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警告。
陆景桁无奈了,他是那种欺负女人的人吗?
其实夏如梦知道,可是她就是故意的啊,因为孩子的事情让陆老妈生气,岂不是美哉。
停顿了几秒,夏如梦的大眼睛里尽是惊怕,声音都带着虚,“我……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对不起,对不起。”
陆老妈心疼了,再次扭头瞪一眼陆景桁,将人拥在怀里,不住的轻声安抚道,“没事,说了就说了,你没说错话,错的是你景桁哥。”
无辜的受害者陆景桁被迫中枪。
话说,他做了什么怨天尤人的事了吗?
事既已被挑起,就断然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主要是陆老妈也不让啊。
被迫,陆景桁只好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给给说了一遍,不过,被谋杀的这件事他特意变成了意外。
还细细的在打量夏如梦。
这女人从头到尾就跟个旁观者一样,听到伤心处眼圈还会泛红,完美到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怀疑的心终究又落下。
也许,她真的不知道。
听闻之后,陆老妈气的拍了一下大腿,“这女人怎么不知道把我孙子看好!”
陆景桁无奈,“妈,我都说了是意外。”
意外这种事,就是在所难免的啊。
可惜,陆老妈就是认定了,都是江晨惜的错。
跟她讲道理压根就讲不通,索性是不说了。
陆老妈又是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总而言之都是江晨惜怎么虐待她孙子之类的云云。
没人注意到夏如梦眼里一闪而过的不自在。
说来说去,陆老妈还是在乎那个孩子。
可惜,没把那孩子弄死。
是的,关于谋杀的事她也有参与,主要的动手之人还是埃尔晴。
谁知道江晨惜偏偏就躲了过去。
真是失误。
因为这样,整个中午吃饭她都有点心不在焉的,搞得陆老妈担心,“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又瞪了一眼陆景桁。
端着碗吃饭的人默默的低下头。
真冤死了他,那是整个公司最轻松的部门了好吗。
“没事,可能最近没睡好。”
她还真的是最近没睡好,以前没做过坏事,这做了之后整天晚上做噩梦,今天来都化了一个淡妆,让人看起来好一点。
虽说这次来的效果是达到了,可是她自己也不高兴了,于是,就聊了一会匆忙的找了借口离开了。
陆老妈舍不得啊,夏如梦一走也就剩她一个人无聊了,家里的那两个人就闷葫芦一样,没意思。
“都怪你。”陆景桁不满的冲陆景桁说。
无辜的陆景桁今晚郁闷的不行。
他身边的老爹掸了掸报纸,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心情不好,晚上又去医院找媳妇媳妇寻求安慰了。
陆景桁给江晨惜安排的是那种高级病房,除了江晨惜就只有一个看护,虽然她本人觉得没必要。
本来江父是想留下来陪她的,无奈,被晨惜给拒绝了。
本身就没什么毛病,要不是这几个人个个被吓得不行,她也不会多住这两天。
明天,就要出院了。
作为一个病患,那是吃的早,睡得早,不到十点钟,就关了灯。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左侧的被角被掀了起来。
这一下,晨惜可算醒了,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手紧紧的攥紧,心里想,这歹徒真大胆!
有了前两天发生的事,这会儿可真的是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行。
隔壁就是沐云枫,她暗自给自己加油打气。
当一抹冰凉触碰到自己的腰时,晨惜一下子就要大喊,奈何,嘴巴被手给捂住,只听到唔唔唔的声音。
“小祖宗,是我,你别叫了。”
这一嗓子下去,估计明天整栋楼都知道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晨惜才稳定下来,颇为不爽的瞪了他一眼。
这人非跟做贼似的,把她吓得够呛。
借着淡淡的月光,依稀能看到陆景桁的整个轮廓。
伸手甩开他的手,转头打开灯。
一下子亮了起来,让眼睛很不舒服,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他这会儿已经脱的干净,晨惜看到堆放在床头柜上的衣服时,不禁问:“你洗澡了吗?”
“来的时候家里洗过了。”
“不是说不过来了吗?”
这两天,江母一直在这里陪着,以至于,陆景桁压根就没有机会。
今天倒是没有,可陆景桁说他有事。
谁曾想,那个说有事的人居然又出现在她被窝,当然,还做贼似的。
晨惜在心里又默默的补充了这句话。
于是乎,开了没个一分钟的灯又给关了。
他圈住她的腰,手在尚未凸起的小腹上摸了摸。
那感觉,着实让晨惜不爽,一把将他甩开,“行了,赶紧睡觉。”
媳妇就在身边,他这心猿意马啊,不过,也知道眼下啥事都干不成。
但是他又睡不着,于是就把今天晚上的事给说了一遍,是想让江晨惜心疼心疼他的,结果……
“你的小青梅难道去你家就为了说这件事?”
侧重点不同有点不满,不过,所谓的称谓更加不满。
“什么小青梅,叫她名字。”
不然,总是有种感觉,他和夏如梦有什么的样子。
晨惜撇撇嘴,有什么区别,不还是小青梅。
“被她这么一挑起,你妈妈估计更讨厌我了。”
还能有假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倒霉的缘故。
“可能只是随意一说的。”
“那你就是说我故意说她坏话了!”
明明……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女人,果然是不能说道理的生物。
安抚的搭上她的肩膀,很快就被甩开,第二次再搭上的时候,终于没甩了。
陆景桁一字一句认真的说:“我只是觉得她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你别往那边想,再说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没了洁癖,如果你就上赶着去凑了。”
“……”
这个时候,果然不能再解释,反正她总是会有理由。
拢了拢她的肩膀,“睡吧,很晚了。”
但晨惜的心理始终不得劲,满脑子都是夏如梦。
眼睛逐渐的闭上,就在她要睡着的时候,人突然惊醒,她面色泛白的坐起来,把身边的陆景桁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