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鸡叫打破黑暗,当黎明缓缓来临,一切罪恶都应该得到救赎,得到释放。
宋临照的头很疼,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是迷茫的,接着昨晚的一幕幕回到脑海,立刻看向床上,但是床上空无一人,心一瞬间被狠狠揪紧,站起来走到床边,什么也没有,再次走出去,到外面曾经打斗的房间的看,依旧什么也没有,但是木板上留下来的划痕,暴露了昨天的一切。
宋临照匆匆忙忙下楼,客栈空无一人,门却开着,来不及细究。出门上马心中不断祈祷着她不要出事。
他向来是个癫狂的人,想到什么就去做,也不会想什么后果,但是此刻他忽然开始害怕,恐惧,这种久违的感觉,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当它们再次占据心房的时候才那么令他措手不及。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的赶回自己的门派,找到她是被谁带走的,会总门是不可能了,只能找到这里的分门。
看着眼前偌大的院子,没有人把手,在郊外显得那么的特别,遗世独立,宋临照赶紧下马,来不及拴上自己的马就进去了。
刚进去就碰见人阻拦,宋临照的眉头皱起来,莫向自己的腰间,却发现自己腰间空无一物,当下气的鼻子冒烟。
“让开!”
“可有信物?”一个刘海盖住半张脸的人抱着手冷冷的问道。
宋临照现在是火冒三丈:“让你教主来见我!”
那个人皱眉,看着宋临照气急败坏的样子,拿不准他是不想动手还是不敢动手,但是此刻这里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其他人。
刚好这里的教主就在大厅,听到了门口的吵闹闻声走过来,就看见宋临照气急败坏的样子。
吓的腿一软,赶紧恭敬的行礼:“总教主,不知总教主前来,望见谅。”
那个人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赶紧行礼,赔不是,但是显然宋临照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要那么多废话,给我查昨天晚上那边的人袭击了城外的驿站!天黑之前一定要查到!”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眼神恨不得吃了人,那个教主赶紧应声,心想那边的人那么大胆得罪他们总教主。
他们魔教最近风头正胜,就算是武林大派联合起来也不一定敢得罪了,不知此刻谁那么不长眼。
“总教主敬候佳音。”那个人文质彬彬,但是眼神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恭敬的行礼之后朝着身后的人一摆手势,那群人就去无踪。
宋临照勉强稳住了自己的心智,走到大堂上接下来那个人奉上的茶,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就是别有深意。
那个分教教主也知道自己离升职不远了。
魔教不是他成立的,但是却是在他手上发扬光大的,之间那个教主太过死板,迂腐,功力也是太低,所以魔教之前并不是什么大教。
知道宋临照的到来,本来宋临照是为了魔教教主手上的那本书,所以打败了魔教教主,成为新的教主。
阿瓷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再看两个人一人一张床,睡得好不舒服,就她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睡,撇撇嘴,要不是看他们两个受伤了,哼。
想到这里想起来他们还没有吃饭,就要出去找吃的,这时候齐凤栖刚好醒来看见阿瓷要走,不仅慌张的问道:“你要走吗?”
阿瓷回头朝着他笑着,看着齐凤栖迷糊的样子,心中又起来了捉弄的意思。
“是啊,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齐凤栖被她这话弄的红了脸,阿瓷转身不想耽误时间,但是齐凤栖看见她的背影心莫名的慌,不想让她走。
“哎!”
阿瓷被他叫的回头看见他一脸难掩饰的不安,笑道:“我只是去帮你们找吃的。”
“哦~”齐凤栖了然了,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礼,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阿瓷已经走远了。
孙弦寂被他们的动静吵醒,但是却假装睡着,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在偷偷的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听没听出来怎么,只能继续装睡,想着一会在清醒。
阿瓷带吃的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起床了,其实习武之人,很难得睡到这么晚的。
热腾腾的包子在桌子上冒着烟,齐凤栖上来就要抓一个,被阿瓷制止,看见阿瓷满脸的不赞同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齐凤栖只能呆呆的看着:“洗手。”
齐凤栖呆愣愣的点点头。
孙弦寂心中有点不舒服,臭着一张脸被阿瓷瞧见了,但是阿瓷没有说什么,她就是故意和齐凤栖走进,想看看他在意还是不在意。
现在看来他是有点在意的,心中不禁有点洋洋得意。
有时候梦境和现实无需分的那么清楚,苏陵陵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脑袋好像千斤重,看着眼前的布置陌生无比,坐起来身子,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白衣胜雪的人,脸上带着一个罗刹面具,不知是不是为了吓唬人。
苏陵陵努力保持清醒警惕的看着来人,那个人只是悠然自得的做到桌子上,为自己倒一杯水,慢悠悠的说道:“醒了?”
声音很好听,可以想象面具后面应该是个温润如玉的少年,苏陵陵看着桌子上的人问道:“这里是那?”
那个人放下茶杯,闭上眼睛,享受的品着茶,并不着急回答苏陵陵的问题。
苏陵陵看着他这个样子,皱起来眉头开始分析起来,如果是绑架此刻她应该被五花大绑,而不是在床上醒来还能动。
想到这里她不仅想宋临照哪去了。
刚想问那个人就站起来走到了苏陵陵身边:“我胆子还没有大到把魔教总教主绑过来。”
“魔教总教主?”苏陵陵有些疑惑的问道,她并不知道宋临照的真实身份,看到苏陵陵这样,面具后面的人饶有兴趣的一挑眉。
“你不知道一直缠着你的男人是谁吗。”
苏陵陵恍然大悟,更加警惕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那个人转身留给苏陵陵一个背影:“过不了今晚,你就会知道的。”
中午的日头正盛,照耀着大地,照的人睁不开眼睛,那个分教主已经站了很久了,就这样看着宋临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脸色很不好,他也不敢妄动,只能这么呆呆的站着,期待派去调查的人快点回来,看着此刻坐上的人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他知道,这位总教主的耐心已经不多了。
好在派去的人回来了,几道人影从天而降,跪在大堂上:“参见总教主。”
齐刷刷的声音让宋临照回神,阴沉着脸色摆手示意他们起来。
“是谁?”
那个刘海遮住半张脸的人想将功赎罪,抢先回答道:“是玄武门的人,他们做事故意留下了痕迹。”
宋临照皱眉,玄武门,这个武林自喻正派,却是为朝廷做事的走狗。
“门主是谁?”
“玉面生。”
“呵~”宋临照听到这个回答冷笑一声,手抓住被子被被子硬生生抓烂,但是手却没有受伤,看到的人无不惊叹,看样子这个总教主的铁布衫一定练到登峰造极了。
当下对这个教主更加臣服。
“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派人给他带话,问他要什么!”恶狠狠的咬住自己的牙齿,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看来自己还得多注意一点,毕竟身在高位,狼多肉少啊。
宋临照看向旁边的分教主,那个分教主被看的背后一阵冷汗拿不准宋临照的意思。
“我最近徘徊这座城,有人监视我你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声音无比的轻柔,但是那人却听出来杀意。
那个人擦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心道您老向来来无影去无踪,一般人谁能知道你去哪里,在这里出现他已经分外措手不及,此刻怪他,他也别无办法,赶紧下跪。
“属下知错!”
宋临照看着他诚恳的样子冷哼一声:“去总教,把阿福叫来。”
“是!”下面的人立刻反应过来。
走到外面,才松一口气,这位总教主发火的样子可真是让人受不了,只是不知道什么事情,让他变得这样阴沉。
阿瓷百无聊赖的坐在凳子上看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受不了的挠挠头发,有点炸毛:“我回去了,晚上再来看你们。”
孙弦寂没有说话,只是余光看着阿瓷,不想让她看出来自己多在意。
齐凤栖欲言又止,他想知道阿瓷是不是会妓院,但是还是住口,觉得这种地方并不适合问这种话。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看着阿瓷远去,阿瓷有种预感,它好像搅合进了一件麻烦的事情里面,走在路上都显得那么心不在焉,走进院子的时候,不同于街上的热闹,这里异常的安静,阿瓷不用想也知道他们都在睡觉。
这个点,确实是她们的深夜。
深夜是她们的黎明,黎明石她们的深夜,想想不仅觉得她们可悲,她们何不可悲,但是却又无力改变。
就算是自己心狠,她也不想把自己弄得和她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