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证据,就要全力去忙了,只是,在这件事上,他突然有了两种想法。
第一种是直接揭开陆国民的面具,第二种,就是摸索到身后之人。
相对比第一种,第二种倒是难的多。
就在他忙着抉择的时候,江家人已经彻底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都因为陆景桁。
起初,那一点点的感谢都不翼而飞,还加上不少的愤怒,明明这事是他惹出来的,凭什么让他们买单。
江家一致对陆景桁表示抵制,可,却没打算要告诉晨惜。
因为不想影响她的休养。
睡了一夜醒来,晨惜终于不得不接受所谓的现实。
要说昨天江奶奶的话到现在都让晨惜有阴影,以至于第二天都不断地避开他。
然而,再怎么样,还是躲不过去。
中午下班的时候,本来是打算去找许外公的,可堵在门口的人生生的叫她打断了念头。
他还是如平常一般,似乎之前的事对他来说没有半分的冲击。
“许先生,你来了。”郭可倒是十分开心的把人迎了进去。
许明台礼貌性的点了一下头,走过去又做着昨天的事情,结束之后,对晨惜道:“走吧。”
“我……我今天和外公一起吃饭。”干咳了一声,眼神甚至不敢抬起来。
在旁边两个看起来,今日的江医生很奇怪。
不过,许明台只嗯了一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你起来。”
一……一起吗?
不是应该自己一个人过去,而他离开吗?
显然,这事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被这么盯着,终于是站了起来,一左一右的离开。
身后的郭可瞧着背景,忍不住嘀咕道:“她俩今天是怎么了?”
从头到尾都不对劲,就好像是发生什么一样尤其是江医生那个眼神,仿佛很不想看到许明台。
“你关心人家还不如关心论文的事情吧,想想怎么毕业。”
郭可:“!!!”
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提,她命苦啊。
愤愤的瞪了蒋毅的背影一眼,抱着文件在他身后狂跑道:“等等我,别走啊!”
昨日之前,两人可还有说有笑,今天呢,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
许外公的科室不在这边,又没定地方,两人只好亲自过去。
走过台阶,遇到不少认识的人,纷纷道:“江医生。”
晨惜全部回了一个笑意。
许外公的办公室里没任何的人,两人在门口转悠了好一会,许明台干脆道:“我打个电话。”
嘟了好几声,没有人接。
两人皆是无奈的对视一眼,坐在旁边的蓝色椅子上,等了几分钟,终于看到一个护士路过,热心的道了一声:“江医生,许老不在这里,和院长出去了。”
晨惜:“……”
慢慢的石化在原地,扯了扯嘴角,舔了舔唇瓣道:“谢谢,我知道了。”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跟着许明台一起出去吃饭的,是吗?
尽管她心里百般不情愿。
瞥了一眼,又瞥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乖乖的跟着许明台身后。
“吃什么?”他问。
“你定你定。”晨惜头都没抬敷衍的说,眼睛继续瞅着桌子。
餐厅里淡淡的轻音乐响起,能让人放轻松许多。
点了菜,又给她一杯水,沉默了一会,这才问起:“晨惜。”
“嗯,嗯?”
漆黑的眸光直射而去,带有一点的逼迫,“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她很想点点头,可又知道不能这么做,于是笑着说:“哪有,昨晚没睡好罢了。”
只是心里不停地默默念道:千万别问了,千万别问了!
上帝完全不给她这个面子,对方又道:“可我觉得,你是因为昨晚的那番话。”
还提!提这个做什么。
“那个,”装成一副思考状,然后,又是讪讪的笑了道,“昨晚说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记得。”
“我……”
“所以你不想看到我,因为会觉得尴尬,因为会觉得接受不了,甚至……”端到嘴边的茶水又放了下来,眸光略微黯淡,连话里都多了几分的落寞,“甚至可能会讨厌我。”
整个气氛都被带的冷却下去,突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毕竟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曾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的。
无声的画面代替了有声的现状,好在,服务员的出现打破了这样的画面。
当最后一道菜上桌时,服务员恭敬的留下一句:“请慢用。”
人退了出去。
挽起半截的袖子,端着小碗,和昨日一样,坐在她的身边。
用着筷子夹起递给她的嘴边。
茫然无措的眼神,唇瓣慢慢的张开。
双眼,甚至不敢去看许明台的眼睛,总觉得,里面包含了别的意思。
对于晨惜来说,这是一份煎熬,可对于周围的那些小姐姐来说,可真的就是羡慕了。
不停地催着旁边的男友道:“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怎么就没那么贴心呢。”
莫名其妙倒霉的小男友也委屈啊,“人家手受伤了,你手受伤了我一定也会这么做啊。”
某位女友:“……”这恋爱没法谈了。
好不容易吃了几口,晨惜便是拒绝道:“明台哥你吃吧,我暂时还不饿。”
饿了也不想吃。
许明台压根就当没听到,继续自己喂投工作。
身后,突然听到了声音,紧跟着,一道声音响起:“哥,原来你们在这里,真让我好找。”
“子承哥。”脸色一下子变了,回头十分惊喜的看着刘子承。
这厮冲晨惜笑了笑,很自然的摸了摸晨惜的头发,拉近椅子到晨惜身边,又直接夺过他手中的碗:“哥,你吃吧,我来喂晨惜,我吃过来的。”
拽了好几次,碗都没拽回来,刘子承一挑眉,嘴角翘起,故意道:“放手啊。”
脸色一暗,手一松,挪着椅子回去,淡漠的问:“你怎么来了。”
“这几天不忙,以后中午我过来就行了,”他无视许明台似刀片一般的目光,转头问她,“怎么样,愿意让我伺候吗?”
怎么能不愿意啊,那必须的啊,于是一个劲的点头道:“愿意,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