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跟你熟络?
谁跟你是同龄人!
江总很暴走,别看这女人装的嫩的不行,事实上还比他大上两三岁。
他觉得绅士风范可以喂狗了。
原来女人并不都是锦上添花,还会带灾难,正要发作的时候,右边一道视线划了过来,只是很快,又收了回去。
江晨宇第一反应就看过去,就算是低着头淹没在人群中,江晨宇也能一眼就看到她。
脚步突然不自觉的往前挪了一步,继而停止,硬生生的看着那个人疏离从容的从他面前走过。
没有停留哪怕半秒。
可就算这样,视线还是忍不住伴随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直接到看不见。
心里空荡荡的,说不出的失落,就连刚刚激起的愤怒也散退了。
他现在对任何事都上不了心。
“刚刚那位不是你的秘书吗?”孙彩彩状似无意的问起,继而又道,“挺有个性的。”
中性的评价,话里各种意思。
江晨宇懒得听她说那么多,随意的敷衍几句就进了公司。
进办公室之前路过宋浅安那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整个人显得不那么自然,瞥一眼,又瞥一眼。
桌边的人认真的伏案工作着,连个眼神都没丢给他。
胸腔一阵的恼怒,喊了一声,“宋秘书。”
“江总,我马上准备咖啡。”文件吧嗒一声的放下,低着头迅速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连叫住都没机会。
话堵在嗓子眼,江晨宇说不出的闷。
刚吃完饭,喝什么咖啡,她不过就是找个借口不想理自己罢了。
带着情绪进入工作,为了避免又发生事端,这一回江晨宇不敢再萌生什么事了。
做他们这一行的,加班都是一些家常便饭,但今天宋浅安在这里,也就到了八九点钟结束。
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的出门,江晨宇叫住了她,“我送你吧。”
“不用了。”
“这边不好打车,而且你一个女人总归不太安全。”
说的冠冕堂皇,一副为她的模样,宋浅安心里冷哼一声,停下脚步,直勾勾的盯着他。
唇瓣轻启,说出让江晨宇吐血的话,“最危险的在我眼前。”
转而只身落入人群中。
气的他掐着腰脚踢着石柱子。
路过的一员工不解的看个不行,江晨宇眼睛一瞪,不悦道:“看什么看!”
心情不爽,直接驱车去了酒吧。
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音乐,五光十色的灯光迷人眼,酒精之下才能姑且让自己的心安分。
在赶走无数的搭讪者的时候,他总算是不高兴一个人喝酒了。
通讯录里通通都被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个合适的,最后索性打给了陆景桁。
自己不高兴,也要别人不高兴。
喝醉了就是这么任性。
打了第一次直接被掐断,江晨宇又是不胜其烦的打了好几次,电话终于被接通了,陆景桁带着不满的鼻音道:“大晚上不睡觉,闹什么!”
要不是自家大舅子,早就炸了。
毕竟,欲.求不滿的男人最是容易炸了,家里的小的折腾他,这个倒霉舅舅大晚上的还要騷擾。
好半天都没有反应,陆景桁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了,压下怒意询问,“你怎么了,你找我什么事,出什么事了?”
一连三问,回答他的只是个响亮的酒嗝。
喝酒了,说不定还喝多了。
烦躁不已,又问,“在哪!”
哒哒哒,回了一条信息,电话直接就嘟嘟嘟的挂了。
陆景桁这回是真的被气到了,沉默了好久之后还是掀开被子。
“怎么了?”
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安抚道:“大舅哥喝多了,我去接他。”
难不成还丢了不成,谁让自己倒霉接到了他的电话。
听到这句话,什么瞌睡都不翼而飞,晨惜马上坐起来,拽着陆景桁的胳膊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先睡,我去去就回来,听话。”
匆匆的套上衣服就下了楼。
不过晚上十一点左右到达目的地,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找人,但凡有人触碰,他都觉得恶心。
好在,找个江晨宇并不难,一眼就看到坐在吧台上的人,顺势坐在旁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来了啊,陪我喝酒。”江晨宇带着酒意乐呵呵的说。
被拽了的酒又给拿了回来,也不拿杯子了,抱着酒瓶就喝了起来。
这一番模样说不出的堕落。
喝了好几口又把酒瓶递到陆景桁嘴边,“喝啊。”
陆景桁略带嫌弃的往旁一闪,“我明天还要上班,赶紧跟我回去。”
“不回去!”
陆景桁不喝,他干脆又自己抱着喝了起来。
喝就喝了,这男人还口无遮拦的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我找了一圈,知道为什么叫你吗,一圈都是单身狗,就你一个人生赢家啊。”
“所以,我就叫你。”
“你乐意也得乐意,不乐意也得乐意。”
……
说着又是打了一个很响的酒嗝,陆景桁额头的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跳了跳,大抵是终于忍到了极点,很大力的拽着江晨宇的胳膊不容反驳道:“跟我回去!”
别看两人看起来差不多,但其实陆景桁可是练过的,就江晨宇这个样子压根就不是对手。
连拖带拽的把人给弄出去。
来的时候车子就停在门口,这会儿很方便,正要把人塞进车里,身后的人突然就抱着柱子哭了起来。
大晚上的,一大男人在哭,说不出的滑稽。
不跟醉酒的人计较,这是陆景桁现在心里唯一的宗旨。
忍着不爽从车里拽了几张纸,发觉不够,又拽了几张,后来干脆把整包纸扔在他怀里道:“擦擦,然后上车。”
地上的人呜咽阵阵,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我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
喝酒还喝出了不舒服,难道是胃?
这可不是小事,皱着眉头,忍着洁癖过去拽着人要起来,并道:“我送你去医院检查。”
“这里,这里不舒服。”他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陆景桁一脸的黑人问号,实在不明白这是在闹哪一出。
偏偏哭个不停的男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来的那么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