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的安晨先是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陆景桁,又看着跑路的人,指着那方向,恶狠狠的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追!”
后来的人立刻跑了出去,只留下安晨过去把人扶起来,特别嘴贱的问了一句:“哎,死了没有,没死就吱个声。”
又累又疼的陆景桁差点没被他气死,冷哼了一声道:“抱歉了,尚且苟延残喘着。”
没死就行,瞧瞧这说话声音大的,证明还没啥事,就是这全身破破烂烂还有伤口看的吓人罢了。
眼神在陆景桁身上流连而归,弯腰将人扶起来,并道:“我送你去医院。”
他车子停在门外面,也就是还要走上一段路,安晨十分又欠抽的说:“你说说你,在自家门口被人收拾。可真丢人。”
“我记得你身手不是很好吗,这是什么个情况?”
“哎,谁让你把保镖全部看家去了,跟着你不就不会发生这么说事了吗?”
……
一路上,安晨就跟个老太太一样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终于,惹毛了陆景桁,剑眉倒竖,冷然的问:“你说够了吗?”
“我……”
“再多说一个字,你就给我滚去f国,那里的黑人妹子陪你玩个高兴。”
妹子,他是喜欢的,可他不喜欢别的国家的妹子啊,听说还彪悍的很,当即打了一个冷颤,摇了摇头道:“不,不,你不能这样。”
可陆景桁压根就没听到他的话,自己拖着身体慢慢的往外面挪。
身后的安晨急急忙忙的去扶他的胳膊,却被陆景桁甩开。
一连着好几次,都被甩开,只听到某总裁在说:“别碰我,我嫌恶心。”
安晨一听,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这人都这样了,他还没嫌弃呢,这人倒是嫌弃上了自己。
于是,小声的嘀咕道:“小心我不管你了。”
“不用你管我,f国你去定了。”声音越发的虚弱,可安晨整个注意力都在话里,压根就没感觉到。
正要开口,前面走着的人突然倒了下去。
吓得安晨慌张的跑过去,抱着他不停地在喊着:“陆景桁,总裁,你醒醒啊!”
手背摸到发烫的额头时,顿时铃声大震,背着人快速的回到车里。
已经是十一点多的时候了,医院里也就只有一些值班的医生在,当见到病人下来时,顿时被吓得不轻。
尤其是已经见红的地方。
西装已经被脱了去,白色的衬衫上到处都是血,学医的都知道这是刀伤,也没去追溯时间,立刻安排收拾。
里面突然有一个护士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来了一句:“这不是陆总吗?”
没有听到,只有安晨听到了。
瞧着陆景桁被推走了,便是问刚刚说话的护士:“你们江医生还在吗?”
“我帮你看看,如果值班,我会告诉这件事的。”
安晨想说,就算不值班也要说啊,这人可是半死不活的躺在里面,怎么说,也要赚取一些照顾。
他相信,他们家总裁肯定是很乐意的。
人在手术,安晨就开始散布陆景桁受伤的这件事,尤其是指定了有人故意谋杀。
消息一经发布,安晨就不管了,在某局那边立了一下案,然后开始等着刚刚去追人的消息。
可一等再等,始终没有传来任何的消息,就在他为事情着急的时候,江晨惜赶了过来。
一眼就看到她身上穿的白大褂,所以,江晨惜今晚是值班的。
这有些事,果真是靠运气的,就像是今天,刚好赶到江晨惜值班。
之前听说了他们两人闹分手的事情,如今瞧瞧这着急的脸色,竟然真叫人看不出来。
他还没开口,晨惜已经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进了医院。”
原本的事情,安晨也不知道,但是他只把自己知道的说一下:“我接到他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当时他已经这样了。”
如果没有赶过来,可能后果会更加严重,那些人摆明了要命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惹上的。
他不知道可是晨惜知道啊,一定是陆国民派人这么做的。
上次没把人弄死,现在又开始了。
心里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那就是,这一次之后,会不会还会再来,直到真正弄死陆景桁。
只要一想这个的结果,晨惜就忍不住一身冒着冷汗。
心里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了,拧着眉头在原地直打转,更是时不时的抬头看了一眼紧紧闭的急救室。
“会没事的,”安晨安抚道。
敷衍性的点了一下头,又继续的看着紧闭的门。
一直等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已然十二点多了,门这才被打开。
晨惜看着走出来的医院,赶紧走了过去问:“人怎么样了?”
“索性伤口都不算太深,就是长时间的淋雨导致伤口发炎变成了发烧,现在人没事了。”
听到这句话,晨惜总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长舒了好几口道:“谢谢你,辛苦了,张医生。”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江医生,你可以回去看他了,如果有什么情况就过来找我好了。”
目送着医生的离开,两人迅速的跟着进了病房。
躺在床上的陆景桁跟以往比起来,霸气侧漏的样子的大打折扣,甚至,会让人忍不住的怜惜。
脸上倒是没什么伤口,想来伤口都是在身上。
屋里还有另外一个大活人,人忙了一天了,大晚上还碰上了这事,当即道:“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他。”
这是最好的,估计,明天他们总裁一高兴就想不起来送他去y国了。
于是,点了点头道:“那好,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人一走,晨惜开始去打了一盆水进来给他擦拭身体。
刚开始可能还觉得有点不适应,后来就好了,颇为厚脸皮在想,反正这男人身上哪里没被她看过,有什么可害羞的。
一切完成之后,她这才坐下来休息。
床边的吊瓶还挂着,她得随时准备换下来。
又时不时摸了摸他的额头,时刻确认这温度到底有没有降下去。
一直到了凌晨,这才终于结束,而晨惜这才体力不支的趴在床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