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琛怎么都不肯相信霍博文会参与犯罪的事情当中?霍博文拥有霍氏如此庞大的企业,他怎么可能?
铁铮铮的资料摆在那里,又由不得人不信。
他去了霍氏,知道霍博文不肯放权自己,于是趁着这段时间,搜查证据。在霍博文和楚嫚关系破裂,他偷进霍博文的办公室,没有多少收获,而再一次去,在抽屉里找到奇怪的数字。
数字被破解,是交易的地点与时间。到手的东西太简单,霍启琛心里没有办法踏实。
“若初,我出去一趟。”他微笑着对还未醒来的徐若初说道,一直来,他都相信若初会很快地醒来。可是,他现在又是那么怕,她醒了,却见不到他。
莫淮景为人阴沉、做事不择手段,可霍启琛看得出来,他对徐若初和安安诺诺是真心地好。若是以前的霍启琛怎甘心就把若初丢给别的男人?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他明白她过得好,他便是好!
霍氏的顶楼,灯一直亮着。霍启琛原想赶去交易的地点,车子开到半路,他刹车掉头去了霍氏。
霍氏这座大厦,霍启琛记得小的时候抬起头,觉得很高很高,望不到顶,也曾被妈妈牵着手走进霍氏。那时候妈妈温柔地对他说:启琛,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人。
他一直记着,但是后头,霍博文将妈妈赶出霍氏,霍氏再不是他该呆的地方。
霍启琛离开,莫淮景是知道的。他站在走廊上,看着霍启琛挺着落寞的身影离去,他愣愣地站了会,走进徐若初的病房。
房间里没有开灯,轻轻地走到徐若初的床边,扭头朝右边是安安和诺诺,他们已经睡着,二个小身子互相抱着取暖。他转身,坐在徐若初的床边,替她掖了被角。
“若初,你爱过我没有?”明知道徐若初还在沉睡,回应不了他,莫淮景自嘲地笑笑。
他不知道霍启琛这么晚出去做什么,但总是有不好的感觉,只因为霍启琛肯把若初交给他照顾。
他不是什么大方的男人,对想要的东西向来不择手段。霍启琛就是去送死,也不管他的事,而且他能得到徐若初,没人同他争。
可是,徐若初心里的那个人是.......
他心知,不安地站起身,突地手被人拉住,猛地身子一怔,不敢置信低头,那手纤瘦,从被子下伸出。
“若初!”他激动地唤出声,黑暗中听见徐若初极轻极轻地声音,“嗯。”
徐若初突然苏醒,莫淮景连着唤来医生,同时也惊醒了安安诺诺和莫老。
“怎样?怎样?”莫老急着问道,从知道徐若初是自己的亲外孙女后,莫老对徐若初更发在意,对霍夫人的歉意全一并到了徐若初身上。
医生诊断后,告诉莫老,已经没有大碍。
莫老欢喜地连谢了医生,比得了什么珍宝都来得开心。再一见安安和诺诺见徐若初醒来爬到她的床上,连着揪过安安的衣领,恼道:“下床去,别围着你们妈妈。”
安安瞪着委屈的双目看着莫老,太姥爷对他们一向都很好,今天怎这么坏。
“太姥爷,你这么凶,以后我们不和你玩了。”安安憋着嘴,回道。
莫老被安安一顶撞,没了气焰,两个小祖宗可是不能得罪的。
“安安。”徐若初出声,对安安不悦地唤道,“不可以这么和太姥爷说话的。”
她说着时,摸着身旁乖巧的诺诺。
诺诺见机,对着安安说道,“安安你要向太姥爷道歉。”
安安一看诺诺,心里有些不高兴,他可是帮了诺诺,诺诺好像和他在争宠。
“没事的,小孩子嘛。”莫老笑着说道,他扭头再看看四周,“启琛呢?”
只有这位,他现在能骂上几句。
“真是过分,老婆醒来了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莫老越骂越凶,把心里的气全撒在霍启琛身上。
在旁的莫淮景没有说话,倒了开水递给徐若初,“若初,喝点水。”
“谢谢。”徐若初看着莫淮景,笑着说道。
她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莫淮景,这点徐若初没有很吃惊,或许她知道莫淮景因为自己回来的。
“启琛是不是出去了?”她喝完,问道。
“这小子许是出去了。”莫老说道,他有意地看了下身旁的莫淮景。莫淮景的心思他一个过来人怎么会看不明白,可是若初是启琛的妻子。
“我想出去找他。”徐若初开口说道,她睁开眼没有看到霍启琛是那么地失望,还有地是担忧。
他在她床前说的话,她恍惚听了见。
“你才刚醒来,我打电话给他。”莫淮景连着说道,他看到徐若初眼里的担忧,心猛地一痛。
可是,电话没有打通,霍启琛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
“不行,我要去找他。”徐若初不想等下去,急着要下床。
莫淮景和莫老看着急,最后莫淮景不得不听了她的话。
“我带你去吧。”
去的路上,莫淮景和徐若初安静地坐着,没有说话。莫淮景心里有很多的问题,他很想问,但是又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霍叔叔杀了启琛的妈妈。”徐若初突然说道。
莫淮景一愣,有些意外,是意外徐若初开口说了这事。
姑姑的死,这些年莫淮景和莫诚都猜测着与霍博文有关,看来真的是霍博文对姑姑下了狠手。
“他的手下原想开枪杀了我,被他阻止,之后他要将我送到国外。”徐若初回忆着那天的情景,双手微微发冷。霍博文心狠手辣,不念亲情,他对自己狠,也肯定对霍启琛下得了手。
“枪?”莫淮景震惊,霍博文身边的人怎么会有枪?携带枪支是犯罪的事,霍博文不怕吗?
跟着,莫淮景想起霍启琛这些天的不对劲,再想到楚嫚的事。
强要楚嫚的那个大胡子,看上去不是善类。
难道,霍博文真的在做违法犯罪的事?他是霍氏的总裁,怎么可能?霍启琛清楚吗?
“启琛他可能知道。”徐若初说道,解了莫淮景的疑惑,“我听到他对我说的话。”
他的痛苦、他的难过,她都听了见。霍博文是他的父亲,他心里再怨着也想找回的爸爸,可是霍博文一次次地利用,甚至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若初!”莫淮景轻唤道,他瞧了一眼徐若初。
“你好好开车!”徐若初受不住莫淮景炽热的眼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