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权再次回到陆父的手中,这一刻,陆父再次纠结起来。
埃尔晴跟了他那么多年,始终不离不弃,这样的女人从前喜欢,现在也喜欢。
而宋晴,她是年少的爱恋,不过似乎是昙花一现一般转瞬即逝,除了责任,只有亲情了。
本来,他想就此和埃尔晴别过,当初也说的好好的,谁知道前天晚上事情一过,完全的没了办法。
好像是一瞬间开启了那些过往,叫他舍不得,放不下,至少,这一刻,他不想放弃埃尔晴了。
那天晚上也想的好好的,让她先回去,这事之后再处理,然而,猝不及防的被陆景桁给抖了出去。
所有的一切都被迫的摆在明面子让他去接受,甚至还要去选择。
他有点做不到,也不知道是对赶鸭子上架的反感还是对如今的不知所措。
反正,如今,他不想选择。
陆老爷子的脾气也是急性子,总而言之,就是逼着他快点抉择,“早选晚选都一样,你看着办!”
老爷子完全就是一副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等你选择的样子。
良久之后,只听到他说,“其实这事它没必要到这么严重。”
“那要怎么严重?”老爷子气呼呼的吼了一声,指着晨惜,“难道你想弄出人个人命,要它和你孙子一块生出吗?”
“别说你不会,你敢,你就能做的出来!”
一下子燥的他老脸涨红,陆景桁撇撇嘴,略带嫌弃的说,“我是不会承认跟我女儿一般大的弟弟妹妹的。”
还没影的东西就被这对祖孙俩说出好像有什么的一样,未免也太冤了点。
一气之下,陆父咬咬牙,“我选……”
话却被打岔,埃尔晴眨巴着未曾擦拭干净的眸子道:“是我的,对吗?”
蓝色澄澈的眸子,让人不愿去欺骗。
一面又对上陆老妈的眼眸。
仿佛所有人都在逼迫他。
陆父终究是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埃尔晴的眼睛,说出违心的话,“对不起……”
“埃尔晴。”
哐当的一声,成功的把埃尔晴高高捧起的心摔的稀巴烂,她却浑然不知,眨了眨眼睛,一副没听到的失魂落魄样,“我允许你再说一遍啊,我听着呢。”
陆父为难的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还是他对不起她……
陆老妈一下子推来她,趾高气扬的睥睨一切,“凭你,还敢跟我争,可悲可叹啊。”
事情到这里是彻底的结束了,关系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彻底是有了了断。
但对于陆父来说,却像是有个铁链束缚着他的心脏,心疼,又怎么样了。
老爷子又是告诫陆父几句,这才让陆家的司机送他回去。
住惯了山上的老屋子,再叫他住在这里也不太现实了。
晨惜挽着陆景桁的袖子,不禁是靠了靠,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地面。
埃尔晴躺在地上,卑微的根本不像她,而陆老妈在那里落井下石。
其实也知道陆老妈这么做并没错,就跟普通女人收拾男人小蜜一样,但这一刻竟然会觉得埃尔晴可怜。
后面的事情就不归他们管了,两人出了家门口,竟然会觉得连着空气都是清新的,里面过于压抑。
晨惜又再次想起埃尔晴,“她在里面会不会有事?”
更想问的是,埃尔晴啊那个情绪状态,陆老妈会不会动手。
但她也知道,那是陆景桁他妈,她不便说出口。
“我妈不会动手,”顶多动口。
开了车门让她上车,替她理好安全带,陆景桁告诉她:“埃尔晴这女人没想象之中那么脆弱,所以,她不会善罢甘休。”
晨惜不明,“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些怒火,真的是能够连累别的人。”
意思就是那个疯女人可能会对他们动手。
今天前面的还挺符合陆景桁的料想的,后面的就不行了。
陆父对陆老妈绝对没有爱,不如就这么放手好了,何必纠缠呢。
有陆父待在埃尔晴身边,这女人绝对不会犯病,他们也会相安无事的,怪就怪在陆父意志不坚定。
他更害怕埃尔晴派人对陆老妈出手,即便是今天做的事伤到他了。
“不管他们了,下午,我们就离开这里,”
管他们那么破事做什么,他要带着小媳妇出去玩。
晨惜看着男人的侧脸,由衷感慨道:“幸好你不是那样的人。”
否则,她八成得哭瞎了也说不定。
陆景桁伸出一只手,在她后背上吻了吻,恼的晨惜直接瞪他。
“我当然不是那样的人,我只会对你一个人好。”
埃尔晴那事最后怎么样了,陆景桁晨惜两人是不知道了,他们已经坐上了飞往m国家的飞机。
后来,听手下的人,埃尔晴闷声不坑的回到了y国,让人奇怪的,她对人开始和颜悦色的,让人捉摸不透,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没人喜欢她这样,更像是有点瘆得慌的既视感。
出乎陆景桁意料之中的是,他度蜜月的这半个月里什么事都没发生,后来又加上了八个月,依旧是没事发生。
难道,埃尔晴彻底回头了吗?
陆景桁却是不信,该准备的依旧在准备,不得掉以轻心。
前面几个月看不出来,四个月之后这肚子就跟吹了气一样的大了起来。
陆大总裁最近爱上了一件事,连着加班都不香了,天天早退晚到那几乎就是家常便饭的事。
公司里的人是可见其成,只有安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悲催工作。
陆景桁没做完的工作都扔给了他,能咋办,干着呗。
而陆大总裁天天趴在自家媳妇的肚子上听胎心。
仿佛只要有声音,就会高兴的不行,像个孩子一样。
某个没出生的孩子表示,蠢粑粑就是见识少。
不过,陆总也有遗憾的,“要是能动动就好了,比如伸伸手,伸伸腿都好。”
晨惜不禁笑道:“或许再等几个月就说不定了。”
于是乎,陆总等啊等的,终于等到孩子有反应了,他自己也是兴奋的不行,指着说:“它踢我了,它踢我了。”
晨惜慈爱的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故意打趣道:“可能它会嫌你太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