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定洋:“……姐,请你脑子正常一点儿。”
陶乐自信满满地说:“其实我的脑子很正常,只不过是你刚才给我开了一个不好的头,让我往不好的方面想了而已。”
陶定洋只想赶紧来一个人带走陶乐!
“学妹!”赵然兮高兴地冲陶乐招手:“快过来,我带你去兜风。”
陶乐急忙跟陶定洋道别:“要是等到十点对方还没有过来你就想办法回去,是在没有办法回去,那就打电话给我,我过来接你。”
陶定洋不喜欢被陶乐这么关心,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孩子似地;“行啦行啦,你别啰嗦了。”
陶乐多日没有见到赵然兮,这一次看到居然觉得分外的亲切,不等赵然兮像是以前那样大大方方地说上车,就自顾自地坐在后面,她紧紧地抱住赵然兮的衣服:“学姐,好久不见。”
赵然兮装作很生气地问:“你还知道咱们两个已经有很久没见啦?既然知道,那你就应该想办法联系我呀。”
那段时间她在家里,就特别想要是陶乐能过来给她做一顿好吃的该有多好。
结果她想得都快饿死了,陶乐却连一个电话都不打。
陶乐懊恼地问:“你想我联系你吗?我一直以为那段时间你需要好好地冷静冷静,所以就一直在脑海里面想你,也没好意思说。”
要是早知道学姐瞪着她,她肯定放下手里面的所有大事儿直接去找学姐啊。
陶乐抓住赵然兮的衣服,嗅到上面的香水味,眉毛不自觉地堆在眉心中间,她记得学姐以前最讨厌这种浓重的香水味道……
手顺着赵然兮的腰往前伸,紧紧地抱住:“对不起。”
赵然兮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对不起说的有点儿懵逼:“怎么突然跟我道歉?”
她刚还想让陶乐松开手的。
陶乐脸贴在赵然兮的后背上:“在你最难过的时候没有陪在你的身边。”
赵然兮佯装无所谓地说:“多大点儿事儿。”
陶乐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才不是多大一点儿事儿呢,这是很重要的事。”
她遇到问题了,学姐总是很上心,可是学姐出事儿了,她却连怎么安慰都不知道。
陶乐闷闷地说:“有时会我就感觉自己像是个渣男。”
赵然兮嫌弃地说:“就你这样的还渣男?估计要是你真敢说的话,肯定会有一大堆男人跳出来说你侮辱了渣男这个名词。”
陶乐:“……”
赵然兮还想趁机搜刮陶乐一顿:“我知道你现在很内疚,当然啦,你要是想弥补,其实我也可以给你机会,走咱们去菜市场里采购一些好吃的!”
等从伤害之中恢复之后,人的直觉也会慢慢地复苏。
赵然兮遇到感情问题,就喜欢独自熬着,谁陪她都不用:“今天不给我多做几个菜,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你想吃海鲜吗?”陶乐抬起头,尽管知道学姐不会扭头还是忍不住这样看着学姐。
赵然兮惊恐地说:“可是你做的海鲜味道不是都很一言难尽吗?”
陶乐莞尔一笑:“最近我做海鲜的能力也一下子进步了非常多哦!”
赵然兮佯装害怕地说:“既然你这么想做给我吃,那我只能勉强自己舍命陪君子喽!”
陶乐一只手抓住赵然兮的衣服,另外一只手高高地举起来:“走喽!”
路上的电动车有快有慢。
来来往往的行人也有说有笑,城市的夜晚本来该是寂静的,可此刻却非常热闹。
陶定洋坐在餐厅门口,不停地看着来往的行人。
她今天还会过来吗?
陶定洋不知道,他向来不清楚小女孩儿的心思,但是他愿意等。
十点之前等不到,那就明天等,要是明天还不来那就后天……
等到什么时候,这满腔的可以用爱来形容的热情散了,他就不等了。
“你姐不是跟人一块儿走了吗?你还在这儿干嘛?”齐若诗说话的姿态总是非常骄傲,她喜欢昂着头,露出一副目中无人的姿态,说话的语气也非常的轻挑。
陶定洋心中刚才涌起的失落,都被喜悦掩盖,往旁边挪了挪,给齐若诗腾出一个位置:“前几天在这儿空等,等习惯了。”
齐若诗恶劣地命令道:“往旁边坐坐,我要坐你坐过的那一块儿干净的地方。”
陶定洋听话地挪开。
齐若诗还想板着脸,可对着陶定洋的这种行为,她却没办法继续生气了,就连装都装不出来了,她在陶定洋的身边坐下:“你都没有脾气的吗?”
一个总爱给他找麻烦的女人对他呼来喝去的,他居然还不生气?
真是怪胎。
陶定洋昂着头看着满天的星辰,没脾气?那怎么可能,从小大大,认识他的人都说他的脾气很暴躁,动不动就要跟人打架,不过他却很少跟女人发脾气。
而齐若诗则是女人之中的另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听到齐若诗说一些很讨厌的话,也不会生气。
陶定洋淡定地问:“是不是我这几天没有对你发脾气了,你难受?”
齐若诗高高在上地问:“那要不要跟我吵架?我现在心情不好,心情很差,而且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你姐姐身上!既然你作为你姐姐的亲生弟弟,不如干脆地陪我发泄怎么样?”
陶定洋奇怪地问:“我姐姐?”
齐若诗提到这个就一肚子的火儿:“我喜欢的男人喜欢你姐姐,我最喜欢的朋友也喜欢你姐姐。”
陶定洋跟着说:“我也喜欢我姐姐。”
齐若诗补充;“我讨厌的人也喜欢你姐姐。”
其实她并不能说是讨厌陶定洋,不过她对陶定洋的感觉却很奇怪,从第一次见面就忍不住觉得这个人亲切,后来跟他的话也越来越多……
好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一样。
齐若诗忽然想到什么又问:“你身上的伤口好了没有?”
陶定洋扭头,想偷看齐若诗一眼,意外地发现齐若诗正在看他,慌忙地扭头望着别处:“还没有,不过差不多了。”
这种伤口长起来很难受,又疼又痒的,悲催的是你还不能用手挠,因为里面也会痒。
齐若诗觉得陶定洋的反应很奇怪:“我问你的伤口好没好,你扭头干什么?”
大大方方地看着他告诉他不行吗?
怎么非要把他们两个的关系搞得好像跟多不正经一样。
齐若诗站起来,半蹲在陶定洋的面前,双手按住陶定洋的脸,望着自己的小手和陶定洋的大脸形成的巨大反差,她忍不住咧嘴一笑:“你的脸还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