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妈妈不曾看过楚子辰对哪个女孩上心,看他对安澜的关心,不禁问道:“子辰,你是不是喜欢上安澜?”
这个问题楚子辰没有想过,他有过很多女人,但都是逢场作戏,没有认真过。对安澜的特别,是最初想看她落魄,陪自己一起走,到现在,她真的落难,她又是不舍。
“妈,我配不上她。”楚子辰想了许久,他回道。
他不知道从几岁开始接触女人,是十六还是十八,只知道自己一直纠缠在女人之间,用自己去取悦他们。比起安澜,他很脏很脏,又怎么配得她?
安澜怎么睡得着,她闭上双目就是满身是血的宁夫人,宁夫人恨恨地看着她,那把尖细的刀对着她的心口,刺下去。一转身,又是秦谨瑜在她背后盯着他,看她的眼神没有半点的温柔,那么地恨。
“不是,不是我杀的!”在梦里,安澜慌乱地大叫。
“安澜,安澜!”耳边有人唤她,安澜睁开双目是楚子辰,她慌得扑到他的怀里,“我没有杀人,对不对?”
“嗯,没有杀人!”楚子辰顺着她的意思回道,这次安澜受得打击太大了,宁夫人将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不将安澜逼死也会逼疯。
这招,太狠太彻底。
“可是他不信我!”回想着梦里的情景,安澜哭了出来。
楚子辰知道她说的“他”一定是秦谨瑜,心底不禁一酸,想起自己与妈妈的对话,他对安澜是不是不知不觉中动了情?
“他爱你,会信你的。”这话楚子辰说的没有底气,可是不想安澜伤心,还是这般安慰道。
之后,楚子辰同安澜再说了些安慰的话,看安澜情绪好转,让她再睡下,自己守在她身旁。
宁夫人死后几天,秦谨瑜没有多说过话,别人问候他,他也淡淡地回声“谢谢”,多余的话,他不开口。他冷漠地比起往常的秦谨瑜更甚,沈芯看在眼里,不禁担心他会不会憋出病来?
沈芯想同秦谨瑜单独聊聊,可每次她开口,他便走开,不想听她讲话。
沈芯原想,宁安澜杀了宁夫人这事后,秦谨瑜所受的打击很大,她现在去安慰他,陪着他身边,一定能让秦谨瑜对自己产生感情。
可是,秦谨瑜将自己的内心封闭着,不容许她踏入。
秦谨瑜坐在书桌上,狠狠地抽着香烟,一支又一支,到最后,他拿着香烟由着它点着,慢慢地,烟头燃到指关节处。
一个灼痛,秦谨瑜低头看着指骨的印记,他将烟头扔进烟灰缸中,在桌上找到手机。
“我要楚子辰好过一年以上的女人名单!”
他淡淡地说完,挂掉。
房门跟着被敲响,秦谨瑜抬头,淡声说道:“进来!”
不是沈芯,是宁初柔。
“哥!”宁初柔哽咽着唤秦谨瑜,从秦谨瑜被宁夫人认回后,宁初柔没有正式地唤过秦谨瑜“哥哥”,这一声“哥”激起秦谨瑜的温情。
不管怎么陌生,这个人都是他的妹妹,血缘关系是无法改变的。
“哥,你是不是还会原谅澜姐姐?”宁初柔走过去,抽泣着问道。
秦谨瑜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梨花带泪的宁初柔,他不知道!
“哥,她杀了妈妈,你要饶过她?”宁初柔又问。
秦谨瑜沉默着,他低头从桌上拿起一根烟,想点燃又抽。
“哥!”宁初柔气恼,她一把将秦谨瑜手中的香烟夺回来,“妈妈死了,她是被宁安澜杀死的。我知道你爱着她,可是你要因为爱她而让妈妈枉死吗?”
从未看见过宁初柔发怒,秦谨瑜淡淡地看着她。
宁初柔被他盯着心慌,避开他的的目光,说道:“哥哥难道觉得我说错了。”
“我不会让妈妈枉死。”秦谨瑜的语气比宁初柔还要冷淡。
宁初柔咽了口水,看着秦谨瑜,说道:“哥,我不是想你一定要和澜姐姐分开,只是她杀了妈妈,我没有办法不恨她。如果你要坚持和她一起,想妈妈在地下不会安心。”
“嗯。”秦谨瑜应着。
看秦谨瑜已经承诺不会放过宁安澜,宁初柔也不逼着秦谨瑜再决定什么。如果再多说,宁初柔清楚秦谨瑜的脾性,会适得其反。
“哥,妈死后你没好好睡过觉,我先出去。”宁初柔抿出笑意,转身离开。
“嗯。”秦谨瑜淡淡地应着,看着宁初柔离开。
宁初柔打开门,看见沈谦站在外面冷冷地看着她。
“谦哥哥。”宁初柔心虚地唤了声。
“为什么一定要他恨上安澜?”房里的话沈谦很不凑巧都听进心里,他淡声问向宁初柔。
宁初柔故作疑惑地看着沈谦,“谦哥哥,你说什么那?”
“初柔,我都听见了。”沈谦说完,迈开步子朝走廊走去,宁初柔连忙跟上去。
“谦哥哥。”宁初柔跟上去,着急地唤着。
走到一半,宁初柔跑上去一把拽住沈谦的衣袖不让他走,“谦哥哥,我不是逼哥哥和澜姐姐分开,只是澜姐姐杀了妈妈,我不能不恨她。”
“如果哥哥要和澜姐姐一起,妈妈会很伤心。”宁初柔解释着。
“为什么?我负了她,为什么还要秦谨瑜恨她?”沈谦扭头,双目悲痛地看着宁初柔。
当他想明白爱一个人不仅仅要得到她,也想她幸福时这个道理时,安澜和秦谨瑜不可能。与秦谨瑜相处多年,清楚他是专情,对感情负责的男人,和安澜之间有些误会才会分开。
安澜和秦谨瑜的婚礼,他也在场,安澜的决裂,他并不认为她是不爱秦谨瑜,若是她真的不爱秦谨瑜,不会从婚礼上跑掉后,哭得厉害。
想她和秦谨瑜需要明白对方的心意,等到一定的时间,他们知道一些误会,一定会和好。
可又怎发生宁夫人的事?若是宁夫人真有安澜杀的,安澜怎办?秦谨瑜又当如何?
“谦哥哥,你还很爱她。”宁初柔看到沈谦的痛,也听出他对安澜的关心,出口问道。
沈谦看着宁初柔,竟然没有骗她,或是犹豫,他直接回道:“对,我没有变过。”
“沈谦!”听到沈谦承认对安澜未变的感情,宁初柔颤了声音,双目含着泪看着他,“你既然还爱着她,为什么不去找她?”
宁初柔眼底的恨意,沈谦看得心慌。一向来,宁初柔是温柔的,甚至说是柔弱的,难道是宁夫人的死给她带来的打击太大了。
不过恨意一闪而过,宁初柔眼眶里的眼泪又落下,“谦哥哥,你真一点都不爱我吗?”
沈谦看着宁初柔哭了,轻叹了口气,他最是受不住宁初柔的眼泪,而且宁夫人刚死,自己不可能对初柔太凶。
想着,沈谦揽过宁初柔入怀,“怎么会一点都不爱那。”
他笑着说完,心里虽然爱着宁安澜,可是这些年与宁初柔也有感情,不能一点都不爱宁初柔。
“初柔,你哥哥和安澜的事,你别插手。”沈谦抱着宁初柔,轻声说道。
宁初柔一愣,沈谦还在为安澜说话,她心里很想质问他,谁才是他的妻子。宁安澜害死她妈妈,为什么还要哥哥原谅她?不过,她没有说出口,顺着沈谦的话,应道:“嗯!”
楚子辰不能一直地呆在郊外的房子,楚妈妈的毒瘾已经很深,每隔二天必须注射。楚妈妈为了安澜,忍了三天,到了第三天,她在地上打滚,拼命地喊痛,看着楚子辰心痛。
因为不知道安澜会出事,楚子辰一般买的够楚妈妈一两次,这次没有存货,不得不回城里买。
楚子辰真的不放心大着肚子的安澜,但是不得为了楚妈妈回城。他想快去快回,早点回来。
一进城,楚子辰开机联系好卖家,他刚挂掉电话,有人打电话进来。
楚子辰接起,是一个固定找他的女人,甚至可以说她养他一段日子。
“子辰,今晚有没有空那?我可找了你好几天那?”
楚子辰想起安澜和楚妈妈,回绝道:“不好意思,我今天不行。”
“怎么不行了?我可想你了。”女人在电话里撒娇,楚子辰冷着脸,只觉得厌恶。
那些女人,他没有一个喜欢的,可是为了钱不得不装。
“今天真的不行。”楚子辰坚定地拒绝。
“你在哪?我来找你好不好?”女人柔声说道。
楚子辰不耐烦,他很想挂掉电话,可是为了以后的生计和钱财,不得不忍住气愤。
“楚子辰,我可告诉你,你不来也得来,来我家一趟。”最后楚子辰的不去惹怒了女人,女人一把将手机挂掉。
楚子辰真的想不理这些女人,可是她是他的大客户,很多生意都是她介绍的,若是将这女人得罪,之后的路难走。楚子辰这一想,还是过去趟,哄完那女人,马上就走。
女人很好哄,看见楚子辰过来,女人欢喜地抱着他又吻又亲。楚子辰说了很多甜言蜜语,说今天有些累。女人调戏了楚子辰一把,笑着让楚子辰回去。
楚子辰立即起身离开,女人也没再阻止。
可当楚子辰出门,女人打通一个电话,“秦少,他刚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