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贴心的给他递上了筷子。
情况有点不对,这种感觉,更像是那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陆景桁是谁,怎么可能表露于面呢,淡定从容的接过。
还没吃上几口,她果然开口了,“景桁,今天中午有空吗?”
陆景桁摇头,她又追问:“那晚上呢,晚上总有时间吧。”
依旧是摇头。
脸色快绷不住了,耐着性子再问:“那么这几天,有哪一天是有空的?”
就着这个问题,陆景桁停下吃饭的动作,果真是思索了片刻,依旧摇头,“我这几天可能都没空。”
待会就要去y国,昨晚听埃尔晴的话似乎有点问题的存在,怎么说也得耽搁个几天,这样一来,肯定是没空的。
宋老爷子眼角跳了跳,默默地丢给陆景桁一记自求多福的眼神。
果然,在下一秒,陆老妈爆发了,“你倒是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没空的,你要是不说个所以然出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她无非又是请夏如梦来家里吃饭,陆景桁能猜到她的想法。
这一次,敷衍的答应是没办法了,说不准,她可能真的不让离开。
无奈奈何之下,便是道:“我待会的飞机,m国那边有事需要去一趟,你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去y国,嘴上却说是去m国,只是因为除了本国之外也就m国有分公司,一旦他说实话,陆老妈一定会追问。
避免这样的麻烦,他只能这么说。
这样一来,陆老妈的脸色就好了多。
急事在前,总不能不讲道理,但陆老妈说了,“行,但是回来之后,必须抽一天来家里吃饭。”
“上次,你放人家鸽子的是这件事我就不说了,家里来客人,作为主人的你配合着吃顿饭怎么就难为你了。”
若是真的只是吃一顿饭那就简单了,偏偏还存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没答应她,只是沉默的不说话。
在陆老妈看来,这就是答应。
或者说,他敢不答应吗!
匆匆的结束早饭就开着车去了机场。
只是在路上嘱咐了一下杰安自己可能会离开几天的这件事。
晨惜那边这个时候应该在上班了,避免打扰到她,只留了短信。
毕竟不过几天而已。
和上次去y国不同,这一次是有人在机场外接机的。
人陆景桁也熟悉,就是之前的那个艾伦。
恭敬的行礼,“少爷,大人已经在等您了。”
上了车,走着走着,陆景桁似乎发现了这不是去之前那庄园的路。
他的记忆不错,尤其是对于这些特意留意过的地方。
不过,陆景桁也没打算问。
驶过中心街道,渐渐的,越走越安静。
这似乎是一栋高档的别墅区。
一直到一间种满蔷薇花的别墅门口,开门人急忙的打开铁门,站在一旁微微欠身,目送着进去。
像是进入了一片花海一般,两旁被簇拥着。
一路向南,终于到了门口。
车子一停,副驾驶的艾伦下车,替陆景桁打开了后车座的门,道:“这边请。”
刚上了台阶,右手边仿佛听到了笑声,不禁闻声过去看,这一看不要紧,陆景桁所有的目光都不禁落在右边的男人身上。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却又好像不一样。
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戴着金丝边的眼镜,淡笑在脸颊的两旁。
然而,看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陌生。
就好像在看一个路人一般。
“爸……”
他听闻不解的睁大眼睛,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对旁边的埃尔晴说:“这孩子怎么叫我爸爸。”
这个时候,陆景桁才注意到埃尔晴了,只瞧见埃尔晴的手是挽着他的。
怎么会是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袋有点晕乎乎的,想要迫切的得到解释。
可是想问的太多,以至于,不知道怎么开口。
埃尔晴也留意到了陆景桁的目光,刚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了,可是,陆父却不让。
挣脱了几下没挣脱下来,只能尴尬的朝着陆景桁笑了笑,然后道:“景桁来了,里面坐。”
挺热情的,可陆景桁的却始终平静。
他们两个人就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一样,那他在家的老妈要怎么办?
虽然最近闹腾的要死。
一脸情绪不好的走了进去。
他们两个坐在一边,陆景桁坐在一边,然而,那个眼神始终不肯离去。
埃尔晴仿佛要开始解释了,只是思前想来大概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加上旁边还有一个陆父的存在。
于是,正想方设法的弄走陆父再说明的,只不过陆景桁等不及了,他看着陆父,问:“你……不记得我了吗?”
如果记得,就不会是那样的表情了。
而陆父也皱着眉头状似不解的询问:“我应该认识你吗。”
这就所有的一切解释的通了。
站在的问题是,为什么会没了记忆。
眼神再次落在埃尔晴的身上。
她当然已经想好了要说的话,十分冷静的说:“我找到他的时候是在沿海的一个小房子里,没有人在附近,我也找不到头绪,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需要手术。”
“为何手术?”
“主要的我也不记得了,只是说什么压倒了神经,尽管人好了过来,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陆父,他能感觉到。
埃尔晴说的疑点重重,陆景桁又忍不住的问:“哪里的小房子,他的主治医生是谁?”
突然之间,她的脸色突然就变了,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自然是没有的,”陆景桁很快的回答道,而后又解释说,“不过是心急,想要迫切的了解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而已,晴姨不要介意。”
一旁的陆父听的有点一头雾水,指着陆景桁问埃尔晴,“这是谁?”
“他……”
“你儿子。”陆景桁自顾自的说。
刹那之间,陆父脸色一下子变了,仿佛是不能接受,颇为懵然的说:“我儿子……那……”
“是你和我的儿子吗?”他这么问埃尔晴。
这一回,连埃尔晴和陆景桁的脸色都变了。
试问,刚刚是没听到那句晴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