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们就分开吧,我必须尽快赶回楚国了,现在的云绝六亲不认,还指不定会耍什么花招来对付我楚国呢,你就去探察一下情况,然后与我通信,我们再做商议。”
楚寒与凤轻匆匆的分离之后,凤轻便开始忙于处理此事。
凤轻知道,这一次自己再去会见云绝,虽然都是劝说,但不是想劝说云绝看在和自己相识一场的份上,而不要无情的厮杀,而是想要劝说云绝不要用自己的无知而赔上性命。
凤轻很清楚现在自己的立场,云绝已经不是当初的云绝,既然是一个陌生人,那为什么要为了陌生人而对自己关系很好的朋友不闻不问呢?并且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而手下留情呢?这都不应该。
所以凤轻只是不想面对着以前自己苦苦相爱的那个云绝的躯壳,更不想亲手杀了这个躯壳,凤轻对云绝的情深一切已经让她深深眷恋云绝的一切,即使是云绝已经不记得凤轻的这个躯壳。
凤轻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随身携带了数个冥宫的死士,快马加鞭的行驶在通往北夏的道路上,而把任灵儿的父亲给留在了云国,帮助凤轻暂时照看云国,任灵儿的父亲跟随云绝多年,而且忠心耿耿,所以凤轻也对他很是信任,据说在自己和云绝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都是任灵儿的父亲在操持着云国的大小事物。
烈日当空,午后炙热的太阳已经成为所有赶路人不愿承受的厄运,凤轻也一样,虽然自己有些心急,但是念在自己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许多出生入死的死士兄弟,可不能亏待他们。
恰好,前面有一个卖茶的摊贩,在空旷的道途之上,撑起一个足以遮阳蔽日的阴凉地方。
“兄弟们,随我赶路这么久,你们一定渴坏了吧。没关系,前面就有一个茶水摊,我们去歇息一下吧,也好养精蓄锐方便继续前进。”
凤轻的话像一泓甘泉,淌进几位死士的心里,这个主子根本没有一点架子,平日里除了严苛的训练以外,都是十分的平易近人,嘘寒问暖,让死士们冷漠的心理多了一些感性的思考角度,那就是对凤轻很感激。即便是先前的云绝,虽然对他们也不坏,但是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这样的效果凤轻也是可以预想到的,说到底,一个真正的团队,靠赢是撑不到最后,也就会笑不到最后的。所以凤轻从基层就开始灌输一种叫做信任和互相帮助的思想,让死士们彻底的衷心于自己,为自己巩固云国的地位奉献出更大的能量。
凤轻很霸气的将配件拍在桌子上,领着四五个兄弟围一张桌子坐下了。
“老板,给我们倒些茶来!”凤轻喊道。
“哎,等一下了,我还没有休息好呢,这天干物燥的,才刚眯了会儿就被你们给吵醒了,眼睛都疼得慌。”那个老板并没有像凤轻想象中老板的模样,殷勤的问客观需要什么服务,而是依旧躺在自己的长宽椅子上,慵懒的敷衍着凤轻。
凤轻看到老板这么做生意就气不打一处生,有些愠怒。心情很糟糕的凤轻,本是想来歇脚,犒劳一下弟兄们的,可是却被这样对待,所以凤轻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直接弹出剑鞘,将剑露出一半出来,反射这列热毒辣的光线,不偏不倚晃动到那个卖茶老板的眼睛上。
老板捂着眼睛起身张望着看了看,脸上写满了烦躁,看到凤轻的剑以后愣了一秒,然后咬咬嘴唇,不耐烦的说道。
“真是麻烦,睡个觉都不得安生,要不是不想和你们动手,伤了我安逸的氛围,我才懒得和你们废话。”
“哼。”凤轻听到老板的话不屑的冲了一声鼻腔。
“喝什么茶?”老板的声音自然充满着不待见,想赶客人走的态度让凤轻也很乏味。
“自然是能解渴的茶。
“呵呵,能解渴的茶那可多了去了,我这所有的茶都能解渴,莫不成都给你上一杯?你们喝的起吗?”老板一脸鄙视的对凤轻说。
“呵呵呵,我还真想都尝一尝呢,怎么样老板?这生意你是做还是不做,不做的话你还想开门大吉么?”凤轻暗自威胁老板,如果不给她将每个茶都上一遍,就不要怪自己没理由的砸场子了。
“这位小姐,我们的茶重在细细品味,即便是一道一道上,你也要一道一道品吧,不如这样,我们就先品尝第一道差,如果你能喝得进,我自然接着上下一道,但倘若你喝不进这第一道茶,那之后的我也不给你上了,而你还要付我所有茶水的钱,如何啊?”老板似乎在和凤轻玩较量的游戏,用商量的口吻挑衅着凤轻的尊严。
“有何不可,只要你的茶不是毒茶,而要了我的性命,我自是都喝得进,那要是我喝的进,按老板的意思,我也得索要一些赌注才是吧,否则岂不是不划算?”凤轻明白人际交往之间的尔虞我诈,所以每一句话自己都谨慎的分析并作出准确无误地回答来。
“当然,小姐够豪爽。如若是我输了,你能喝下我的茶,那我就亲手砸了我的茶水摊,并将挣得的钱财全部送给小姐。”老板随即转身离开,去取那所谓的第一道茶水了。
“为难人的茶水?有意思!”凤轻勾起嘴角,将感觉中的怪异化作斗志。
稍等了片刻,凤轻就看到老板端着一盘茶水,大概有四五杯的样子,走了过来。
“小姐,几位客观,请喝茶。”老板第一次露出笑的容颜,并作出请的手势。
因为先前老板都是把斗笠压的十分低,所以并不能查看到老板的样子,这也是凤轻第一次仔细的看见老板的脸,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子,看皮肤的老旧程度,大概在二十岁以下,脸上的右颊边有三道明显的疤痕,像是猫咪的三根胡须一般,让男子显得妖气十足,凤轻心中有些看不透此男子的眼睛。
凤轻拢过自己的一杯茶,准备看看这其中有什么门道,让这个神秘的男子愿意和自己一个自己不了解的陌生人下赌注。
“主人!这杯子里面的液体是血!老板,你凭何能说此是茶?”一个跟随凤轻的死士先一步看了杯子里的茶,可是没有想到,这竟是一杯散发着浓浓血腥气味的血,按老板说得茶,莫非这是一杯血茶不成,实在是荒诞。
凤轻皱了皱眉头。
“是啊,老板,既然我们的赌具是茶,可是你却给我们放了一碗血,这是何意?故意刁难也是实在有失水准了吧。”
“只是因为你们不曾以血为解渴,就断定血不是茶,是否太过主观了呢,当一个人如果生下来就只喂他血而生活,那他就会认为血就是茶,既然茶能够解渴,血也能够解渴,你又怎么能说这血不是茶呢?”老板偷换概念把自己编制的例子当作让凤轻哑口无言的理由。
虽然明明知道老板是在耍嘴皮子,可是毕竟也没有更好的反证之言来与老板抗衡了,凤轻只是怔怔地望着这杯杯老板称做血的茶。难道今天真的要在这个可恶老板的笑意之下认栽?
“喝就喝!”虽然没有真正喝过这么多的血,但是毕竟死不了人,和让凤轻认输比起来,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了。可是当凤轻刚刚端起酒杯的时候,老板却出手制止了凤轻的下一步喝茶动作。
“慢着,你一个小女子居然如此的好强,我还以为你无法忍受这些东西呢?看来是我低估你了。”老板有些感慨,似乎又是在赞扬凤轻的性格。
“然后呢?你就放我一马?凤轻继续问道,心里却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说不定老板又在搞什么把戏呢。
“然后?哈哈,小姐果然聪慧过人,但是你知道吗,跟一个坏人过于遵守规则,却是相当愚蠢的决定,况且这个规则又是坏蛋制定的。”老板奸诈的笑了起来,这欢快的声音让凤轻很不爽。
“所以呢?”
“所以你很幸运,我作为一个坏人,可是还是很守规则,并且我还要为了规则而捍卫规则,你也知道,如果你喝了这杯血茶,那就代表着我输了,我可不想亲手砸了我的店啊!所以我要阻止你喝这血茶。”说罢,老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扫掉了桌子上的几杯血茶,以及打落了凤轻手里端着的杯子。
顺时间,地上淌满了鲜红的血液,浸泡着凤轻等人的脚底。
“哈哈哈哈哈,你们输了。”老板很是得意。
凤轻确实没有料到老板是一个如此狡猾的人,心里十分的复杂,自己无论是在智商上,还是尊严上,都输了个一干二净。
“好你个无赖,既然你这么会跟我玩心机,那我也来跟你比较比较,之前你也说过了,我要是输了就要给你所有茶水的前,并且离开这里,是吧?”
凤轻的皈依笑容令老板有些不安,但是谅其如何,自己也不惧怕,便答道:“没有错。”
“嗯嗯,可是你只是在和我打赌,并没有跟我的手下打赌,所以我现在让我的手下毁了你的场子,茶水摊都不复存在了,那我自然也就不用赔钱了。”
看到老板苦瓜似的脸尽显呆愣,凤轻也笑了笑,凤轻才是笑到最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