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江家也挺重视的,等两人回来的时候,沙发上坐满了人。
之前的事情,在江母脸上并没有体现,反而看起来挺热情的招呼。
尽管能感觉到隐约的疏离。
装的也罢了,只要表面功夫到位,他都能接受。
这几天,刘子承的那些皮肉伤也都好的七七八八,现在看起来还挺有精神的。
据说,刘老爷子一死,刘氏爆发了一场内乱,全部被刘子承镇压了。
可以说,现在的刘氏完全就是刘子承的了。
倒是有几分的本事。
而现在,刘子承正诚恳的感谢道:“上次的事情,多谢了。”
“言重了。”故作退让。
“虽说这句话很多余,但是我还是想说,以后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地方,我一定帮忙。”
说的十分的坦荡,可在场的人都觉得他意有所指。
特别是江晨宇,眉头蹙了蹙,眼神往这边看了看,仿佛要透过刘子承要看穿点什么。
可惜,人家一本正经的,还真看不出来点什么。
三个长辈倒是也感觉到了,不过一点情绪都不带。
眼看着厨房里的菜差不多已经好了,她赶紧岔了话道:“可以吃饭了。”
客为主,江母打头带着陆景桁,其他人紧跟其后,刘子承突然伸出手指戳了戳晨惜的后背,小声的咬耳朵道:“你看,我仗义吧。”
面色突然一红,扭头瞪了他一眼,继续加快了步伐。
刘子承也紧跟其后,并道:“难道不是吗?”
是你也不用一遍又一遍的说出来吧。
暗自觉得刘老爷子之前把他关进去也挺好,至少,不用再那么口无遮拦了。
眼看着刘子承还要继续再说,晨惜压着嗓子,轻声道:“你要是想这趟晚饭能吃安稳,你就闭嘴。”
他果真是不说下去了。
安排座位也有讲究,上次过来,陆景桁可以坐在晨惜身边,江母也不会说什么。
而如今……充分体现了待客。
晨惜的身边坐上了江晨宇,另外的一边是江父,两人都是惹不起的存在。
这顿饭突然就降低了喜悦,说为了感谢子请他吃饭真的一点都没假。
许舅舅起身敬酒道:“多谢陆总舍身救我儿,这一杯,我敬你。”
陆景桁赶紧站起来回敬道:“只是举手之劳,不必那么大礼。”
在场的人谁都知道陆景桁完全就是为了江晨惜,可,谁都不愿去提。
这顿饭吃的就是各种的虚假,即便是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的温馨。
晚饭之后,陆景桁就知道自己该走了,没有让他们为难,自己倒是开了口:“感谢款待,我这就回去了。”
“要不坐坐吧。”江母说着客套话,只是嘴上那么说说,事实上,压根就没有这个意思。
如果他要是真点头了,江母的脸色会不会很难看?
陆景桁到底不愿晨惜难做人,只是婉言辛谢绝了。
本该应该是晨惜去送人的,只不过,江母却安排了刘子承。
偏她还不觉得哪里奇怪,热情的把人送到了门口。
夜色正浓,浸透凉意。
他就站在门口,担了一肩膀的光线,而另外一半,则是隐于黑暗之中。
晨惜就站在屋子里,伸手,晃了晃。
今日之事,以为是松口,更有种像是在变相的告诉,她们不同意。
情绪低落,也无多余的心情再待在楼下,当陆景桁一走,晨惜正要上楼,江母突然说:“你是不是又和他和好了?”
心情的烦躁,于是,语气也带着不耐烦,“不是,不是,我要休息了。”
扶着楼梯把手刚上了几个台阶,江母突然又道:“他是帮了大忙不假,可一码事归一码事。”
所以,就还是不能原谅他。
意外这种事在所难免啊,陆景桁自己也是受害者,还挨了那么多刀,事情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要死死扣着不放呢。
“他不是良人。”江晨宇突然开口了。
一瞬间,晨惜被气笑了,忍不住问他,“那谁又该是我的良人?”
他不语,只是低着头,维持着刚刚的动作。
说到底,还是心虚。
也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有没有问过自己。
扭头,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而门外,一直送着陆景桁到门口的刘子承道:“就送到这里了,我该回去了。”
“等等,你之前说的——”
话突然被打断,刘子承眯着眼睛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自然是作数的。”
“不过……”笑意褪去,一副自求多福的眼神,“估计是难了,江氏对江母来说到底有多重要,估计你也调查过。”
自然是知道,也清楚困难。
只是,不管怎么样,都得过去,还是要慢慢的来。
“我回去了,回见。”
目送着人上车,待他出了门,刘子承这次回来。
然而,客厅里已经没了江晨惜的存在,扭头去看江父,江父指了指楼上。
估计是刚刚又被气上了楼。
陆景桁已经走了,许舅舅也没有要留下来的心,准备回来来着,只不过,刘子承突然问:“要不要找个机会,把哥接回来,一直住在外面都不回来,还怎么联络感情。”
许舅舅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抿着唇坐在那处,面无表情。
江晨宇始终还维持之前打游戏的状态,至于江父和江母,尴尬的不行,动了动喉咙道:“你问你爸。”
“对,我们,不知道。”
拿主意的只能是许舅舅,他许家的事,和江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坐在那里的许舅舅一下子站了起来,,开口道:“回家了。”
“爸……”
人没叫住,说了回家就往门口走。
刘子承没了办法,只好跟了上去,只不过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姑,姑父,我们回去了。”
一头扎进黑夜里,去追许舅舅了。
之后,江母再次提及了此事,“子承怎么会那么突然,不知道他爸现在这个状况吗。”
玩游戏的人总算是抬了头,“兴许就是知道,才提起的。”
毕竟,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江母坐了下来,仔细的想了想,而后无力的扶着额头,“不想了,也不管他们家的事了,上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