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之人是谁有点隐蔽,他的人还在查,不过这事情的确是有人故意动手的。
施工队今天下午就要结束,那铁栏杆就放在那里,本来也没事的,偏偏那个车来了。
据说那辆车是个报废了好久的车,开车的人更是个逃犯,而如今已经死了,至于那辆车的源头一直指向汽车报废厂,一时之间,这线索就断了。
陆景桁的意思是,“等大舅哥醒了亲自查方便一点。”
主要是江晨宇一定更想自己动手。
想着也是,江晨也也把刚刚在病房里的一切说了一遍,最后无力道:“这两个人,兜兜转转,又走在了一起。”
“那不是皆大欢喜吗,”他反问,又道,“正好让大舅哥还人家这些年耗费的青春。”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自己所做的一切总有一天就要还回来的。
被事情耽误了一下午。
晚上的时候,两人相继醒来,江家众人在来医院转悠一圈后,听完了晨惜的话,挺淡然的说:“欠人家的,这也算是还了。”
心疼归心疼,可都知道,江晨宇这么做一点都不后悔。
江奶奶自告奋勇的包全了以后他们的饭。
江晨宇这边也请了看护,一家人到了晚上八点多才能回去。
早就筋疲力竭了,现在恨不得分分钟躺着睡觉。
人一走,总算是静了,江晨宇试着动一下,那股疼痛就席卷全身,看护马上说:“先生,不能动,你腰上腿上都有伤。”
他很不喜欢这样,全身软绵绵的没了力气,便是对他道:“你先出去,我没叫你,你就不用进来!”
高级病房就有这个好处,安静,只要门一关上绝对听不到声音。
外面那个看护江晨宇一点都不放心,所以,即便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还是十分的小心。
两只手是可以动的,快速的编辑消息丢了出去,很快,电话来了。
“江总,你没事了吧。”周深略带担心的询问,在他身边,一堆兄弟都守在电话边等着了。
心里一丝的暖意,江晨宇回道:“暂时死不了,我命硬着呢。”
能开玩笑证明没什么大碍了,周深那边的人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又道:“发来的资料我们已经在入手了,尽快通知你,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辛苦了。”
陆景桁临走的时候把查的半拉子的东西给了他,这对江晨宇来说也算是减轻了负担。
一般这种情况只会是商业上的事,不过现在堂而皇之的对宋浅安动手,他的脑子里已经冒出了一个人。
怀疑归怀疑,总得拿出证据才行,但是想起那个人,江晨宇恨不得捏碎手机。
正事暂时放在一边,那么……她现在怎么样了。
晨惜说,宋浅已经醒了,那么,她怎么不给自己打电话,还是说,她也在等着自己打电话?
眼睛看着窗外的月色,心里不禁纠结了,那他这电话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纠结了老半天,最后还是不知道怎么办。
于是乎,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对方就仿佛跟他心灵相通一样,在这一会儿已经打了过来。
他整个人挺惊喜的,甚至觉得好像是眼花,但是手机屏幕上真真切切存在着那个名字。
她来电话了!
这一高兴,腰也激动了,然后又很悲催的撕扯到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却很快的接通了电话。
“喂……”故作镇定中。
那边深吸了一口气,她说:“你……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我身体结实,你不用太担心,你怎么样了?”江晨宇挺轻松的回。
可这样的话到了宋浅安那边又忍不住的要哭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那样的更加严重,怎么到他嘴里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能盖过的。
他还担心自己……
眼睛越来越酸涩,捂着嘴巴拼命的控制不让自己哭出来,然而江晨宇没听到声音着急了,“是真的没事,我躺一段时间就好了,再说事情这都过去了,你也不用完全太放在心上,我真的没什么大碍的……”
门吱呀的被推开。
那张熟悉的脸出现,他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又是傻了一样的对着手机里喊了一声,“浅安?”
门口那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正从那手机里。
快速飞转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他马上皱着眉头,对外面喊道:“人呢,去哪了,谁让你把她放进来的!”
门口的人急忙走进来,看看江晨宇,又看看宋浅安,头疼道:“这不是先生你的女……”
女后面的字全部给吞了回去,又道,“这不是先生你的朋友吗,难道……不能进吗?”
怎么那么奇怪。
江晨这还想说上几句,宋浅安直接他说:“你出去吧。”
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选择无视江晨宇,听话的走了出去。
某人表示,这该换一个看护了。
就剩个他们两个人了,对于电话里所说的种种,江总表示还是有点心虚的,特别是当宋浅安那一副要哭不哭的看着他,顿时被磨的不行,“别哭了,我躺个几个月不就好了,人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强。”
“大不了,你来照顾我,反正你不是心虚吗。”
真的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她却当了真,“好,我答应你。”
口水差点没把自己给噎住,半天都急得没法表述自己。
他不喜欢这样,好像她欠自己什么一样,他江晨宇也是有原则的。
特别是,“虽然我之前一直再烦你,让你同意重新在一起,但是,你现在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答应我。”
哼唧哼唧了半天,恶狠狠的说:“想都不要想,我才不会答应。”
那样子,倒是有几分贞洁妇男的样子。
心情不禁是愉悦了几分,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打量着他。
表面上只看到腿,腰那边应该是被衣服盖住了。
就算大学不是学医的,但是一般的情况是人都知道,钢筋戳进去不仅仅只伤腰,甚至里面的器官都有可能波及。
是她的错。
眸子里闪过几分的歉疚,空旷的房间里,只听到很轻的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