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最近的一辆车里,里面的黑衣男人打电话道:“对,车子翻了。”
“人……”黑衣男人的目光在车子上留意两眼,解释道:“应该没死,现在要动手吗?”
右边突然听到熟悉的鸣笛声,黑衣男人脸色一变,面色凝重的说:“条子来了,我们得撤离了。”
话落,所有一起的车立刻迅速的退离,最前面的那个jing车看到了立刻吼道:“站住!”
所有的车都去追人了,只留下一辆车走到现场。
几个人把车翻了过来,对里面喊道:“你们怎么样了,听到请回话。”
拿着石头砸着车窗。
副驾驶的陆景桁皱了皱着眉头,慢慢的恢复了意识,喉咙动了动,眯着眼睛听着外面一声又一声的话,耳边突然感到有点烦躁。
可外面的人不知道啊,惊喜道:“有人醒了,你觉得怎么样了?”
陆景桁没搭理他,等记忆一点点的想起,面色瞬间一僵,伸手拽了拽把手没拽开。
又推了推身边的江晨宇,喊道:“你怎么样了,醒醒。”
没叫几次,又转头看了看她们两个。
宋浅安的脸几乎白到透明,晨惜的额头上也有血迹。
陆景桁心疼的不行,视线突然触及底下的她们底下的血迹,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对外面的人喊道:“先开后门!”
就算是再不懂,也能猜出来宋浅安大概是流产了,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保得住。
外面的人见状立刻明白是发生了意外,赶紧去拽后门。
前门陆景桁一个人在硬拽,他们几个人当中,就他伤的最轻。
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前门和后门同时被弄开,陆景桁刚准备出去,腿上一痛,差点没栽回去。
回头伸手扒开挡住的东西,一身狼狈的半跌的出去。
他没第一时间休息,眼看着把宋浅安抱出来,他立刻过去把江晨惜抱了出来。
喊了好几次都没有反应,应该是昏迷了。
只听到耳边有人大喊:“流产了,赶紧送医院。”
“已经叫了。”
江晨宇是最后一个救出来的,刚把他扶出来,人就醒了。
摸着头,晃了晃,跌跌撞撞的走出去。
虚弱的喊了一声:“陆景桁,她们怎么样了?”
陆景桁没回答,一个扶着他的男jing道:“很不好,一个昏迷,另一个情况更严重,你别说话了。”
流产……
瞳孔一下子紧锁,唇瓣喃喃,推开身边的男人就跑了过去。
手摸着宋浅安几乎透明的脸色,声音发颤的喊道:“宋浅安,你……醒醒。”
没有反应。
120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医生抬着担架过来,着急道:“快点。”
两人上了两辆车。
陆景桁就坐在晨惜身边,看着一旁的医生在检查,可床上的人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身旁的护士要给他处理伤口,直接被拒绝:“我不用,救她。”
“别那么紧张,人没事。”医生一番检查之后也吐出一口气道。
“那为什么没醒?”陆景桁追问。
“不清楚,不过没生命危险,你放心好了,”医生收着东西,一边道,“不过你们一起的那个就不知道了,看样子孩子是难保住,这命也玄的很。”
一尸两命再正常不过了,再者,孕妇本来就是弱势群体,稍微一个闪失都不行,也不知道能不能救的回来。
陆景桁不语,莫名的有点感到抱歉。
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一前一后的到了医院,宋浅安直接被送进去抢救,晨惜也被送进救治。
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江晨宇红着眼睛的过去给了陆景桁一拳头,“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这一拳用了全部力气,差点没打跌倒。
陆景桁伸手抹了一下嘴角,没有做任何的反驳。
这样也好,至少,他还能出出气。
一拳头过去,又来了一拳头,连续打了好拳,医院的人这才把他拉开。
并呵斥道:“安静,这里不准打架斗殴。”
江晨宇冷着脸,一下子甩开拽住他的医生,止不住的喘着气。
医生又道:“你们去处理一下伤口。”
江晨宇一个冷冷的眼神丢过去,顿时是让医生不敢开口了。
他要守在这里。
陆景桁没那么坚持,擦了擦嘴角,随着医生离开,临走的时候,又接到江晨宇一枚冷眼。
身上不少的於痕,倒是处理了不少时间,陆景桁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就好像疼的不是他一样。
时刻眉头紧锁,拿着手机忙个不停。
医生实在看不下去,道:“你不能把手机放下吗。”
一道冷意丢了过去,吓得医生顿时不敢说话了。
待会还要看晨惜,他得把事情给处理的差不多。
某局不太靠谱,他已经拜托了叶宁去查了,毕竟,他在查这边相对容易一点。
这绝对是想要他命,而且还那么的嚣张。
被他抓到,弄不死他们!
眸光划过一丝的狠戾,吓得医生手抖了一下。
痛意突然刺激神经,医院赶忙道:“抱歉。”
陆景桁没理他,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等他处理好伤口的时候,陆景桁问:“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可以。”
去看了一眼宋浅安,人还没出来,陆景桁便是转过头去看了晨惜。
她已经出来了,刚进去的时候,医生也就才刚出来。
“人怎么样了。”
“轻微脑震荡,身上除了点皮肉伤没什么大碍。”
点了一下头,目送着陆医生离开,他便是走了进去。
人还没醒,陆景桁就坐在旁边,拿过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目光划过被白纱布包裹的胳膊,忍不住的长叹一声道:“抱歉,都是我的原因。”
明知道陆国民最近会有所动作,可他过于自信了,总认为会解决好的,没想到,对方居然将就他一军。
本来,江家就已经很不待见他了,如今要是宋浅安的孩子没保住。恐怕成分会更高。
脸色颇为的疲惫,无声的闭上眼睛。
突然之间,耳边听到细微的呢喃:“陆……陆景桁,阿景……”
闻声一怔,陆景桁抱着她的手不停的说:“我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