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葳蕤好像心被扎了一下。
“你放心,我不会忘记。”她咬了咬牙,“契约关系——但是也只有契约关系罢了!”
“你——”越初好像握了一块碎玻璃在手里一般,不禁握不住,还扎的自己满手鲜血,“够了!我和析然只是以前认识的朋友罢了,不是普通朋友——那就只比普通朋友再要好一点,但是只有一点。”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向人示弱,还是一个女人。
他本来不想解释,可是她刚才那句话,实在是太让他难受了。
叶葳蕤的嘴唇被自己咬破了,渗出浅浅的血迹来。泪水也不再从眼中流出。
她很愿意相信越初的话,但是她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这么简单地就相信他。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不信也没有办法。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会在场?”
她冷笑一声,“为什么你告诉我了,我就必须要告诉你?”
越初感觉快被她气得吐血了。
叶葳蕤低下头去,并不说话,然而手却不自觉地在以前戴着戒指的地方轻轻摩擦。
她记得自己摘了戒指以后就放在床头了,然而现在那里却空无一物。好像心顿时被人揪了起来,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看着她像一潭死水的表情,越初不仅抓住她的手,凌厉地质问:“戒指呢?”
“我怎么知道?”
“不是你自己取下来的吗?”
“对啊,你把它收走了是吗?”
越初看着她毫不示弱的目光,暗自一笑,故作认真道:“是啊,你既然摘了,那就是不喜欢,不喜欢留着干什么?”
叶葳蕤果然整个人都坐得笔直,愣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都拿去扔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碎掉了一样,刚刚费了好大力气的泪水突然就又决堤而出。
为什么……他可以说的那么轻松?
大概是因为,他们本来就只有契约关系,而她却还一厢情愿,这一切不过是他演戏来蒙骗她,好让她痴情忠心的道具罢了!
叶葳蕤只感觉自己的心好痛,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越初看着她骤然崩溃的情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听我说。”
他平生第一次有了做错事的感觉,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这样的慌乱。
他手忙脚乱地去替她擦拭眼泪,却被她挡下,“滚!”
“我跟你开玩笑的。”
什么?开玩笑的?
果然,他就和立宇贤那些人一样,只想着玩弄她,拿她的痛苦来取乐罢了!
“就非我不可吗?”
听着她冷不丁冒出来的一句话,越初愣在那里。
“你们不找人取乐会死吗?不欺骗别人的感情会死吗?”她像是疯癫了一样发泄着自己的怨气,哭得像个泪人一样,“我讨厌立宇贤,可是我现在更讨厌你!越初!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为什么还要带我回来?我宁可回叶家,回到那段被人当作小丑一样嘲笑的日子,至少我麻木、我冷漠,他们做什么都不会伤到我的心!”
看着她的样子,越初感觉自己是那样无力,什么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
罢了,就等她先气过了,再安慰她吧……
没有过相同的经历,越初永远也不能体会到她的感觉。
只是,他知道他做错了。
不管这件事的由来如何,到底他们分别作了些什么,越初不想去考虑,反正在看到她流泪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抱歉。”
“我从来没有这样感谢过立宇贤,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去机场,就不会看到这一切!否则还继续被你傻傻地蒙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