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宇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这番话江母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又提了起来。
这个时候还是不出声的好。
乌龟,没那么好当的。
江母压根就不给这个机会,旋即坐在沙发的一边,拧着眉头道:“当妹妹的都结婚了,你还不尽快。”
又指着某个玩的正欢的孩子,“跟你一样大的,孩子都两岁了,你就不能上点心吗?”
众男默,好端端的谈话一下子就变成江晨宇讨伐会了。
特别是江晨宇,恨不得堵住耳朵。
他今天压根就不该回来。
去年就是怕这个,故意躲过的,今年好死不死的给撞上了。
那句话说的真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小崽子一脸懵的看着对方已经变了画风,表示不太能理解大人们的世界。
江爷爷嚷嚷道:“慕晨啊,轮到你了啊。”
“好的,太爷爷。”小崽子乖巧的要下棋,一瞧呆住了,指着问,“好像……这里不该这样的啊。”
某老头压根不心虚,好像自己的手里没有敌方的象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的理直气壮道:“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你要欺负老人家吗?”
小嘴巴瘪了瘪,“大爷爷别欺负小孩子啊。”
这棋子,到底还这么稀奇古怪的接着下,某老头一点都没不欺负小孩的自觉。
而这边的江晨宇默默的选择耳背,连水都没喝一口,捂着额头,装晕道:“不行了,我头疼,我上去了,吃饭再叫我。”
说罢,眼疾手快的躲过江母的手,径直的上了楼。
讨伐就此作罢,江母在原地气的直喘气。
这个时候谁惹到她,无疑是爆炸啊。
江母一声不吭的又给坐回了沙发上,大口灌着是茶,完了之后也不顾有女婿在场,眼里冒着寒光,恶狠狠的瞪着楼上,“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看这要是要大干一场了。
陆景桁不禁替江晨宇捏把汗,但愿哥们能够安稳的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大过年的,别逼孩子了。”江父及时安抚道。
但只会让江母越发的爆炸,“平时不逼他,有用吗。”
“往常不是像个花花公子一样的换女人就跟换衣服一样,现在就像一个和尚,无欲无求。”
不管哪句话,这么说自家儿子真的好吗?
江父在心里很想问这句话。
无奈到了嘴边又给收了回来。
“妈,”陆景桁开口,安抚,“我还有几个哥们比我都大上好几岁,其实这种事情真的不能太着急,讲究缘分。”
陆老妈愤愤咬牙,“那我也要把这缘分给提前了!”
陆景桁,“……”当他没说好了。
无意之间瞥了一眼的小崽子。
外婆有点可怕。
中午的餐桌上,江母从头到尾就没有给过江晨宇一个好脸色,还时不时的瞪一眼。
反正家里人都见多不怪了。
偏偏,滚滚这个小家伙还偏偏的提了,“舅舅让外婆不高兴了吗,滚滚从来不让麻麻不高兴。”
小孩子的话让江晨宇更加的有种无奈感,一个两岁大的娃娃,你总不能给怼回去吧。
只能给憋回心里去了。
陆景桁不悦的喊了一声,“陆慕晨!”
一个眼神,滚滚立刻明白了,乖乖的低下了头,小嘴瘪了瘪,“舅舅对不起。”
尽管他不知道哪里错了。
江母却不干了,“滚滚说的不对吗,不用道歉。”
“是是是,不用道歉。”陆江晨宇头疼道。
午饭匆匆的结束就上了楼,美名其曰的要工作,实际上是不想再听他妈的唠叨。
尽管晨惜不让他去接,可陆景桁依旧一意孤行。
尽管晨惜的到来,依旧没能让江晨宇逃过被说的命运,甚至,江母告诉她,“你记得看看你周围有什么合适的,介绍给你哥,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几家都是不出声,陆江母又是提了音道:“你听到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晨惜敷衍道。
两家其实没什么亲戚,或者说,没什么必须要去的地方。
晚上就没有留下来过夜了,吃完了晚饭一家三口就回了家。
年初三晚上,家里的保姆突然进来道:“夫人,你朋友来了。”
“朋友?”她着实不记得自己有哪个朋友说今天要过来。
人刚走出去,门外就听到了脚步声,紧跟着,熟悉的那张脸出现。
晨惜的表情由着吃惊转而变得惊讶,再到后来的呆愣,到最后的惊喜,“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说着,拉着她就要进去。
宋浅安本来也不是特意这么做的,实在是低谷了外面的人流量,这车就从头堵到尾的,之前预算的是下午三点多,谁知道硬生生的推迟了好几个小时。
室内开了暖气,冻的僵硬的人户搓了搓手。
陆景桁闻声抬起头,点头礼貌性的示意一下,便是没话要说了。
“你们聊,我去给你们泡杯茶。”报纸往旁边一放,摘下眼镜,径直往厨房走去。
坐下的人马上又站了起来,宋浅安本来想说不要忙活了,自己粗了,但一把被江晨惜按下,“他要去泡你就给他泡,还喝不起一杯茶吗?”
宋浅安心里苦笑,陆大总裁泡的茶,还真的不敢喝。
可不敢喝的茶最后还是被她端起来,放在唇边抿了一口,顿时,那淡淡的香味唇齿留香。
茶叶不错,泡茶的手艺,也不错。
“谢谢。”
“不客气。”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眼镜淡漠的上了楼。
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姐妹两人乱说一通,倒是十分的融洽。
晚饭厨房已经备着了,因为多了一个人又给加上了两个菜。
一杯茶进肚,宋浅安就催促道:“滚滚呢,我想要看滚滚,不是说好了,我是他干妈的吗。”
自从上一次见还是满月的时候,那个小面瘫脸至今印象很深刻呢。
晨惜当然不知道好姐妹是怎么在心里腹语的,而是摇着头,无可奈何道,“陆景桁变态的占有欲,不允许滚滚有爱别的爸爸妈妈。”
“干的啊。”
无奈的耸耸肩,“那也不行。”
鬼知道那家伙怎么想的,先前还同意,转头又不同意了,就跟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