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陆景桁才发现,原来自己猜错了。
陆老爷子来了,有点奇怪。
不过,这种时候,他也来得。
宋外公不在,只有陆老妈和和陆老爷子。
就当是平时回家一样,什么事都没有的走了出去,很是平常的喊了一声:“妈,爷爷。”
佣人这就要去泡咖啡,却被陆景桁制止了,改而道:“一杯白开水就可以了。”
“景桁,趁着你爷爷也在这里,明天你就去接回你爸爸吧,总是在外国住,像是什么样子。”说着,她好像恨不得自己要过去接人了一样。
苦于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过去。
“我可以答应你,那你记得答应我的了吗?”
试问,她能不答应吗。
果然,就会惹自己生气。
点了好几个头,举着三根手指,道:“我保证答应你。”
尽管她的保证可能保质期不太高,也足够用了。
几言几句都匆匆的结束了,可陆老爷子这边却不能停止。
本意,陆老妈找老爷子过来的原因,第一件就是为了告诉他陆国富的事,怎么说人家也是亲生的。
大概,还是想多了,这不问事事的模样,真的差点没把陆老妈的肺给气炸。
然而,一说到陆国民,他总是一身的精力。
特别是这一句,“景桁,既然你父亲已经找到了,那就把你小叔放了好了,我们一家人也能团圆了。”
他们母子俩看起来像是个傻子吗。
放人?那些做的事情到一笔勾销吗。
这回不用陆景桁开口,陆老妈就忍不住了,话里话外都是讽刺,“景桁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叫放人,再说了,对错对错,做错事就该惩罚。”
陆老爷子的脸色一下子黑了,阴郁着脸,“既然如此,今日我是来错了。”
说着,已经站了起来就要走来着。
他以为,那母子俩怎么说也得挽留一下自己来着,未曾想,都已经快走出了门口,还是什么话都没有听到。
气的怒气一下子冲到了脑门,奋力的拂袖而去。
门外突然就听到了宋老爷子的声音,“陆老头,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陆老头!”
喊着喊着,估计没了人。
宋老爷子进来的时候,还就着这个问题说:“他脾气一贯大,你们是不是说了什么气到他了,让让他啊。”
“我爷爷说,放了陆国民。”
宋老爷子顿时不说话了。
别的事都好说,就说这件事,都定案了,哪里还有什么可以收回的道理。
再说了,这事做的对,陆国民就待在里面好好的反省反省。
这事且放在一边,“路上堵了车,所以来的迟了,该说的你妈已经说了,景桁,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回来住哪?”
“自然是住这里了!”陆老妈觉得这话问的有问题,没看到这两天她在收拾吗,再说咯了,哪里有不住家的道理。
乍一听,没什么毛病。
但是……
“他不是一个人,你忘了吗?”
一语,噎住。
带着埃尔晴进来,绝对是不可能的,就算说服了自己答应也不行。
“那住香山吧。”他们做不得选择,干脆,陆景桁自己做了选择。
埃尔晴过来必住香山,那是她的地盘,估摸着陆父一定跟她一起。
除非……他自己说愿意住在这里。
“不行!”陆老妈一口否决,“那个地方太远了。”
距离这里很远,去一趟都会要了半天老命,这跟没回来没什么区别。
“那就让他自己选。”
这样一来,谁都没有觉得不公平的理由。
晚了一点联系了埃尔晴,听说了这边处理好,她马上说:“那我明日带他回来,你不用过来接,我们直接落在香山。”
人开私人飞机回来,的确不用他插手。
另外,埃尔晴答应,“安抚好你父亲的情绪,我会让你带他去见你母亲的。”
无私的,仿佛一点醋意都没有。
不止是现在,以前更是如此。
这种喜欢,让陆景桁无法用语言形容。
为了明天,今天的陆景桁只好加班了,以至于,忙到大半夜才回去。
最近这段时间,江晨惜都住在他这边,大部分时间都是陆景桁亲自去接的,也有一部分情况是她自己回来的。
就比如说这一次。
担心会吵醒人,进去洗澡都十分的小心翼翼。
然而,他出来的时候,床头灯已经打开了,晨惜靠在床头假寐。
觉察到声音,一下子睁开眼睛。
“吵醒你了吗?”
这问的简直就是废话,头一次陆景桁觉得自己的智商下线了。
她没回来,弯腰拿出吹风机,替他吹着头发,“怎么今晚那么忙?”
刚看了一眼时间,都逼近凌晨了。
他也没打算隐瞒,告诉她说:“明天我回来。”
吹头发的手一顿,又道:“那个女人也回来吗?”
“嗯。”闷声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我妈嘴上答应,估计心里还是不舒服,晴姨是我妈一直讨厌的人。”
“晴姨……”手突然一顿,晨惜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问,“她叫……”
似乎记不起来了,以前陆景桁是说过的。
“埃尔晴,y国唯一的有权利的女伯爵。”
脑子顿时茅塞顿开,原来是她啊,“我想起来了,之前去y国听南斯说过,原来南斯的姑姑就是她。”
这世界果然是圆的,兜兜转转又转了回来。
话扯远了。
摸了摸已经干的蓬松的头发,晨惜道:“行了,早点睡吧。”
吹风机一放下,腰上突然一紧,胳膊环了上来。
对于某个男人的尿性,不用想都能明白。
颇为无语的拽了拽,语气都放软道:“听话,很晚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忙。”
脑袋被上强行的扳了过去,大手抵着她的脸,一脸严肃状,“我觉得这件事也挺重要的。”
晨惜:“……”
说不通的时候常在。
干脆生无可恋的闭上眼睛,道:“行吧,快点,我们早点睡觉。”
他的手突然拿来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只听到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
突然听到陆景桁说:“你楞在那里做什么?”
“什么?”睁开眼,那男人已经躺在被窝了。
他状似不懂的问:“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晨惜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赶紧钻进被窝,这男人刚刚一定在耍她!
身边的人突然凑了过来,故意道:“你是在期待点什么吗?”
“其实我也不介意,如果你执意要求……”
再也听不下去了,晨惜转头伸手捂住陆景桁的嘴,凶狠的威胁道:“闭嘴,赶紧给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