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沉重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缓缓地说:“可以。”
爱情应该就是两个人的事。
当感情跟第三个人扯上关系的时候,那就证明这一段关系不够纯洁了。
齐若诗费力地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你等着,我马上去打电话给魏杨的父母,让她们亲口跟你说。”
“不用了。”陶乐忽然就失去了知道真相的勇气:“到时候我会问魏杨。”
齐若诗紧张地开口:“你要是问魏杨,他肯定会骗你说他跟我根本没有关系的。”
已经到了上班时间,聚集在后厨的人也越来越多。
瘦高个从齐若诗的身边绕了过去,不着痕迹地走到陶乐的身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陶乐摇摇头:“没什么。”
齐若诗偏偏不想让陶乐好看,她想得挺好,只要她能够当着这些人的面,毁了陶乐的面子,那陶乐以后肯定没脸在餐厅里面工作。
只要陶乐愿意离开这个餐厅,那她跟魏杨的感情肯定会如日中天的。
齐若诗故意说:“她当然觉得没什么,因为她是抢了我男朋友的小三。”
很简单的两个字却好像是一根针,生生地扎到了陶乐的心理。
陶乐知道在没有得到魏杨的答案之前,她不应该相信情敌说的话,可是她心里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如果魏杨跟这个人不是真的未婚夫妻关系,那齐若诗哪儿来的勇气这么笃定地说魏杨就是他的未婚夫呢?
她紧紧地抿着嘴唇,脸色却在不自觉中变得苍白。
瘦高个诧异地问:“你说陶乐?”
这怎么可能?
瘦高个不相信地摆着手说:“就算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女人都会当小三,那我也有理由相信陶乐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齐若诗可不管对方是谁,只要对方说了让她不高兴的话,她一准儿都要反驳回去:“你这么相信她?那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呀?”
她不坏好意地打量着:“该不会是她的备胎吧?”
陶乐不悦地说:“你是冲着我来的,所以还请你不要说五官的人。”
齐若诗重重地点头,绕着陶乐转了几圈:“行,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不过你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那魏杨怎么就偏偏喜欢你呢?”
这是齐若诗最纠结的一个问题。
要是魏杨喜欢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火辣美艳的美女,她也能夹着尾巴乖乖地走人,可谁能想到魏杨喜欢的却偏偏是陶乐这种长相气质都不突出的。
齐若诗很不服气,她觉得自己各方面能力都很突出,至少比陶乐强很多,因此输给陶乐却让她觉得这么难以容忍。
陶乐显然已经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了:“你跟我说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不过现在是上班时间,如果你没有别的事的话,还请你先回去,不要在这里耽误我工作。”
齐若诗根本不打算回去,她就是想留在这里,然后把陶乐赶走。
要是陶乐一天不走的话,她就一天没法儿放心。
齐若诗站在门口,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靠在墙上:“我可警告你,今天我是绝对不会随随便便走的。”
瘦高个问:“不走你留在这儿干嘛?给我们打下手?”
齐若诗愤愤地说:“我是魏杨的未婚妻,陶乐是破坏我们感情的小三,你说我留在这儿干嘛,当然是要贴身观察,看看他们两个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瘦高个听到魏杨,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瞅到陶乐的脸色不好,他说:“你说你是魏杨的未婚妻?可我怎么不信呢?”
齐若诗不理解地问:“你为什么不信?”
瘦高个淡定地说:“像是魏杨这一种男人,肯定是有个女朋友就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倘若你真的是魏杨的女朋友,那魏杨怎么从来都没有对外公开过你的身份?”
这确实是个问题。
齐若诗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总不能跟别人说,魏杨根本不喜欢我,而且当父母提到让他们两个订婚的时候,魏杨干脆就从国外跑回来了,根本没有跟她订婚吧?
她越想越觉得生气:“那是因为我年纪太小,宣布我们两个订婚的那段时间,我还在上学。由于我不想让他影响到我的学习生涯,因此就特地求两家的家长,让他们把这个消息压下去了。”
瘦高个鼓掌:“编的还挺像。”
齐若诗不爽地反驳:“什么叫编的呀,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好不好?不管是我跟魏杨的感情还是别的什么,都是实话。”
瘦高个觉得不管这个人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话都无所谓:“那我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齐若诗戒备地后退几步:“你说。”
瘦高个从容不迫地开口:“你跟魏杨是什么时候定的婚呢?”
齐若诗:“……”
瘦高个是自从在这个餐厅里面上班以后,就开始了解跟魏杨有关的消息,确定这个人靠谱之后才愿意加入他的餐厅:“我记得他好像是大学还没有毕业就开始创业。”
齐若诗粗鲁地说:“我们两个是在高中时期。”
瘦高个优哉游哉地反驳:“高中时期,魏杨一直在住校。”
齐若诗发现这个人好像就是在跟自己犯克,不管自己说什么话,他都能够找到漏洞,她生气地说:“我们两个什么时候订的婚,管你屁事?”
瘦高个老神自在地说:“其实你们两个有没有订婚,我一点也不在乎。但当你撒的谎伤害到我的同事的时候,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捅破你的谎言。”
齐若诗皮笑肉不笑地说:“看不出来你还很有同事爱。”
瘦高个坦然地承认:“没办法,谁叫陶乐的父亲是我的偶像呢。”
齐若诗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陶乐的父亲应该就是前几年在这个城市之中搞得声名狼藉的那个垃圾吧?”
瘦高个不乐意了:“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而且当年的事谁都不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样,你就直接下定结论说对方是垃圾,难道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很龌龊吗?”
齐若诗就喜欢捏人痛脚:“怎么了?他父亲当时能够犯事儿,现在还不让我说了?”
瘦高个强硬地强调:“但是谁都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齐若诗没好气地问:“大家都看见了还叫不知道真相?”
“行了。”陶乐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已经快炸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瘦高个无条件服从于强者。
齐若诗就没那么听话了:“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我跟你说,你要是不离开魏杨,在离开这个餐厅,我就把你是陶南山的女儿这件事登在报纸上,顺便科普一下你父亲当年的所作所为,让你在这个城市中都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