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起来哪哪都对劲,实际上却是哪里都不对劲。
几人全部居于沙发上,能让陆老妈心冷的是陆父的态度,对自己的冷漠和对另外一个女人的贴心。
即便不停的在告诉自己他失忆了,可心还是会痛。
渐渐的,她就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神色恍惚了片刻,双手不安的拽着衣角,抿着唇起身,“我去厨房看看。”
不想再带待下去了,她怕控制不住自己。
陆景桁是知道为什么的,也没有拦住她。
转身之际,陆老妈的眼圈泛了红。
吸了吸鼻子,拼命的控制不让自己哭出来,奈何,泪水还是流了出来。
好在,背对着他们,没有看到她的变化。
本来今日是因为陆老妈,人一走,爷孙俩跟他们更没多少的话。
然而,陆父却一直盯着宋老爷子看个不停。
笼统就出现三个人,除了陆景桁,再有就是陆老妈,最后一个他猜测也许是自己的父亲。
只不过,人家一直也没说啊。
想不过去的陆父开口问了,“您……是我的父亲吗。”
此父非彼父,宋老爷子可没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道,“岳父。”
他脸上顿时是尴尬了,讪讪的笑了笑,没了继续开口。
很快的安排几人去吃饭,五个人,除了陆景桁时不时的说几句,其他人通通都没有说话。
按照本来说的,陆父是该留下来待个一两天的,然而结果却是,埃尔晴离开,他也要跟着离开。
索性,埃尔晴便是说:“这两天我就不回香山了,我住酒店。”
如此一来,路程什么的倒是方便了。
其实她能这么妥协的最主要原因是今天的陆父所有的行为让她很满意。
眼皮子底下又如何,该是她的还是她的。
那副眼底的得意一闪而过,陆老妈气的牙根痒痒的,奈何,只能冷着眼瞪着她。
人一送出门外,陆老妈顿时气急败坏的在客厅里发飙:“就没有一点办法吗,我的丈夫,怎么看一眼都成了奢侈!”
宋老爷子头疼的坐在沙发的最里面,拿了一本杂志刚好遮住了脸。
也不是不想管她,主要是这事不好办呐。
干脆是装成耳聋,你随便你想说什么,我就是不说话。
等陆景桁回来的时候,茶几上的东西全部被陆老妈给砸的稀巴烂。
这样还不够,又是把沙发上的所有抱枕扔了出去,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
眼里划过一丝的不耐,收回要退回的脚,示意了一眼,让一个劲瑟瑟发抖的佣人去收拾。
他自己也走过去说:“任何事情总是要有个过渡期,您能忍也要忍,不能忍也要忍,他没了记忆,我们总不能绑回来吧!”
再说了,绑架是犯法的行为。
佣人在处理地上的狼藉,宋老爷子见状借着公司有事匆忙的离开。
就剩下陆景桁和陆老妈了。
当然,陆景桁也得走。
“趁着这两天他们没有回香山,我带他试试能不能找回记忆,”又是嘱咐道,“你可千万忍着不能再发脾气了。”
男人最能看懂男人,今日,陆景桁能从陆父的眼里看到了不耐,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对恢复记忆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言尽于此,听不听就是他的事情了。
离开了家,去了公司一趟,当他抵达公司的时候,埃尔晴把新住址发给了他。
是一家高档的酒店,那地方他也去过几次,倒是挺熟的。
看来,明日又得出去一趟。
刚过大厅,迎面撞上下楼的杰安。
步伐急促,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着急去哪?”
杰安先是一愣,又赶紧的走过去道:“周总监找不到了人,我正在到处找。”
正要离开,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回头道:“总裁,建安集团总裁找你。”
“司徒景……”陆景桁有点不确定的问。
依稀记得应该是司徒家的公司,现在应该归司徒景所有了,不过他们家那些人指不定怎么折腾他呢。
他不待见建安,也不待见司徒景,所以两家压根没什么生意上的来往。
要说,还真的奇怪,他能找自己干什么。
想都不想就拒绝,“不见。”
却由不得他说不见,下午三点左右,这人就出现在大厅了,指明了要见他。
陆景桁抬头,问:“为了何事?”
“合作的事情。”
当即就嗤笑了,拿着黑色中性笔不停地敲打着桌面,转而抬头看着杰安,道:“一个搞房地产的和搞电子信息的能怎么合作?”
杰安被问到了。
纠结的挠了挠头,心里寻思着,他也不知道啊,但是人家就这么说的,能咋办。
加上这一次,前前后后联系了好几次,谁知道司徒景那么有毅力。
“那……我去回绝了?”
“等等,”陆景桁叫住了他,抬眸,“让他进来。”
他倒是要看看,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出来。
眼睛一眯,又继续低头工作。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人就进来了。
这是司徒景第一次跨进陆氏。
办公室的整体布局挺单一的,一股冷色调。
坐在最里面的人没有抬头,收拾飞速的运转着,突然,他停下了手指。
杰安恰好端着咖啡进来。
两人各一杯,端着咖啡到嘴边,突然就停下了,陆景桁看着他,问:“听说,司徒总裁要和我合作?”
他倒是要看看,司徒景能怎么扯下去。
“两家面向的市场完全不同,谈何合作。”
很意外,居然挑明了。
陆景桁也不跟他来那么多的弯弯路,问道:“那你来做什么?”
不要跟他说来看他什么的,他不信。
司徒景的脸色突然的凝重,一脸认真的说:“前两天去出差,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还是不解,皱着眉头追问。
“过两天,m国华尔市中心大厅将会开拍卖会,这其中压轴的东西是陆总裁你特别熟悉的东西。”
眼底跳了跳,好像特别期待他说下去。
可,熟悉的东西,是什么?
他猜不到。
“天使之泪,你可还记得?”
一下子,陆景桁的瞳孔极速的收缩着,不禁试探性的问:“你确定东西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