着她，根本没有拒绝过她什么。
“那……那就……算了。”季云檀没说一个字都在心颤，她能感觉到她的心尖在发颤，因为她的不坚持相当于宣布季氏已经完了。
怎么能算了呢，那可是她爹地守护了三十五年的公司啊，怎么可以说算就算了呢，她到底还能为她爹地做点什么？
“既然你说算了，那就算了。”柳慕衍一副我不勉强你的模样。
季云檀咬着嘴唇，手一直抓着桌子，一直盯着面前的食物，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真的……不行吗？”她再次勇敢地开了口，重新问了一遍。
“身为商人，你觉得我会做赔本的买卖吗？”柳慕衍反问道。
这句话对于季云檀来说相当于把季氏判了死刑，也就是说季氏已经完全无可救药了吗？季云檀不知道季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爹地说是资金链出了问题，所以她觉得只要有了钱就可以，但是听柳慕衍说的话，好像并不是这个意思。
季云檀低着头，彻底沉默了，她的眼眶微微有点泛红，一方面是为了季氏，为了她爹地，另一方面是因为原来她的安哥哥拒绝她的时候会这么伤人啊。
“作为商人我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但是，作为你的安哥哥……说吧，想要借多少？”柳慕衍微微一笑，他确实有些坏心眼，想要让她小小尝一下他曾经体验过的心疼，却不敢太用力，只怕她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