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民一连着好几日没有消息。
陆老妈索性是在家里住下了,只不过,关于离婚的这件事,始终未曾放弃。
“你爸不回来也好,省的我生气,什么时候他回来,什么时候我再把离婚这事提一提。”
陆景桁默默的收拾自己的东西,顺带把桌子上的钥匙拿上,并道:“妈,我出去了。”
先前的话题就此打住,不代表陆老妈就此放过他,突然来了一声,“站住!”
陆景桁只能颇为无奈的转身,问:“妈,你到底又要干什么。”
“前几天你爷爷外公他们在,然后你就早出晚归的,有的时候还不回来,妈这心里实在是难受,你就告诉我,你跟晨惜到底怎么了?”这一脸都在写着,我要八卦,你赶紧给我讲讲的模样。
两个老爷子没讲,她妈这个大嘴巴也不能讲啊,说不定哪天出去打麻将,当人家提起,她一个不爽全部都给说了出去。
可陆老妈的缠人功夫实在了得,为此,转身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的走了出去。
等陆老妈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气的在门口直跺脚,“你有胆子就不要回来!”
陆景桁也没当真,去了一趟公司,等到晚上的时候,连自己住的地方也没回去,就直接的去了她的那个小公寓。
楼道黑乎乎的,看着时间,应该还没回来,他又没有钥匙,所以,就只能在门口等着。
也没过多久,电梯门打开,晨惜一下子脊椎骨都凉了,怔然的看着那个黑乎乎的影子,第一反应就是往电梯里钻,可是,一只手一下子拽住了她。
晨惜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一下子变白,奈何,鼻子处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立刻由着害怕变成了不爽。
一拳头锤了过去,不悦的吼道:“你干什么,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吗,人吓人真的能吓死!”
这是真的生气了,和个上次一模一样的生气,陆景桁也慌了,抱着她不停的哄着说:“别生气了,我错了。”
一个劲的说自己错了,晨惜恼怒的瞪着他,可惜,天太黑,根本就看不见。
胳膊一个用力,晨惜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身体的悬空让她惊呼一声,双腿立刻盘住他的腰部。
陆景桁就这么抱着她转了好几圈,然后这又道:“现在好了吗?”
“开门。”晨惜用脚踢了踢陆景桁,也不提刚刚的事情了。
在陆景桁看来,这是不生气了。
找钥匙什么,这不是轻车熟路了吗,伸手不过几秒的时间就晨惜包里的钥匙。
也不用打灯,很快就找到钥匙孔,转了几圈,门吧嗒的一声被打开。
紧跟着,灯也被打开。
她便是拍着陆景桁的胳膊道:“放我下来我要换鞋了。”
话刚落,人就放在鞋架上,晨惜整个人都蒙了,看着男人的眼里慢慢的出现某种浓重的情绪。
再然后,她就在这里被那个啥了。
晚饭也没吃,大半夜的,是彻底被饿醒的,可她又累啊,一脚踹在男人的腿上道:“我饿了,给我做饭。”
本来,陆景桁也没睡,这会儿,他精神着呢。
听到这句话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也不管已经是凌晨两点的时间,随便的套了一个裤子就下床。
替她掖了掖被子,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轻声说:“我去做饭,你再睡会。”
“好。”连手指都没力气了,说了一句,人就滑进被窝里。
考虑到这个时间了,也就煮碗面条就行了,当然,也是因为这种食物最快的缘故。
没想着让人出来吃,陆景桁贤惠的端着面条进去。
放在床头柜上,又轻声的晃了晃晨惜的肩膀道:“起来吃面条了。”
晕晕乎乎的坐起来,陆景桁更是一口一口的喂进她的嘴里。
“你也吃。”
晨惜不好意思了,总不能她一个人在吃吧。
再然后,那一碗面条就这么两个人一起吃了,当然,大部分都进了晨惜的肚子里。
吃了面条,人也清醒了许多,她这才想起了正事,“你以后,咱们那个啥的时候记得戴那个,不然会有的。”
说这话的时候,晨惜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她还是个小姑娘呢。
可也真怕会闹出人命,结婚生孩子这事,真的太遥远了。
“嗯,我知道了。”陆景桁敷衍性的点头。
眼神还是忍不住的瞅着她的肚子,不禁在想,这里面,什么时候都有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呢。
他可记着,江晨宇就把晨惜的小姐妹弄怀孕了,他可不能比江晨宇差。
这一点,也就只敢在心里偷偷的想了。
想起江晨宇,他突然有一件事要说,“我昨天看到你哥了。”
江晨宇已经好久没怎么回家过,他不说,家里的人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江家断了他的生活来源,江都母更是彻底不让人管他,宋浅安那边也说不知道,虽然不清楚这话的真假。
听到陆景桁的话,晨惜只是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问:“他……最近还好吗?”
“他最近在忙这个项目,挺忙的。”
看这样子,江晨宇没跟家里说。
关于江晨宇自己的公司,他查过,小规模的信息公司,是做游戏开发的,听说之前一直在国外,最近才转移到国内的。
晨惜听着陆景桁的简单叙述,一脸的茫然,对于这些,家里从来都没有刻意查过。
那么,问题来了,这公司应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很久之前就办了吗。
抿着唇,晨惜一直想了很久,这才说出了一句话:“我抽空回去和我妈聊聊,不能让让我哥头疼。”
“就是想跟你说一下,别愁眉苦脸的想了,”陆景桁绕到另一边,脱了外套,掀开被子躺下,又道,“我会注意你哥那边的,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明天,他有预感会起不开。
果然,当睡到大中午的江晨惜顶着鸡窝头,一脸愤怒的盯着厨房里正在做午饭的男人,吼道:“你为什么关我闹钟,为什么不叫我。”
陆景桁笑了笑,走过去,不顾晨惜恶狠狠的目光,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我替你请假了。”
“可是她们……”
“我亲自请的假,你们院长敢不同意吗?”
晨惜:“……”
你行,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