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动伸手搂在齐桓的脖子上,嘴唇似有似无地摩挲着,我明显感觉他一瞬的僵硬,像是初尝禁果般生涩。
他呼吸逐渐粗重,把我横抱起来,在我耳边低语,“阿秋,我不管你今天打着什么主意来的,到时候别后悔。”
我心房划过一丝刺痛,已经没有退路可退了,我不是没和齐桓做过,只是这种带着颓靡的交易目的让我极其恶心自己,我闭上眼睛,尽量不去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我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我预想的暴风雨来临,睁开眼只看见齐桓坐在床头,眸色里的深情无他。
“阿秋,发生什么事了?和我说好不好?我是你丈夫。”齐桓突然脱力般地附在我肩窝。
我心中一颤,我曾经也好好说过的,只是结果那般不尽人意,我不知道今晚齐母和齐桓嚼了多少我的坏话,我的胜算并没有多少。
“阿秋……”齐桓见我不说话,抬起头看着我,音量提高了,似是有点生气。
我暗暗整理了下情绪,挤出一抹平静的笑,“齐桓,你能借我一千万吗?”
“一千万?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齐桓直起身子,声音沉沉。
“我爸的公司资金周转,你放心我会还你的。”我说完,垂下眸子,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他答应,好好说不行的话,她也做好了色诱的准备。
齐桓听后反而笑了,“阿秋,这钱我可以给你,我不会要你还的,不过你要是坚持想还的话,我也不介意你换个方式还我。”
我自然知道他口中换个方式是什么意思,我也知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既然答应了,那就意味着我之后的态度要一步步退却。
他缓缓俯下靠近我,我下意识后退,却给了他更好的可乘之机,冰凉的薄唇相触,我大脑空白一瞬,虽然不是第一次,却是我四年以来的第一次。
齐桓动作极其轻柔,时光犹如一下穿梭到七年前我和齐桓热恋时期,温情绻绻,那时的齐桓有多闪耀和迷人只有我看得到。
夜幕降下,一室旖旎。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齐桓的身影,只剩桌上一张支票,这场景可真像极了他出钱她出身的交易,我自嘲地笑着。
不管如何,钱总算是拿到了,爸爸的问题暂时可以解决了。
我在浴室清洗了一会儿身子,找了件可以遮盖淤痕的衣服,看着手臂以及锁骨处的痕迹,齐桓还是和多年前一样幼稚,喜欢留下这种可笑的印记。
我收好支票,赶着回家,哪想出门便遇到了不速之客,邱芸芸!对于她如何知道我家的地址,我一点都不奇怪,堂堂邱家大小姐这点能力都没有的话怕是会笑掉大牙了。
她上来就瞪着我,那眼神中蹦出的恨意,仿佛下一秒就会把我掐死,事实上她也并没有闲着,抬起纤细的手正欲向我掌掴而来。
她狠,恨。我比她更狠!在她还没有落下来巴掌的时候,我已经狠狠抓住了她的手,如果不是我极力隐忍着自己的脾气,此刻落下来的巴掌怕是会在她的脸上。
“邱小姐!请你自重!”我愤恨地说道,目光更加的冷冽却坚毅。
邱芸芸没想过我会如此疯狂,她使力想要把自己的手抽离出来,但越挣扎越痛,却在激烈的动作间不小心扯开了我的衣物,露出脖颈间的吻痕,她瞬间气急嘶吼着:“何秋!我要你不得好死!你到底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情!”
我冷笑不已,甩开她的手,“邱小姐,如果是你的私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听,我还有事情要忙。”
邱芸芸没有拦着我,笑得却极其诡异,扬起脸鄙夷的眼神看过来,“你是去银行取一千万吧?”
这句话毫无疑问把我愣住了,转头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齐桓跟你说的?”想到这种可能,我心里五味杂粮。
“你大概还不知道阿桓哥的资金已经被冻结了吧?他现在正焦头烂额着呢,哪有心思管你了。”邱芸芸得意不已。
“他怎么样了?”我明知不能相信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词,但是齐桓从早上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有来,让她的话不得不沾上几分真实性。
邱芸芸妖娆的身姿倚在门背上,俯视着我,“此刻应是在忙活齐老夫人的事情了,你可不知道齐老夫人昨晚可气死了,公司出这么大的漏洞,这打击可不小呢。”
我不知道邱芸芸明明口中自诩喜欢齐桓,怎么到这会儿倒像是风言风语说风凉话,但这些我显然都管不着,我心里只关心这一千万能不能兑现。
我不想理会邱芸芸,走出小区,径直打车去了银行询问,结果柜台人员果真告诉我这张支票,由于某种原因失去效应了。
“麻烦请你再看下,是不是弄错了?”我不愿意真的相信话如邱云云所说,齐桓就算四年前那么可恶,也未曾做过这么卑劣的事情。
银行职员很不耐烦,这种人她是见多了,多少自认为长得漂亮的女子拿着一张数额巨大的支票过来,结果都鉴定为假的。
听着她的话,我心里落了空,不知该如何反应,该怪齐桓吗?他若真的如邱芸芸所说,那应该没空再理会我吧。
我恹恹地回了家,邱芸芸已经不在了,我没有打开灯,只是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刚才母亲来电询问了我的情况。
当一切归于安静的时候,昨晚那般汹涌的回忆向我卷卷袭来,我真恨这种肮脏的交易,但现实中的无奈哪里容许你来那么多的恨呢。
我眼睛欲要眯着的时候,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沉浸的思绪被打断,传入我耳朵的是齐桓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喑哑和憔悴。
“阿秋,对不起,我现在脱不开身,支票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等下让秘书去解决,你在在家吗?”齐桓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焦急不已。
“麻烦了,齐总。”我心情烦闷,经历这些事情之后我清楚地明白我和齐桓始终只是适合远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