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孙董的话绝对是夸张了。
名门千金其实是暗指他身边的孙彩彩,孙董这是在试探自己。
江晨宇能听懂,在场的人都听懂。
宋浅安不禁挑起视线落在对面的女人身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女人的娇羞。
不加掩饰。
江晨宇就跟没听懂一样,呵呵的笑了几声,捧着杯子抿了一口道:“孙董谬赞了,我差之我妹夫远的很。”
即便江晨宇一点都不想承认那个已婚男人比自己行情都好。
以笑声结束之后话题。
孙董知晓,江晨宇在拒绝,不然就不会这么说了。
于是后来,话语里就多了几分敷衍,而后,用着年纪大需要回去休息为由,这就离开了。
出了门,孙董的脸色马上暗了下来,扭头审视的瞧了瞧孙彩彩几眼,而后道:“到此为止了。”
冷冽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内心,孙彩彩闪过一丝的惧怕。
可还是舔着脸,手环上孙董的胳膊,撒娇道:“爸爸,这件事你务必得帮帮我。”
“帮你?”孙董冷哼一声,十分的不屑。
两人一右一右的进了停车库。
没有带司机,孙彩彩开的车。
出了车库,上了马路,孙董才挑了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竟然敢拿公司开玩笑,你简直太过了。”
“还有江晨宇那个人,他不合适!”
孙董知道孙彩彩把图纸泄露给安氏的人时已经迟了,别人的话她还能处理,可是这是自己唯一的亲女儿。
咋办,兜着啊,天塌下来他都得兜着。
昨晚有人说江晨宇去找了安氏的人,安董你那点脑子虽然不太够用,但一定会追查,到时候两家互掐,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所以,孙董给孙彩彩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找个替死鬼,那就一切迎刃而解了。
一周之后的展览会,再给安董下个绊子,就那点智商,还不是手到擒来。
前提是,不能让江晨宇插手,那一看就是个精的。
别的孙彩彩都能答应,就是那点不能答应,“你之前不是也答应了吗,怎么现在反悔了,江晨宇哪一条搭不上。”
“不好掌控。”孙董挑明了说。
孙彩彩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能被您掌控的就是普通人了,我还看不上。”
“他今天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且不说他不喜欢你,他就是喜欢你,带回来跟我对着干吗?”孙董挺不高兴的咄咄相逼。
综合各方面的因素,江晨宇这个人的确不错,但是不错的人多了去了,总要合适才行。
孙彩彩极力的不认同,“我只要拿下了他,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您怕什么。”
“那陆氏的陆总,当初多么焯焯清高的一个人啊,现在不也变了。”
她当初不是没试过陆景桁,主要是连机会都没有,完全将所有的女人都给挡住了,而现在人家已经结婚,她再掉价也不可能去勾有妇之夫。
她绝对不承认是自己勾不到,她只承认是自己不愿勾。
越说越离谱,以前多么通透的一个人啊,现在这是怎么了,脑子里装的全部都是浆糊吗?
“那是例外,我告诉你,滚回来相亲去,这事你别插手了,今年年底必须给我结婚。”
孙家就她一个,都快三十五了,怎么还跟没长大一样。
现在的孙董极其后悔,就不该惯着她,导致现在越来越难管教。
孙彩彩轻哼一声,满满的不愿意,孙董权当没看到,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当天晚上,事情就出来了,孙氏一个人自首说是他偷了u盘。
因为对方出的价格高,所以就鬼迷心窍的同意了,还把安氏的给给扒了出来。
这事做的挺隐蔽的,也没大肆宣传。
安氏那个人很容易被抓到,不过,奇怪的是,那人一直在说:“我没给你钱,是你自己要给我的,我当时觉得这图纸不错,我没想到这事孙氏这一期的珠宝图纸啊。”
两人还是朋友呢,就这么被坑了,说不出的愤懑。
你说你有理,他说他有理,总之,这图纸是途经这两个人的手总归没错的。
不用安氏的人来说,江晨宇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而周深也恰好因为这件事来了办公室。
宋浅安替两人泡好了咖啡,周深道了一句谢谢,捧着咖啡连喝几口然后追问江晨宇,“乍一看这结果没什么毛病,可是为什么安氏的人非要说没给钱之类的。”
反正结果不都是一样了,周深挺听说安氏那个人当时说了好几遍。
想想都觉得悲哀,就这么一闹,好好的设计师生涯怕是断送了,甚至还有牢狱之灾,这一进去,可不就完了。
拇指指腹摩挲着杯口,江晨宇抿着轻笑道:“因为有人在掩盖。”
双方交易,有得就有失,如果一直有得,势必产生不对劲。
被这么一点,周深的脑子转了过来,嘶的一声,瞳孔陡然放大,慢慢的走了过去,扶着桌子倾身而问,“你是说……孙氏故意的?”
这怕是脑子抽了吧,吃力不讨好的事,想罢,他自己给自己否定了,直起身,在面前踱来踱去,“你要说别人栽赃陷害还有可能,自己挖坑埋自己,怎么可能。”
“就是不可能,所以才可能。”
有得时候人们总是按照逻辑的方式运行着,所有总是错过了本质。
周深听的糊涂了,什么叫不可能了才可能,他不太明白。
江晨宇也不用他明白,通知道:“我周末有个展览会需要出席,公司,你看着了。”
他们既然觉得这是事情的结局,那就是好了,反正孙董护着,也没人继续深扒。
图纸泄露,孙氏只能马不停蹄的赶着进度,而他们这边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幸好,他们那些珠宝是可以最后添加的。
周深有点不高兴,看着他们进度,还要看着公司,哎,自己的好时光都埋在公司里了。
再不高兴也得认了啊,谁让江晨宇信任他呢。
不过……
周深的目光在不远处处理文件的宋浅安身上流连,开口道:
“这展览会你就一个人去吗,怎么说也要有个女伴啊,一个人去多没面子啊,你说是吧,宋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