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稀里糊涂的和好了,晨惜本来就没那么生气,但陆景桁不知道啊。
这不,越发的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办法。
人陆总是老板,上不上班没人敢说,晨惜怎么也没撵走他,只能由着他在一旁待着。
有些病患进来,都顺带瞅瞅陆景桁,开始晨惜还不能适应,后来就逐渐习惯了。
有些比较熟的病患还问上几句,“江医生,这位是谁啊,好像不是医生。”
穿的西装革履的,一看就是上位者的气息,谁能相信是医生。
主要是心脏科的医生就那几个,这位完全没见过。
“我老公。”说了一下,为避免再问,赶紧给开了单子让人赶紧离开。
大概是有了前车之鉴,中午吃饭的时候,晨惜完全是避开人多的时候,也不敢去医院的餐厅吃饭,而是带陆景桁去外面吃饭,饶是这样,还是被不少的人围观。
渐渐的,也就无所谓了。
陆总今天表现的特别殷勤,不停的给她夹菜,还顺带说,“别理他们,我们吃我们的。”
感情您老人家是知道啊。
白了他一眼问道:“吃过饭,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你嫌弃我?”陆总不高兴了。
“没,就是问问,”即便是真的嫌弃也不能说出来,不然这玩意又该闹情绪了。
自从结了婚以后,晨惜越发的觉得这男人的智商在跟儿子靠拢。
语重心长道,“你是老板啊,以后我和孩子都要靠你,所以,一定要好好工作。”
一下子就把男人给抬的高高的,按道理说,他应该很吃这一套的,结果……
“没关系,我在哪里都可以办公,不管你怎么败家,老公的资产可以供你挥霍到死还用不完。”
晨惜:“……”
我谢谢你啊……谢你个二大爷!
这话怎么在变相的咒她死!
还以为业务越来越精进,搞了半天,也有落差的时候。
管他走不走,要跟着就跟着。
于是乎,一顿饭回去之后,心脏科部门涌出了一大堆的年轻小姑娘,个个花痴的看着陆大总裁。
大家都是女人,还能不明白吗?
眼看着前面那位姑娘恋恋不舍的离开,后面又上来了一个,只是,人家的目光却一直盯着陆景桁。
晨惜咳嗽了几声。
没反应,这回又大声的咳嗽几声,没把人小姑娘唤回来倒是把陆大总裁唤回来了。
“怎么了?感冒了?”说着,就要动手摸摸晨惜的头。
“没有,”用眼神不停的示意身后,陆总马上明白了。
又坐回原位,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捧着他的笔记本电脑继续工作。
晨惜挪愉的瞧了一眼对面的姑娘,后者脸颊发红的就是不敢抬头去看她,唇角一勾,问:“心脏哪里有问题?”
“啊?”后面的姐妹冲她挤眉弄眼,她恍然大悟的哦哦了两声,指着自己胸口的位置,“疼,就,疼。”
漏洞百出,一眼就知道是在说谎。
那是知道她在说假话,那些道具在她胸口听了听,脸色马上凝固。
那样子就跟真得了病一样。
人小姑娘的表情开始越发的紧张,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越来越害怕。
难道……误打误撞,真的得病了?
险些把自己吓得不轻。
本来只是找借口来看帅哥的,谁知道弄出这一遭,后面的小姐妹被吓到了,结结巴巴的问:“医生姐姐,不会……她……”
都快没胆子说出来了。
“呼吸急促,心跳频率超过正常心跳速率……”
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搞得跟真的一样。
陆景桁从电脑桌前抬起头来,唇角轻轻的勾起。
她又在骗人了。
看把人家孩子给吓得,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能那么不稳重。
小姑娘都快哭了,红着眼圈问:“我还能治吗?”
好像下一秒就要死掉了。
“啊?”
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晨惜一脸莫名其妙。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晨惜仿若想起来了,摇摇头道:“不用治。”
“啊?”这回轮到两个小姑娘反应了。
收了自己的工具坐在,在电脑里敲打着东西,语重心长道:“医院是能来的地方吗,进来了没病都让你有病,你们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感情,之前都是人家来吓她们的。
似乎明白了什么,低着头连连道:“我们知道了。”
这就要离开,晨惜又道:“等一下。”
她们以为遗漏什么病一样,又紧张了。哪里知道叫住她们都人敲打着桌子,十分严肃的说:“别叫我姐姐,事实上,我比你们还小一岁。”
不过才二十二岁,有那么老吗?
伸手递给她们单子,看着她们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洞里的模样,不禁笑着摇摇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医院发现了这件事,后来就少的多了。
即便是有了孩子,但是因为上班,晨惜也不得不让孩子喝奶粉。
刚开始小崽子挺拒绝的,后来就同意了,喝的还挺香的,八成是气节这玩意不能管饱小肚子。
不不需要喂奶,也就不用着急的回去了。
等该下班的那群人走的差不多,两人才打算出门,要不然又会被当成猴子一样的看。
斜对面的医生还没走,里面有个隔间,用是白色的怜惜半隐着。
陆景桁的记忆瞬间被拉回,不禁低头笑了,扭头叫住晨惜,让她顺着自己的方向看,并道:“我突然想起来,如果当年没有拒绝就好了,就该让你扒了我的裤子。”
这会儿,脸上除了怀念还有后悔。
晨惜老脸一红,这段黑历史,怎么这男人还记着,咬牙切齿的掐了掐他的胳膊肉,“你就那么喜欢我扒拉陌生男人的裤子?”
陆总老脸一黑,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绿?
自己把自己给挖的坑。
胳膊搭着她的肩膀,恶狠狠的说:“只能扒我的。”
两人就这么出去,还顺带回忆一下从前。
晨惜来了兴趣,“我记得后面几次我特别不愉快,那个时候你是不是特别想把我弄死?”
陆总挺尴尬的,没好意思说,那个时候一度想把她给丢掉。
她的黑历史,也是他的黑历史啊。
求生欲挺强的陆总说谎了,“那个时候我一眼就看中了你。”
这当然是假话了。
他那个时候眼里没有七情六欲。
他现在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有点蠢,娇娇软软的小媳妇有什么不好的。
晨惜连连冷笑,“我记得那会在你家睡醒,你还要找我算账。”
一下子被激起了过往,仿佛是要秋后算账了,陆总还挺惶恐的,“没,没有的事。”
他妈那个时候还说是猿粪,可不是猿粪吗。
还有那个时候的自己,陆总很想回到过去把那个时候的自己给敲死,好好的媳妇干啥不要。
晨惜连着哼哼了几声。
就跟一下子啦打通了任督二脉了一样,继续吐槽着当年。
不以喜色于表面的陆总甚是惶恐,着急的不行。
“我觉得当年我碰一下你就跟粘上病菌一样,恨不得把手给给剁掉。”
自作孽,不可活。
“没有的事,我最宝贝你了,不知道吗?”
“还有,我们去酒店,我被下那个啥了,结果到头来反成了你吃亏了,看你那一副黄花大闺女的样子。”
陆总汗颜,“我让你吃回来,好不好,我的错。”
“还有你那张臭脸,就跟谁欠了你十万八万的模样,还有后面,某个蠢货非说自己有病,还说我是骗子医生,蠢材,也不知道是哪个傻货之前天天爬我家的墙。”
“……是我,是都是我。”
他还能解释什么,媳妇在指责,只能认着。
本来好好的,都怪自己这个多嘴的家伙给找了事,媳妇又生气了。
夜深人情,大床之上,两人在做着没羞没燥的事时候,陆总突然贴着晨惜的耳朵,说道:“以前的事,你男人我回会在后来的每一天补回来。”
情动之时,晨惜听的半迷糊,双眼迷离的怔然看着他。
陆景桁差点没忍住,动了动,恶狠狠的咬着她的唇,“记住了,我此生只爬你这座墙,绝不出半尺。”
还有,“江晨惜,我爱你。”
眼眶里似乎有了眼泪,那是被感动的,情不自觉的伸出胳膊,搭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很轻,但陆景桁听到了。
她说:“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