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客栈总是异常的安静,安静到连根针掉地下都能听得到,但在这宁静的夜晚,客栈的屋顶上,却有一道黑影在上面移动。
邵亚冰本来打算早一点休息,可是想到明天的比赛,决定再修炼一会儿,可是谁能想到在她的屋顶上,有个人正在向她靠近。
邵亚冰闭着眼睛转了个头,她发现了屋顶上的那个人。
是谁?是谁在屋顶上还是别人派来的?不管如何先看看再说,不要打草惊蛇。
黑影从屋顶上跳下来,缓缓的靠近正在打坐的邵亚冰,抽出刀,刀的光芒射在了邵亚冰的脸上。
邵亚冰猛地睁开双眼,一掌拍向靠近那道自己的黑影,黑影一惊,狼狈地躲开了邵亚冰的攻击。
邵亚冰出其不意的攻击吓坏了那道黑影,还没反应过来,邵亚冰的攻击又向他拍去。
好快!黑影压抑着心中的诧异,艰难地躲避着邵亚冰一招又一招的攻击。
邵亚冰眼中闪过一丝寒冷,她让他躲,看她不累死他。
邵亚冰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刺向那道黑影,寒光一闪,即使黑影躲过了那道攻击,可匕首依旧划过他的脸,留下了伤痕。
黑影无可奈何,她一点喘息机会也不给他,更不要说拿出武器了。
邵亚冰的攻击越来越快,越来越刁钻,那道黑影躲避的越来越狼狈,越来越艰难。
邵亚冰眯了眯双眸,反手一个攻击,同时右脚踹出,黑影躲避不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脚踹到自己的胸脯上。
黑影被邵亚冰一脚踹倒在地,痛苦不堪,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邵亚冰将匕首放在黑影的脖子上,冷冷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黑影不说,将头偏向一边,邵亚冰扯下黑影的蒙面布,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是他!闫家的死士之一,她见过,当初闫晨就是派他来刺杀她,当时的邵亚冰实力不足,只好逃走,却记下了他的样子,没想到,这次他还来。
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如今,她的实力要想杀掉他轻而易举,只是他不想这么痛快地让他死去。
文野心中既是惭愧,又是坚决,惭愧他没有完成好家主交给他的任务,坚决不向邵亚冰透露一点关于闫家的秘密。
“上次让你跑掉,是我的失误,才放虎归山,让你有了如今的实力,如今,我实力不如你被你抓住,是我没用,要杀要剐,随你便,我是绝对不会背叛闫家的。”文野坚决地说道。
邵亚冰冷笑一声,嘲讽地看向文野,说道:“我要是想让你说,有千百种方法,我要想让你死,也有千百种方法,但是我想让你生不如死。”
文野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升起。
只见邵亚冰从她的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从瓶子里倒出一枚丹药,文野死死咬住嘴唇,不愿张开,却被邵亚冰一掌将他的下巴打脱臼了。
文野无奈的吞下那枚不知名的丹药,心里苦的很,既不能自杀,又无法阻止邵亚冰给他吃下丹药。
他不知道那个丹药有什么作用,但既然邵亚冰要让他生不如死,那么那丹药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放心好了,暂时你是死不了的,我说过,我不想让你那么快死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死。”邵亚冰冷冷地说道。
文野想说点什么,无奈下巴被打脱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邵亚冰用匕首挑断了他四肢的经脉,血汩汩而流,又将他用绳子绑起来。
“明天就是比赛了,这个时候闫山要你来杀我,一方面,是因为今天白天,我与闫晨发生了冲突,他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另一方面,则是怕我阻挡他们家族夺得头筹,这个,我想你一定很清楚。”邵亚冰笑了笑,淡淡地说道。
“但是,你觉得我会让他如意吗?上次你们派人来追杀了我,这笔账我迟早是要跟你们算账,你只是个开始。”邵亚冰玩弄着手中的匕首说道。
“唔……唔”文野拼命地挣扎着,无奈说不出一句话,四肢的疼痛几乎让他晕阙,可是邵亚冰又用冰冷的水泼到他脸上,他不得不又醒过来。
文野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一脸淡定的邵亚冰。
这个女孩儿哪里是天才,分明就是一个恶魔,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好想就这样死去一了百了,也不至于被她折磨成这样,生不如死。
他的四肢已经残废,手筋脚筋全被挑断了,身体也感觉到了疼痛,感觉内脏都要被搅断了一样,痛苦不堪,却又无法喊出声来。
“怎么,害怕了?其实不用害怕,过一会儿,你就会解脱的。”邵亚冰不再看他,回到自己的床上,继续打坐。
文野双眼恐惧的看着亚冰,心里怒吼着:你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到底是怎样的痛楚才会让一个家主最忠诚的死士都想要去死?要知道,死士是经常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是最不怕死的人,没想到,但是,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现在的文野只想恳求亚冰把他杀了,少受这种罪了。
好似感受到了文野的注视,亚冰收回了打坐,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匍匐在地上的文野,道:“怎么?想让我杀了你?”
文野几不可闻的点头,想激起亚冰的一丁点同情心,把他给杀了,他再也不想要受这样的罪了。
“呵!可惜了啊!我现在还不想杀你,所以,还请你委屈一下,活着吧!”亚冰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她可不害怕文野会逃跑,反正他的手脚经已经被自己挑断了,而那个闫家的人自然不会来找他,他们对他的盲目信任已经完全没有话说了。
来到客栈的大厅,本想让小二再给自己开一间房间,却不想碰到了夜晚睡不着的墨痕。
墨痕看见是亚冰,走过去,问道:“亚冰?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哦,房间里进了只老鼠,出来让小二给我重新开一间房。你呢?还不睡?”亚冰毫不在意地说着。
“什么?是谁?”说的人不在意,听的人倒是上了心,墨痕惊呼道。
“没事,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我不喜欢房间里又人,所以才出来重新找房间的。”
“那你现在出来了,不怕他给跑了?”墨痕奇怪的看着亚冰。
“没事,他跑不了。”亚冰自信的说着。
“额……”对于亚冰的自信,他自己都不造怎么回事,算了,还是自己帮她看着吧!
随即说到:“这样吧,我去你的房间睡觉,顺便帮你守着,反正我一个大男人没事的,额,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就去我的房间将就着睡一晚吧。”
“额……”对于墨痕的热心肠亚冰也是感动很是无奈,只好点头,转身朝墨痕的房间走去。
墨痕来到亚冰的房间,看见被胡乱扔到地上的文野,不悦地皱了皱眉,难怪亚冰不愿到这里,她一个女儿家和一个大男人在这里也确实是不怎么好,虽然他只是一个杀手。
他来到文野的身边,看了看他的伤口,手脚经都被齐齐削断了,但是她的体内还有一种毒素能够延缓他血流的速度,而且他的体内的毒素还会把一点一点的把他的内脏全部销蚀掉,有点像那种苗疆的蛊虫,但是没有那么快,很慢很慢,要销蚀完全的话必然要至少两天的。所以,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啊。看其手法,墨痕很清楚这是亚冰亲手做的,但是他却不觉得有丝毫的残忍,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只要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不会放过你,弱肉强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没有能力,就注定会被淘汰,没有人会怜悯你,要么成为人上人,要么成为人下人,成为上人脚底下踩的泥。
第二日,慕容清照例去亚冰的房间敲门,只是敲了许久都不见开门,便有些怒火了,不管不顾的,直接把门给踢开。
刚一打开门,便看见屋内有个人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周身都是血,还可以看出手脚经都已经被人给齐齐的挑断了。
看着这样的人,慕容清再也忍不住尖叫了起来。不过还没出口,便被人从后面给把嘴捂住了。
慕容清闻着味道,不是邵亚冰的味道,心里更是慌了一下。正奋力挣扎着,便听到了墨痕师兄的声音:“别吵,再吵吵我把你的舌头给割了。”
“唔~”听见是师兄的声音,慕容清便安静了下来。
墨痕见她安静了,便把她给放了。
慕容清一被放开,便看着墨痕,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是你杀的?你怎么会在邵亚冰的房间里?邵亚冰人呢?”
墨痕无奈的看着慕容清,对于她那一连串的问题,并不打算作答,他不认为自己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这一路来一直与晓晴为伍,处处针对亚冰,要是让她们知道了的话,只怕又会扯出不少的事情来。
慕容清见到墨痕竟然不理自己,心里的火气顿时就冒了出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告诉我?我又不会把他怎么样?”
亚冰早上起来刚走到房门口便听到慕容清这嚣张的喊声。
“发生什么事了?”亚冰直接问道。
“副队长,你可算来了,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为什么大师兄会在你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