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欺欺人了。”巴普是看出来了,这个人相当的固执,他的世界里也只有自己,也只能容得下自己,根本容不下别人。
王跃总是觉得自己做得一切都是对的,哪怕他已经错了,而且还错得相当离谱。
王跃不满地说:“你根本不理解我,你也不知道我要追求的是什么,所以你就直接下定论,说我做的决定不好!你说我不好,难道你自己就好到哪儿去了?”
“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决定,导致的乱象就应该知道,你的那些想法究竟有多糟糕!”巴普很多时候都很无奈,因为他明明见到了最肮脏的一面,可他却没有能力去更改什么。
心情顿时沮丧得厉害。
王跃波澜不惊地说:“任何一个行业在稳定之前,势必是要经历一番乱象的,而我只是让这乱象提前了而已,这段时间过去之后,这个行业肯定会趋于平稳。”
“你确定?”巴普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失去了嘲讽这个人的力气。
别人在做错事情之后都知道反思自己做的对不对,可是他明明见识到了最灰暗的一面,还知道这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可他仍旧不会怀疑自己所做的任何决定,反倒还拼命地找借口证明自己行为的合理性。
这样的人简直滑稽到让人觉得可耻。
巴普通过简单的交流,也知道这人过了这么多年,不仅没有反思自己,反倒更加地固执,于是就放弃了跟他交流的想法:“行业在平稳之间,又乱想我是认同的,但是别人乱象的周期顶多是几年,可你看看这边……”
王跃不接受任何的质疑,他觉得要成大事儿的人,势必要经过一段被人不理解的岁月,他还觉得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在过个几十年,肯定会有人站在他这一边,为他歌功颂德的。
他说:“你们这些一点儿先见之明都没有的人,就不要妄想干涉我做出的任何决定了。”
说完,他嗤笑着说:“总会有一天,你们会看到我所做的这一切,对这个行业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巴普懒得再劝王跃了,一个人都已经固执到这个地步,只需要让现实来狠狠地打他的脸,那就足够了:“反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你坚持你的决定是对的,就不要拉着我了。”
他强调道:“反正我永远都不会站在你们这一边,去认同你们的态度。”
不欢而散。
王跃恶狠狠地盯着巴普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愚不可及!”
巴普只是楞了一下,却并没有在回应王跃,而是直直地走向外面。
王跃气得连连喝了几口水,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以前喝水都只会让心情变得更加的轻松,可是如今却直觉得心里的那团火烧得更加旺盛了。
“他这个人就是这么固执,你可以完全不用搭理他的。”齐怀安刚才都听到了。
这也让他想起了当年的时候,记得当年美食评论员门的工资还不是特别高,他拿出了一个相当高的价格去买巴普污蔑陶南山,可巴普却像是吃了秤砣似得,铁了心的不愿意栽赃陶南山。
当时他也是厨师,可巴普却当着他的面把陶南山夸上了天。
齐怀安突然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转,不怀好意地问:“这家伙不是陶南山的粉丝吗?你说咱们要不要想办法……”
王跃皱紧眉头,只要一天不解决巴普的事情,他这心里就一天不会舒服,好气地看着齐怀安:“干什么?”
“巴普不是陶南山的脑残粉儿吗?”齐怀安有的是办法把人从巅峰拉入地狱,他笑眯眯地说:“到时候只要巴普愿意站出来帮陶南山说话,咱们就能说巴普这个人就是盲目地崇拜陶南山,已经崇拜到了不管陶南山做了什么缺德事儿都要站在陶南山这边的地步了。”
王跃虽然觉得这个方法还不错,但还总觉得有些不够妥当:“咱们说了就有人会相信?”
“怎么不会有人相信?”齐怀安自信满满地说:“你要知道这些年来,我一直这么努力为了什么……”
他在海滨市里,名声本来就很好,再加上这几年的刻骨经营,可以说在海滨市居民的眼里,已经是个神话级别的人物了,在居民的眼中,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对的,他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齐怀安这么多年来其实也犯过不少次错误,但最终都被自己的光环压了下来,他至今仍旧觉得非常的庆幸,因为他早就知道了这一点。
虽然这两天,他一直在担心自己的地位会被陶南山拉下来,但只要一会儿没有被人扯下神坛,那他说的话,就会被当成神仙的旨意信奉一天。
王跃当然也听说过齐怀安的名声到底有多好,没有怀疑齐怀安的说法,但还是叮嘱道:“这次的事儿,你可一定要慎重一些,在巴普没有公开说咱们不好之前,你绝对不要反击,不然到时候在那些人的眼里,错的就是咱们了。”
齐怀安当然没有傻到那个地步:“我明白。”
“今天的比赛不是马上就要开始了?”王跃起身往外走:“这一次咱们基本上只要把陶乐拉下来,就能够高枕无忧了。”
没有了厨王的身份,那陶乐就是作弊犯的女儿,即便是他们手里真的有铁一般的证据,只要他们肯定地说陶南山作弊了,陶乐是在帮父亲洗白,到时候,不管事情的真想到底是怎么样,那些不知道真想的人,肯定都会站在他这一边的。
王跃非常的懂得怎么去利用舆论,更加清楚应该怎么利用自己的身份。
“好。”齐怀安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但是努力了好多次,每次的手段也都是想直接把陶乐扯下来,可陶乐的运气却偏偏就好到了,他用尽了杀招,仍旧能够安稳度过的地步。
所以这会儿,他的心里还是有着疑惑:“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王跃坐到车里问:“什么?”
他刚过来,还没有车,开的这一辆是齐怀安昨天刚提给他的,虽然是新车还没有完全磨合好,但不能否认的是,这辆车开起来已经是相当的舒服了。
齐怀安问:“钟升说的这次主要是他负责是什么意思?如果你强行插手的话,会造成怎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