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纪允耐心地把苏林林的嘴角鼻涕擦干净。
“纪哥,我姐若以后都这样傻不傻,呆不呆的,你说可怎么办呀!”
纪允叹息道:“若一直这样,只能我养着,不会拖累你们的。”
苏拉拉焦急道:“不,我指的不是这些,我指的是我姐公司那么能挣钱,怎么会一夜之间帐面亏空那么多呢?这里面有没有人做了手脚?我姐的副总就那个小白眼,一看就不是个好人,他有没有什么猫腻?纪哥你查清楚了吗?”
纪允摇头道:“你还不知道你姐?她可不让我关注她公司的事,我也不想知道你姐公司的事,我自己工资不菲,她的事我懒得打听,所以,实在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苏拉拉皱着眉头,沉思半晌继续道:“肯定出妖娥子了,我姐公司肯定出妖娥子了,谁?若被我揪出来,没他好果子吃。”
纪允并未接碴,只是推上苏林林,向树林密处缓缓走去。
纪允的车推过绿萝身旁,并未抬眼,只是直着向前走。
绿萝偷偷打量着苏林林,见苏林林歪着头,翻着白眼,手撇向一边,绿萝暗赞道:“一点破绽都没有,苏林林此招到底是真的假的?若是假的,她可装得真象脑溢血后遗症,若是真的—”
绿萝听到自己的心坍塌之声。
“若是真的,苏姐姐,你的后半生可怎么办呀?”
纪允推着苏林林到花丛中停下,从轮椅背后口袋掏出水瓶,拽出吸管,轻言慢语地对苏林林说:“来,林林,咱们渴了,喝点水。”
苏林林听话地把吸管衔到嘴里,用力地吸着,纪允抚摸着苏林林的头,笑道:“林林真乖,来,咱们把药给吃了。”
绿萝一听这话,傻了眼,她对任须臾说:“坏了,难道苏林林真的变傻了?”
任须臾道:“不会吧!你没看苏林林弟弟眼睛还在旁边盯着了吗!”
绿萝向远处一瞥,果然苏拉拉在离苏林林不远的地方,监视着纪允。
绿萝拍着心脏吓道:“这弟弟,真贼。”
绿萝刚要回头,任须臾把绿萝小头一揽,低声道:“别动,他弟弟的眼光已经转了过来,咱们在此,别再给苏林林惹麻烦了。”
绿萝听了任须臾话,躲到任须臾怀里一动不动,好一会,任须臾才说:“好啦,他走啦!”
绿萝这才抬头寻找,苏林林、纪允和苏拉拉都不见啦。
“这弟弟,真不是个玩意,老是打姐姐的主意,太可怕了。”
“身不正,影则歪,真正可悲的人正是他自己,把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诚惶诚恐地过日子,这正是我为什么非得从白家走出来自己单干的原因。”
任须臾一语双关道:“绿萝,你放心,身份地位,有一天我都会给你,只要你能相信我,我会努力的。”
看着任须臾真挚的眼神,绿萝莫名其妙竟然相信任须臾所说的话,用力点头道:“好,任须臾,我相信你,我给你时间,我相信你会做到最好。”
任须臾的眼湿润了。
两人走了好一会,绿萝轻声问:“须须,那天白漱漱怎么样?最后怎么回去的?”
任须臾道:“噢,店长罗小梦给我打电话说我们走后不久,白漱漱就吓得回去了。”
绿萝叹息道:“白漱漱也是可怜人,说起来也是你对不起人家,当然也不能怪你,只怪造化弄人。”
任须臾见绿萝脸上写满了不忍心,怕绿萝又胡思乱想,赶紧打岔道:“绿萝,咱们回吧,若不然,李大夫又得担心啦。”
绿萝看一眼任须臾,点点头。
刚回到病房,浸染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绿萝,你明天什么时候出院?我赶过来送你。”
绿萝边接着浸染电话,边摇头摆尾道:“不用啦,浸染,你太忙,我可不想耽误你的攻尖大事,再背上一个骂名,得不偿失。”
“什么跟什么呀!这两天我是去的少点,是因为你们家任须臾那无微不至的照顾,他那照顾,简直酸得我牙疼,所以,这两天我治牙病来着。”
浸染在电话里调侃绿萝,堵得绿萝大叫道:“你放氯,这哪跟哪呀!我心里还没转过这弯,你尽嘲笑我。”
浸染一听,吧哒着嘴,笑道:“孩子都有啦,千万别在这儿矫情,若不然,我听一次堵一次。”
“明天就不要你送了,估计那时,你正在P4实验室,你一会儿过来送送我就行,若不然,你就别回同安康复医院啦!”
楚浸染笑道:“还挺霸道,是,任家娘子,我吃完饭就过去。”
绿萝吃完晚饭,也没闲着,正在床上伸胳膊伸腿,见楚浸染走进,笑道:“我说话还真有点用,楚大小姐真过来送我啦,荣幸之至。”
楚浸染在绿萝床边落座,用目光找寻着问:“任大公子呢?”
绿萝满嘴东西,指着门外道:“我让他出去给我买点蟹黄包吃吃,我告诉他,如今不是我在吃,是咱们的宝宝要吃,结果,他就‘嗖’地不见了。”
楚浸染一听,大笑道:“妈呀,这可有理由要好吃的啦!估计现在,喝他血吃他肉,他都得满足你。”
绿萝把嘴里东东全部咽下,又坐在床上扭腰动腿。
楚浸染一见,阻止道:“你们家任须臾也不管管,你这么剧烈运动,给宝宝再整出来,你难道没听到主任的叮咛和嘱咐?”
绿萝正式道:“主任是话里有话,她的话不能听,那绝对不是个好话。”
楚浸染嘻嘻笑道:“主任的话,那是多么实在的话呀!出院以后,请把主任的话记心间,切莫再回头。”
“呸,呸,乌鸦嘴,说点好听的行不行,你现在,一定要祝福我。”
楚浸染咯咯笑道:“好,祝福,绝对祝福,祝福你一举得仨,忙死宝妈。”
绿萝的手张牙舞爪向楚浸染抓来,“楚浸染,你诅咒我,我只想要一个,我不想生仨,好多促排卵的,仨个,四个,生下来后悔,又忙得累得要死。楚浸染,你若一语成谶,我若真生了仨,我饶不了你,我可不想生完孩子,就成老妈,天天把那尿片子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