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索性就当陆景桁不存在,继续说着自己要说的话。
若是别人,一准就离开了,可此刻的陆景桁心里恨不得把司徒景捏死,当着他的面,勾搭自己的女朋友。
还有,她江晨惜还真的敢这么做!
偏偏,这会儿,司徒景还往他胸口上插刀:“你不是说要走吗,怎么还在这里?”
整个人立刻石化,深吸了一口气,依旧是那一副平静的模样,唇角扯了扯笑意,问:“我走不走和景少你有何关系?”
差点没说,最不合适站在这里的人就是他了。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床上的那位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陆景桁,你可以走了。”
整个空气一下子凝固,静的只能听到淡淡的呼吸声。
他突然就笑了,“好啊,正好,我给你们腾出地方,省的某些人看我不顺眼。”
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嘭的一声,巨大的声音震的里面的人都颇为不耐的皱起眉头。
心里萌生一股的烦躁,用着包裹严实的手蹭了蹭被子,很想让司徒景也走,偏偏说不出那样的话。
白炽灯之下,映照着素白的小脸越发的苍白,使得司徒景的心里生起一种心疼。
小心的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上,晨惜不由一惊,挣脱了好几次都没用。
男人的眼里,似是浩瀚无边的星河,泛起星星点点的辰光,他轻叹一声,似是看做珍宝一般的凝望,只道:“以后,我会保护好你。”
手立马瑟缩回去,不自然的低下头,睫毛颤抖了好几下,唇瓣张张合合的说:“那个……我困了,我想休息了。”
一言不合就要睡觉,实在是这种气氛之下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仿佛所有的拒绝对他根本就没有用。
司徒景是个温润贵公子,压根就不可能会做出那些没皮没脸的事,人家的字里行间都是要他走了。
也不尴尬,站起来道:“那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好。”
晨惜点头,他又贴心的把枕头放下去,掖了掖被角,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这就又说了一声:“我走了。”
听到了关门声,闭上的眼睛又睁开,略番思索之后,又是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一方面是在想如何解决这件事,另一边面又在想司徒景和陆景桁。
脑袋有点痛,算了,明日再说吧。
香山,最顶楼的那间最豪华的房间,香薰怡人的房间里,金发碧眼的女人半侧躺在沙发上,身上依旧是玫瑰花折枝的旗袍,只到膝盖处,露出一小节白嫩的小腿。
纤细的手轻轻拿着一杯红酒,轻轻的摇曳着,送入红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
门外走进来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一脸的紧张,过去,弯腰道:“伯爵大人,任何失败。”
叮的一声,响起了清脆的玻璃激撞的声音,幽冷的眸光折射过去,问:“怎么回事?”
无形之中,似是有种压迫,压的对方喘不过来,“江晨惜被人撞到,接手的是另外一个医生。”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白白的中了这一遭,西装男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一下子,就没了声音。
越是安静,就越能感觉到有种悲凉,一种冷意从脚跟直达后脊椎,甚至不敢抬头。
忽而之间,噼里啪啦的破碎的声音响入耳里。
裤脚上被溅落几滴的红酒。
似是血液一般,在往外蔓延,红的妖冶。
额头的暖色灯光渲染的让人眼花,西装男人甚至都不敢动了。
沙发上的人突然站起来,优雅的踱步过来,一声声撞击到心里,激起惊涛骇浪。
额头,开始忍不住冒着一层薄汗,就听到埃尔晴命令道:“抬起头来。”
没有反应,她又突然伸手,用两根手指掐着西装男的下巴,别逼迫他抬头,“我让你抬头!”
西装男整个人紧张的不得了,眼睛里尽是慌张,唇瓣张张合合,结巴的保证:“下次……属下一定会……会做好的。”
听闻此话,埃尔晴突然就笑了,似是百花盛开一般的美好,只是,笑意却藏着刀,她慢慢的凑近。
西装男只感觉呼吸心脏骤停,瞳孔不断地缩大,只能闻到近在身边的淡淡香氣。
像是罂粟一般,让人上瘾,让人陶醉。
但……却是那么危险。
红唇轻启,慢慢的道:“你知道的,任何失败从来都只有一个去处。”
那就是……死。
全身瞬间石化,声道仿若沙哑了一般,近看埃尔晴那宛如眼镜蛇一般的笑意,立刻慌张的说:“请伯爵大人给我一个机会。”
埃尔晴根本不为所动,又踱步的回到沙发上,冲门口喊了一声:“来人。”
齐刷刷的一排黑衣男出来,葱白的手指状似划了一下他,风轻云淡的说:“解决了吧。”
西装男人的嘴巴立刻就被捂住,被人给拖了出去。
总算是安静了,她壮似休憩一般的闭上眼睛。
忽然,一双手突然搭在太阳穴处不停地似重似轻的按着,即便是没看到眼睛,她就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问:“滚开!”
手突然顿了顿,又是慢慢的按着。
一道光从眼睛里闪过,她立刻坐起来,冷着冷脸问:“陆国民!”
手讪了讪,慢慢的锁了回去,他问:“怎么了?”
“谁准你用那双手碰我的!”
“我……”
“恶心!”
陆国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手一下子攥紧,又松开,挤出一丝的笑:“那行,我保证没下次。”
这样才能姑且让她平复一下怒火。
又是半躺的在沙发上,慵慵懒懒的问:“你来做什么?”
“关于,周雅婷这件事,我来问问你。”
其实,医院那件事,他听说了,不过和自己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在家里想了好长时间,还是决定过来。
总归,这人是有办法的。
埃尔晴冷言的嘲讽道:“那肚子里是你的孩子,怎么,护不住吗,还是真想让你的儿子以后叫你叔爷爷?”
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陆国民咬牙切齿的怒道:“你就不能说那些的风凉话吗!”
定然会有一件让他满意的答案,只是,时间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