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潮湿的监狱里面,凤轻和云绝都感受到了一股压抑之气息扑面而来。
“云绝,你看!监狱里的牢笼几乎都住满了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罪犯呢?或者说这些犯人和我们自己的遭遇一样,都是从城外进来的时候莫名被捕?”凤轻看着这些监狱里落魄的人们,可以想象得到失去自由的痛苦。
云绝也觉得十分的怪异,一个监狱能住满了犯人,那也间接说明这是一个国家统治者的失败,也就是一个国家的失败,如此下去,云国这个国家也是绝对不会长久的。
“看你们几个人态度比较好,所以就给你们安排一个比较清净的牢房吧!”先前受了云绝贿赂的那个侍卫心里还是有些感激云绝的,自己根本没有帮云绝做什么事情,却受了云绝的价值连城的绝世珍宝。
凤轻和云绝被侍卫逮到了一个牢房之中,一眼看上去的确是非常清净的,因为现在牢房里就只有一个犯人在里面。除此以外,连一只蟑螂都看不见。
这个老人靠在了墙角,本来大概是在闭着眼睛休息,然后听到牢房开门的响动,也就被惊动了,睁开眼睛,看着被关进来的云绝和凤轻。然后等到侍卫们全都撤走了,凤轻和云绝也才在牢房之中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调养生息。
看看墙角的老人依然在注视着自己这边,凤轻有些奇怪,这个老人让自己有种琢磨不透的感觉,如果是正常的老人,活到七八十的年纪,眼神也早就被岁月所侵蚀,变得暗淡无光,精神萎靡,但是这些凤轻在延眼前的老人眼睛里却没有看出来,反而看到了一个眼光炯炯有神,而且不失锐利的老人,估计蜷缩着的身体也是非一般的健壮,这是凤轻对老人的综合感受。
云绝觉得凤轻有些出神,便对凤轻说道:“凤轻,你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我呢。”
老人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声音,吓得云绝心头一颤,立刻警觉起来。因为之前注意到牢房中只有一个老人,而且人畜无害,所以本来就自动被自己给忽视了。现在听到老人突然的讲话,反倒是被吓了一跳。
“你刚才是在和我们说话吗?说什么?”云绝扭过头去看着这个奇怪的老头儿,问道。
老人动了动许久僵持的身子,然后似乎是找了个更加轻松的姿势,这才继续和云绝不紧不慢的说道:“牢房里除了你们,还有别人吗?我活了大半被辈子了,吃过的盐,的确比你们吃过的米都多,所以你们别说这里还有鬼怪作祟之类的吓唬我。”
听到老人略带调侃的话,凤轻和云绝相互对视一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凤轻刚才比云绝更为惊讶的是,这个看似漫不经心的老头,实质上却是也在暗中的反过来观察着自己,以至于心思被老人一语点破,于是凤轻更加的对这个老人的身份怀疑起来,这个老人又是为什么被关在监狱里的呢?
“请问你是?”凤轻略带试探的问着墙角的老人。
老人听到凤轻开始对自己的身份有兴趣了,这才像是达成了某个目的一样,咧嘴呵呵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们不想搭理我呢?一进来就将我给遗忘了,不过这个女娃倒是细心的很,还盯着我看了几眼,不错不错,我很喜欢。”老人没有忙于回答凤轻的问题,而是又换了一句话接着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可是就在凤轻和云绝对于老人的话还在发愣的时候,来自外面的叫喊声打破了这种老头刚刚营造好的主动的气氛。
“主人...凤轻主人...!?”
这声音...凤轻觉得像是被唤醒了某一段回忆一样一般,非常之熟悉。
“凤轻主人?你回来啦!?”
第一次凤轻并没有在外面发现喊自己的人,但是那声音再一次发出,凤轻马上就找到了源头,定睛一看,竟然是死士里的人!
这个人是自己在训练死士的时候挑出的一个小队伍的队长,因为他的实力是相对于其他死士较为强劲一些的。可是凤轻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死士居然也被囚禁在了和自己一个牢房之中。
“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他的死士现在在哪里呢?”凤轻露出颇为急切的神情,询问着这个死士的小队长。
只见这个死士小队长叹了一口气,又摇摇头,似乎心里有很多苦水想说却又道不出来。
凤轻也知道肯定是发生了许多的变故,致使自己辛辛苦苦一手培养的死士也都落魄到解散被关押的地步了,临走前自己还信心满满的以为死士的存在就可以却保云国的安危,只能说世事难料。
“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事已至此,我们沮丧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有什么情况就如实的告诉我们把,既然这一次我们赶回来了,就不会放任现在这种情况坐视不管的。”
凤轻给死士小队长些许的安慰,死士小队长也觉得凤轻的话是有道理的,现在凤轻和云绝都已经回来了,那么肯定就是回来拯救他们的。于是死士抬起低下的头颅,收起低落的心态,对凤轻阐述这些天所发生的状况。
“凤轻主人,那我就简单的跟你说一下自从你走了以后,我们云国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吧。”死士捋了捋思绪,回想了一下最初云国的状态,才接着对凤轻云绝说道:“当时你们走了以后,为了贯彻你对我们一定要守护好云国的嘱咐,我便为了加固云国的防线,日夜都在云国的城门之处加派兵力,看守城门,但是没有想到,接下来却遭受了根本就不能与之抗衡的侵略。
记得那时候我们的士兵对一个骑着马赶来云国的年轻人进行例行检查,但是那个年轻人显得桀骜不逊的很根本不予我们配合,正当我们准备用强的时候,却被此年轻人一个个突然的攻击给杀死了一个弟兄。我们十分气愤,而且立刻群其而攻之,可是我们却遇到了一个根本无法解释的情况。
当我们的兵器将要威胁到那个年轻人的时候,却发现兵器直接砍在了空气上,穿过了那个年轻的身体,所以之后你也可想而知了,我们的攻击对他毫无作用。
正在我们手足无错之际,迎面而来了一大波的看似是军队的部队,然后反过来将我死死的压制住,原以为我们的实力经过你的训练之后已经非比寻常了,可是还是挣扎不了几个回合,我们死伤的兵力就被他们给处理了,而剩下的人全部被收押在这里,接下来好像那个年轻人直接去了皇宫,用强势的手段控制了一切大臣,从而统治了整个云国。
因为被收押这里,根本没有获得最新讯息的来源,之后的事情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听过死士小队长的一番解释之后,凤轻和云绝的确清楚了许多情况,大概和自己心里所描述的相差无几,目前可以得到的消息就是,那个年轻人如同梦与楚寒所述,有着令平凡人无法理解的天赋异禀,而是现在云国的军队估计也差不多被换血额了,那么自己再反抗的压力因此激增了几个难度等级,凤轻心里也是万分发愁。
“哎,真是灾难啊!”
本来被打断了的那个墙角的老人有些不高兴于死士小队长的出现,但是也是耐心的听完了凤轻与其的对话,于是再次见缝插针,为此情况表示惋惜,另一方面也是想重新的夺回话语权,给自己增加一些存在感。
“老人,你也觉得这是一场灾难吧,是我的统治无能,导致白白的丢了国家。哎...”
凤轻十分懊恼的自责道,要不是自己跟随梦一心去冒险,也不至于现在死士们沦落到解体,百姓也连带着受苦的境地,凤轻心里自然明白,自己国家的百姓是不会受到外来君主的善待的。
云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凤轻的心情,只好把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凤轻。要直知道我才是这个国家的君主,却一直有你来操心受苦,我真是过意不去,但是你放心,我们在的一天,就不容许外来侵略者一天的安省。”
“说的倒是轻巧,你真的觉得自己能对抗那个身负异禀的年轻人嘛?知道怎么对付那个年轻人吗?恐怕答案是否定的,一切你们都不清楚,所以你们也就只有在幻想中计划好一切事情,而无力去做到真正的改变。”老人的话如同针刺,扎在了云绝和凤轻的心头之上,句句属实,句句寒心。
云绝摇了摇头,一时别无他法,便顺着老人的话回答道:“那依你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想来你也是一个被无辜抓来的云国大臣或者百姓吧?这些都是我们的失误,现在却让你们来承担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