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烙烙是江南的孩子吗?也许只有等江南回来,才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吧!
江南?路子仪的小姨,她究竟在哪里?父亲案件最大的嫌疑人,只有找到江南,父亲的案件才有突破口,可江南到底去了何处?
………
第一百天,路子仪在心里计算着,自己和楚浸染已经整整分开一百天。
在这一百天里,路子仪无数次想疯狂地跑到楚浸染面前忏悔,求得楚浸染的原谅,然后两人关系恢复如初,相爱如初。
可那么多次,路子仪仍然没有勇气站到楚浸染面前。
“冲动是魔鬼。”
老娘的话就是圣旨,老娘把一切利害关系说得一清二楚,得出的结论是楚浸染若无狱中父亲,咱们家还能让她沾一沾;有了狱中父亲,若她再上赶子找到咱们家门,路子仪,你可一定要稳住挺住,拒绝再拒绝,切不可让楚浸染有可趁之机。
可惜,从那次以后,楚浸染就象从人间蒸发,连个鬼影子也没有,自己还幻想,她能回到自己身边,设个计呀,或者穿得花里胡哨来勾搭自己。
自己也曾暗暗想过,若楚浸染真得过来勾搭自己,自己是否真能把持得住?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那颗乱跳的心,每跳一下,想的全是楚浸染,思念楚浸染的心竟是那般强烈。
楚浸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怎么不来撩撩我呢?哪怕走到我面前,用一个微笑,一个眼神,或者揪一揪你的红嘴唇,给我一个坡,我就坡下驴;给我一个面子,我会微笑向前,我定会原谅你,毕竟我的心里已经慢慢接受你狱中父亲这个事实,我再也不会拿你父亲的错来惩罚你。
可是,一百天,整整一百天,自己再也没有见过楚浸染。
楚浸染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而这个世界再无尽头。
楚浸染,你带着烙烙,过得到底怎么样?
忍不住地牵肠挂肚,忍不住地想看到楚浸染离开自己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想着:楚浸染离了自己气若柳丝,面黄肌瘦,而见到自己未语泪先流,然后哽咽着扑到自己怀里捶打着自己,恨着自己,无助的样子。
越想路子仪越觉得手足无措,越想,路子仪越觉得心痛哀哀,楚浸染,你若能扑到我怀里哭一场,我又怎么能不原谅你呢!来吧!浸染,我敞开怀抱等着你。
又过了两天,还是没有楚浸染的消息,路子仪着急了:“不管了,我必须这两天要见到楚浸染,哪怕被她骂个狗血喷头,也在所不惜。”
路子仪换了辆车,泊到医院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医院大门前这些来来往往的行人,脖子挺的累,眼睛盯得酸。
“连楚浸染是否上班都不知道,这一大清早,能等到楚浸染吗?”路子仪在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正想着,后视镜中,地铁方向走来了一个窕窈的女人,
路子仪点头道:“嗯,有点象楚浸染。”
随后又否定道:打住,这女人怎么可能是楚浸染?这女人这么风姿卓越,这么神态迷人,这么美丽妖娆——”
“可是,她不是楚浸染是谁?”
是的,她就是从来不化妆的浸染,今天的楚浸染脸上淡妆怡人,唇彩如幻,比一百天前的楚浸染更让人心动和心碎。
路子仪只觉得眼发迷,心发跳,只想把楚浸染往怀里抱。
心动不如行动,下车造成偶遇再说。
“怎么偶遇?是打招呼还是相逢一笑抿恩仇?”
大脑在飞速旋转,路子仪道:“先戴上墨镜,下车见机行动。”
于是路子仪打开车门,向楚浸染方向迎了过去。
眼前的楚浸染身着青色长呢裙装,盈盈腰肢间青色腰带束出一身青色的玫瑰,胳膊上的青色挎包,脚上同色高筒长靴,把楚浸染映得端庄秀丽,使楚浸染窈窕身材更加高挑迷人。
看到楚浸染并没有因为他俩的感情终结而糟蹋自己,路子仪瞬间失落起来,内心如猫抓狗刨,想迎上去,却又怕在这大街上,楚浸染给自己冷脸;想造成偶遇,却又放不下自己身段,正想着,一辆黑色商务车开到楚浸染身边,滑下了车窗,冲着楚浸染叫道:
“小楚,早,还有一截,来,上车,载你一程!”
路子仪见楚浸染脸上堆满笑容,娇颜象晨露里早开的花朵,并用甜甜的声音笑腻腻道:“院长,您真是早呀,好,我这就上车,省我几步路,谢谢院长。”
路子仪急走两步,想阻扯,却见楚浸染已经打开黑色商务车的门,坐了进去。
路子仪在一旁听着车里的交谈:“小楚,你家住的远吗?若可能,明早我开车去接你上班行吗?”
路子仪还未听清楚回答,车门就被关闭,车扬长而去。
“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院长?还开个政令用车,奥迪A6,明天还要接楚浸染上班,这人到底什么来头?这这楚浸染这哪象是刚和自己吹灯拔蜡的呀!这简直是梅开二度、喜上眉梢呀!我发现离开自己,楚浸染活得更加滋润了。”
路子仪想着,悔着,恋着,失落着。
怎么样才能再沾染上楚浸染?色诱还是钱诱?或者造成偶遇?
错就错在烙烙一件东西也都没剩下,若剩下一件,也好有个借口。
借口?对,为了达到目的,的确得找个借口,找一个来自烙烙的借口。
傍晚估计楚浸染要下班了,路子仪买了一堆东西,到南四环外,楚浸染住的地,敲敲门,竟然楚浸染租的房间没人。
那就等吧!
路子仪回到车上,耐心地等着,眼睛失神地看着远方,头脑里不停想着那个院长的话。
终于,看到一个陌生的五十多岁女人抱着烙烙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路子仪瞬间来了精神,打开车门,迎了上去,叫了声:“烙烙。”
这一声把眼睛向一快粘合的烙烙叫醒,烙烙摇着大脑袋,裂开嘴巴,摆着小手叫道:“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