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她的味道有些糖果的甜味,他最讨厌吃的便是甜味,可是她的甜香气却是例外。
他想他是中毒了,遇到过那么多的女孩,却唯独和她的相处模式是不一样的,他就是想要闹她,想要抱她,想要逗她,甚至想要亲……她。
可是明明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可是他不还是只要在他的身边就好。
他认真的捧着她的脸。看着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面容,慢慢得靠近……
啪——
一声,两人都是一愣,小玲抛开了,她想要逃开,心里乱糟糟的,只想躲在一个安静的地方。
任运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那一巴掌却没有那么痛,在心脏位置有一个地方特别的痛,他自嘲的笑笑,连忙追了上去。
此时的阿尔法也低下了头,他捏紧了拳头,逼着自己继续工作。
小玲只是一个劲的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只是想逃开,那些感情什么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一会儿她就跑不动了,肚子痛得她蹲了下来,眼泪也是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不知道是痛哭的还是……
任运见她半蹲在地上,面对这一颗老榕树,像个虔诚的信徒,一动不动的。
他担忧的走过去,平时那么会说的人,竟是像哑巴一样,不能发出一个音节。
半晌,她像是缓过来了,脸上的泪已经风干了,
她知道有人在她的身后,说道:“对不起。”
任运脸微红,那个鲜红得巴掌印依旧还在,使他白皙的脸染上了一抹红晕。
“我,不是故意的。”她继续说道。
“嗯。”他小心翼翼的发出了一个声音,或许他们不会在像那时一样毫无拘束的乱开玩笑了。
这个平衡是他先打破的。
小玲也沉默了一会儿,便起身了。
她转过头,见他的脸上鲜红的手印,突然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可是当他靠近的时候,她的脑子飞速的转动着。
她想了很多,对面阿尔法站着,她清楚的知道他和凶手是一伙儿的。还有就是她恐惧,看着他可以烧灼人心的眼神,她觉得恐惧。
他们是不可能的,她知道的,她既不爱他,他也是她仇人里面的人。
他也明白,那时候只是好玩,完全没有用心,他甚至觉得她像其他的女孩一样,只是会玩玩欲擒故众的把戏而已。
可是结果他们才真正意义上的相处了两三天,他就发现那是一种无可救药的爱,他也彷徨,也不知道怎么办。爱一个人都没有理由了,那么爱上了又有什么理由强迫自己不爱呢?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说道:“这个你戴上吧。”
说着便低下了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任运一笑接过,像是恢复了过来:“没事了,你怎么样?”
“我没事,那个印字挺醒目的,你还是带上吧。那个带反面,等一下到了商店在买一个吧。”
任运见她小鸟依人一般,想不到和他没有争吵的时候是那样的,平静安详,她是一个像水一样的人。
“那个,走吧?”小玲起身,见他还没有起来,便问道。
“哦。”
气氛有些怪异,这件事谁也没有再次提起过,他们来到家里之后已经傍晚了。
小玲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起那个眼神,便不能入睡了。
晚上任运来敲过一次门,她打开了,见他脸上的红色手印还没有消失,有些想笑又不敢笑。
“你就笑吧。”他说道、
“咦?”她有些好奇。
“我自己看着镜子都有些想笑。”
小玲噗嗤一笑,这一笑解开了很多,就像是江湖一样,一笑泯恩仇。
“你杵在哪里干嘛呢?”她问道。
他这才回过神来,往后退了一步。
她缓缓的把门关上,一晚上更加的没有睡着。
竖日,天刚亮,她便起来了,向往常一样,打开冰箱里面便有一些丰富的食材,她又做了一顿比较丰盛的早餐。
去他房里叫他却意外发现,他已经出去了,桌上还留着一张纸。
上面写着:“小玲,我要去办一件事,这几天,你就待在我家也可以,出去玩玩也行,我只有晚上会回来,那个我帮你买了一个手机,在桌子上呢,如果你不想要的话,那就当时从你工资里面扣得好了。里面有我的电话,那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打我电话好了。”
小玲便见那方桌子上果然放着一部手机,那是一部粉色的手机,和其他的手机没什么不听,最不同的就是他得手机有些时间片差。她把手机组装好了之后,玩弄了一下发现果真已经是只存了他的电话,她赶紧和苏屿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所有的情况她才呼了一口气。
她并没有回去,只怕是有人来,可是连续两天,她都气得特别早,睡得又比较晚都没有见到他的影子,好像是故意躲开了她一样。
第三天的时候,早上见没有丝毫的动静,她懒得起来了,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可是还没睡着便听见了外面的声音。
她蹑手蹑脚的打开门一看,只怕是小偷什么了最可怕了,她张望了片刻,便发现一人直挺挺的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她立即走了过去,只见脸色惨白的任运躺在沙发上。
“任运,喂,你怎么了?”她说着便叫醒他。
他一脸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只是一笑便又闭上了眼睛。
小玲手忙脚乱的拨打了急救电话,便跟着那群人一起去了医院,也不知道他哪里受伤了,一来到医院,他们便推进了手术室,红色的灯亮了起来。
她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平时也不会这样就回来了,现在满身是血真的叫人急死了。
她踱着步子。不知道过了过久,才有人喊道:“手术病人家属。”
虽然不是他的家属,她还是急忙走了过去,那人说道:“你就是他的家属?”
小玲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他朋友,他情况怎么样?”
“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严重的皮外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去那边签个字,就好了。”
她往哪个医生手指着的地方走去,交了一些钱之后,便没有什么事情。
一个小时后他就醒了。
“喂,你怎么回事啊?”她问道,口气有些不善。
他只是虚落的看着她,下玲自觉自己说话声音重了一点,她改口说道:“你怎么伤的?”
只见他的脸上也有些淤青,身上几处都是白色的纱布包扎着除了头之外好像就是一个木乃伊了。
他张了张嘴,只是说了一个字。“水。”
“你要喝水啊,等一下。”
说着她连忙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唇边,可他就是喝不了。小玲见桌子上有一根吸收管,她拍了拍脑袋骂了一声自己蠢,才把吸水管递到他的唇边,只见他含着吸收管,便喝了起来,像是渴急了似的。
喝完之后嘴唇看起来饱满了很多。
“你没事吧?”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
“你怎么弄的?怎么这幅样子?”
“没事,不小心弄的。”
“都是病人了你还撒谎,任运,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她气氛的说道。
任运脸上的笑容越加的大了,他们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他居然有些怀念她的责备声,这些天他一直早早的出去,关于白小飞是一方面,想要避开又是一方面。
他每天出去的时候都会经过她的房门口,在哪里徘徊了一会儿人,不敢敲门进去,又不敢在哪里久留,他郁闷了好几天,都在心里骂自己了,可是这样的行为还是自制不住。
在去白小飞家里的路上,又遇到了那群人,他们明显就是找他的麻烦,虽然从小在老头的监督下学习了跆拳道和柔道,但是他并不想用来对抗这种事。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事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他。
他只记得时候第一次发生有人绑架他的事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好玩,看来从那时侯起,他就特别的寂寞了。
那时候是因为老头被人追杀,是道上的,可是却被他自己逃脱了,对他们来说,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没什么可能自己就逃走了,可是但是他就是逃走了,回去之后直接睡了一觉,老头见到他都有些震惊。
那时候他没有恐惧,只记得老头子逼自己练得时候特别得狠,那都是他亲自教的,每次动作不达标了,小皮带没有少打了,可是他还挺好奇的,除了那段时间直到练完以后老头再也没有打过他。
可是现在看到那张担心他的脸,他居然觉得暖暖的,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和他说话了,他竟然有些想念她的声音。
他想自己是疯了。
小玲见他不说话,有是急有是不知如何是好的。
“那个,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别,陪着我吧。”见他认真的说道
她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也会怕?”
“我当然会怕,原来是什么都不怕的,现在有一样东西很怕了。”
小玲口快的说道:“怕什么?”
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这样的问题,她觉得有些白痴了。
他笑着说:“一个女的,特别的野蛮,我很怕她。”
小玲哈哈大笑:“你怕我啊?嗯?怕我就对了,我可是很厉害的,而且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