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陡然之间黯淡,抿着唇,一道沉重落下。
如果没有,那她们的友谊真的到了尽头。
这一点,她说到真的做到。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过来找舅舅。”
晨惜嗯了一声,眸光一转,落在对面的许舅舅身上,一抹计涌上心头。
她身边的许明台一顿,眼底的不安在涌动,正要伸出手拽住她的手腕没想到,人居然已经站了起来。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暖色的光线,头上的水晶灯折射出异样的璀璨,一下又一下闪烁着。
打在那张素白的小脸上,也晃动着许明台的眼睛,他紧跟其后的站起来,耳边,就听到晨惜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了。”
可落在许明台的眼里,却是一抹的不解,莫不是自己想错了?
眸光不肯从晨惜身上转过,看着她绕过茶几,看着她慢慢的走出去,就一点,三步,两步,一步……
人一下子往后倾,紧跟着,晨惜整个人就倒了下来。
许明台的眼角急促的跳动着,手腕的青筋鼓起,正要伸手把人给拽过来,但是……
迟了,眼看着人直接倒在许舅舅的身上。
那双白皙的手,瞬间拽住许舅舅的头发。
极其清楚,许明台心里的所想终于成了真,她果然还是为了那根头发。
成功的拽下,晨惜心里大喜,可是紧跟着身体的疼痛袭击大脑,连连哎呦的叫着。
许舅舅赶忙把人扶起来,并担心的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然后询问道:“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摔疼,怎么那么的不小心!”
揉了揉自己腰,晨惜脸色泛白的说:“不小心,哎呀,摔不死的舅舅。”
“你这丫头!”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许舅舅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现在许舅舅的头发就好好的躺在她的手心,一想到很快就能知道结果了,晨惜就有点激动。
随便说几句敷衍的话,就上了楼。
许明台的眸光黯淡了几分,一股阴郁笼罩着他。
迫不及待的把手掌心的头发放在桌子上,的亏了许舅舅最近的头发不算短,不然就真的难拽了。
头发这种东西,太容易掉了,晨惜赶紧打开自己的包里,将装刘子承头发的盒子打开,又把这根头发放进去。
避免夜长梦多,明天早上她就去解决这件事。
夜过一半,门突然被打开,只是,床上的人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银白色的月光淡淡的从窗外折射而落,那张脸上更多了一分的恬静。
但是,从门口突然慢慢走进来一个脚步,一下又一下的靠近,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再然后……
很自然的打开她的包里,拿出那个装头发的盒子,很自然的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只是,刚要离开的脚步突然一顿,又是慢慢的走到床边,看着那张脸,手慢慢的伸了出来,慢慢的靠近。
可,到了半空又是硬生生的停止,又是缩回了。
但是,似是带着不舍,那只手又再次伸出去,摸着她的脸,眼里布满了不知明的情绪。
大概停顿了几十秒,离开房间。
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
只除了丢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