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巧云在冲过去的同时还大喝道:“妖人拿命来!”
不过祖若菡对她的这一击根本就是熟视无睹,手上的软剑随意的向上一斩,只见那个诗巧云的身形就那样顿在了半空中,没过一会儿便是直接拦腰截断,断成了上下两半落在了地上,而看到这一幕的那些白家的弟子们此时才是真真正正的醒悟了过来,而那些原本动了色心的那些白家的男弟子们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样的一个残忍的女子,且先不说玩不玩得起,若是在行事之时一个不注意便丢了性命,那便就不值了,女人自然是没有自己的命重要。便是想到了这一出,先前那些目光不善的男弟子们纷纷收起了其他的心思,而是就像是对待敌人那般的对着现在的祖若菡。
而那祖若菡现在又再一次看到了那些人眼中,面上出现了的那些表情,又是那个样子,便很是怪异的问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又是这个模样,刚你你们不都动心思了吗?现在这样是要做给谁看啊。”
祖若菡的这话说的众人有些恼羞成怒,原本打从一开始这些个女弟子们便都不是很喜欢她,整日里只知道在男人身边转悠,对着那些男人们故作姿态,而一旦在周围都没了旁人之后便又是另一副嘴脸,想想都让人恶心。
她还曾无意间说起过自己和白家的天命之女白依依,她又如何能跟白依依相比呢?且先不说两人的身份之差便是云泥之别,一个不过是家中妾生的庶子,一个却是白家未来的继承人,天命之女何其高贵;就单单说那处事为人,白依依是白家的继承人,行事从来都是一丝不苟,浑身气度不凡,大气温婉,待人待物都是如出一辙;哪里像她一样,得了一点好处便就是目中无人,整日里就知道到处去勾搭男人,让他们为自己办事,如此降低自己身价的事情去那些窑子里的小姐又有什么不同?
便是祖若菡这样的两面三刀那些个白家的女弟子们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站在她这一边过,而此时见到她终于在众人面前露出了真面目,甚至已经有了入魔的趋势便是恨不得她去死。
而那些男弟子们呢,在最开始见到这个小师妹之时,他们的心中都是有些心思的,不过他们到底是高级星域名门正派的弟子,即便是心中想得如何龌龊,那在面上也是不便表现出来的,所以即便是内里如何的腐烂,在表面却仍旧是要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来维护那些个名门正派,和自己的面子。而众人虽然都知道这件事,却也都是心照不宣,也是了,别人想别人的,我想我的,有没有什么相干的,何必去戳穿那层纱,平白的就惹了晦气。
而此时的祖若菡在之前在邵亚冰面前的时候提醒吊胆,后来又杀了一个三师弟,此刻便已是有些疯魔了,不过却尚存一丝理智,于是就在连那些男弟子都因为自己龌龊的心思被这样赤裸裸的摆到了台面上之后而看向祖若菡的目光也是更加的厌恶和狠毒的时候,祖若菡终于在此刻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祖若菡看着那些人一个个恨不得用眼神就能够杀死自己的人们,突然间就似乎是明白了邵亚冰的目的,她想让他们自相残杀。想到这里祖若菡突然间就有些害怕起来,虽说她的实力并不弱,可是对面那可是十几个人啊,就算她耗尽灵力也未必能够打得过啊。
一想到这里,祖若菡的脸上立马就换上了之前她一直伪装在外的表情,又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说道:“师兄……若儿好害怕啊,救救若儿吧。”
奈何现如今,即便是她再如何装柔弱,装清纯,那些个已经认清她另一副嘴脸的那些个白家的弟子们又如何会相信她此时的模样,便是再也不会动容了。
便是这样,一个弟子便上前来大喝道:“祖若菡!你同邪修为伍,杀我白家弟子,你如今再说这些话,你当我们还会信你吗!”
“祖若菡,你真是将我们当成了傻子吗!”上一个弟子说完,便又有一个弟子上前一步紧跟着说道。便是这样有一个开头,众人便都纷纷上前声讨那个祖若菡。
“我等还当你真是什么巾帼英雄,便让三师兄上前助你,没想到你的心肠竟是这样的歹毒!”
“三师弟一直倾慕于你,而你下手却如此得狠毒。”
“巧云也不过就是暗自喜欢着三师兄罢了,你竟是连她都不放过!”
“好狠毒的心啊。”
“与邪修为伍……”
……
一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前靠近,祖若菡一些没了先前那般嚣张的气焰,满目惶恐的看着那些人提剑想着自己走过来,不停的向后退着,不过退着退着便就退,又像是先前面对邵亚冰时候的那样,一动也动不了了。祖若菡看着那些人越来越近,心中更是慌张,忙开口说道:“不是我,不是我,都是那个邪修,都是那个邵亚冰啊!你们应该去杀她啊!她才是那个杀了师兄的人啊!”
而即便是祖若菡喊得如此得声嘶力竭,而那些白家的弟子却好像是没听见似的,仍旧是目光凶狠的朝着她走来,眼中甚至带了一丝莫名的快意。
那个祖若菡见此景似乎更加紧迫,刚想要开口让他们放过自己,不论自己用什么交换都可以,她可以把她所拥有的全都给他们,甚至是帮他们杀了那些他们讨厌却又不便动手的人,甚至可以贡献出自己的身体,只要他们能够放过自己。不过,本来这祖若菡想要说的好听些,这样才能够说服那些人,可却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一到了嘴边,却开始不受控制。
“塔元龙,你不是曾说你看不爽那个抄奇志很久了吗?明明长得一副妖里妖气的模样,却有那样多的女孩子追捧,谁知道是不是哪位贵人养着的男宠。只要你想,我便可以你帮你杀了他,只要你站到我这边来,如何?”祖若菡看着那个塔元龙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微微一愣,就连祖若菡自己也是微微一愣。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而且她明明不是想要这样说的,怎么会……祖若菡的脑海中忽然一闪而过邵亚冰的那双猩红的眼睛,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不过已经太晚了,就在她抬头之时,便看见那个塔元龙在最开始的微微一愣之后紧接着的便是目光里更加阴毒地看着她,同时口中说道:“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小师妹莫要自己入了魔道就拖着别人下水。”
祖若菡心下惶恐,那些人离自己也是越来越近,而她在知道了这一状况是怎么回事之后便是紧闭着口,不愿再开口。
若是她此时不说话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过就是多受些皮肉之苦罢了,可她此时若是开了口,那后果便是不堪设想。不过,事情总不能是她想如何那便是如何,就在祖若菡刚说完上一句便紧闭着口的时候,她的双唇又是不可控制的分开了,那样同先前一样的嚣张的语气又从她的口中传出,“抄奇志,塔元龙这样说你你怎能无动于衷呢,我帮你,好不好。哦!还有,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你要你到我这里来,我就给你,好不好?”
那个叫抄奇志的人听到这话也没有说话,只是眼中满是讽刺,心中更是不屑:像你这样放荡无耻的女人,都不知道让多少个男人睡过了,从前那时候我不知道,现在知道你这不要脸的本性,还当我会稀罕你吗?真是狂妄自大。
而那个祖若菡在听到自己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之后心中便是咯噔一声,恐惧突然间变就升了起来,她能预感到接下来将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果然,就在祖若菡这样刚一想完,她的双唇又是不可抑制的动了起来,接下来出口的话,却是一句更比一句直白污秽。
“曾香枫,你不是曾说那雨柔总是顶着张狐媚子的脸,白捡了那样多的便宜,要是它没有那张脸就也不过是个下贱的丫头,你投靠我,我毁了她的脸。”
“道春翠,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这柄软剑吗?你过来,我便送给你。”
“留勇锐,赫永安曾偷拿藏经阁的武功秘籍,事后却把责任推到了你身上,害得你被师父罚了一个月的俸禄,难道你就不恨吗?
……
祖若菡听着自己滔滔不绝的说着,几乎是将它们每一个人的秘密或者是心里的想法都说了一遍,那些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情却在她口中如同早已背过好几十遍的样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模样。她没说一句话便看见那些人的目光阴毒了一分,同时自己的心也是渐渐死去,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她会死的,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