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一步的陆景桁瞧着开着的门,目光一下子紧缩,盯着上面明显被撬开的痕迹,眸子深了深。
室内有种被翻过的凌乱感,没等陆景桁再看下去,就看着晨惜半搀扶着宋浅安出来。
眉心忍不住跳了跳,似乎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发生。
果然——
“赶紧过来背浅安上医院!”
他能说不吗?
当然不能,且不说宋浅安半昏迷了,就冲着宋浅安是晨惜的朋友这一条,他背也背,不背也得背。
因为心疼自家媳妇。
二话不说的过去,轻松的将人背起,晨惜对他说:“我们赶紧走。”
一番忙碌,终于把人送进了医院,把人放下的那一刻,陆景桁只感觉到自己手有种黏糊糊的感觉,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晨惜的目光随即落过去,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无力拉着陆景桁的胳膊道:“浅安的孩子……不会……”
也顾不得自己恶心,陆景桁将人揽在怀里哄着说:“没事,没事,别担心。”
今天的班是上不成了,扣工资就扣工资吧,只要宋浅安没事就行。
很巧合的是,主治医生还是上次她们遇到的那一刻。
“医生,她怎么样了?”
女医生一脸凝重的摇摇头,“情况不好,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刺激她吗,孩子经不起折腾。”
“是是是,我的错。”晨惜不住的点头,一脸的受训的模样。
有人不干了,陆景桁就见不得别人欺负晨惜,什么事都不行,不停擦拭着手的纸巾扔了,走过来皱着眉头道:“不是我们刺激她的。”
医生一脸懵的看着陆景桁,人陆大总裁难得耐心的又说了一遍:“她晕倒跟我们没关系。”
医生一下子笑了出来,搞了半天这小子是在不满刚刚那些话。
晨惜当然也听出来了,刚要瞪他就发现只剩下一件白衬的母陆景桁,眉心忍不住跳了跳,压低声音问:“外套呢?”
“扔了。”那上面还有血迹,简直太恶心。
晨惜觉得这人没法说的通了,深呼吸了好几口气道:“你先回去。”
这天气,真的已经冷了。
陆景桁就跟没听到一样继续跟在她的身后。
晨惜脑门在冒火,转身就瞧见他一本正经的说:“我有洁癖,你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就把衣服直接扔掉?
一下子,火气直接被降了下去,目光瞥到被擦红的手,只感觉有点头疼。
他不愿走晨惜也拿他没办法,也幸好病房里开了暖气。
宋浅安还没醒来,晨惜不好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又再次对陆景桁说:“你回去吧,记得穿上外套。”
“要报警吗,看起来就跟入室抢劫一样。”
陆景桁的提议让晨惜不为所动,入室抢劫应该不会,她猜测应该是宋浅安的爸妈过来了。
该怎么做还是等她醒来好了。
便是说:“不用,这是她家事。”
陆景桁立刻明白晨惜的意思了,感情这是家贼。
“那我中午再来看你,顺便带午饭,先回去了。”
晨惜点点头,目送着陆景桁离开,目光旋即又落在宋浅安苍白的小脸上,一阵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