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横转过头看了一眼容玦,看到对方点头,他又转过头看着上方的宗政褚巍和弘裕太后,咽了咽口水,举起一只手指向弘裕太后,“是她指示小的。”
“放肆!”弘裕太后几乎是瞬间勃然大怒,整个人也站了起来,语气满是愤怒,“大胆刁民!竟敢诬蔑哀家,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来人,将这刁民拖去出斩了!”
“不是不是……”赵横慌了,额头上也冒出一层细汗,他摆手道,“小的指的不是太后娘娘,而是太后娘娘旁边的那位宫婢,叫兰儿的宫婢,就是她指示小的去窃取账本的,小的身上还带着一样东西可以证明小的没有说谎。”
说完,赵横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那钱袋子是用麻布制作而成的,上面绣着兰花,虽然简单,但不难看出制作这钱袋子的主子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弘裕太后一看到那钱袋子立即转向头怒瞪着兰儿,“是你!兰儿?”
所有人闻言也都转过头看向宫婢兰儿那边,兰儿脸色一变,瞬间跪在地上,“皇上,太后娘娘,不是奴婢啊!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与这个人一点也不相熟,又怎么会指示他去做这样的事……”
弘裕太后愤怒地看着兰儿,随即扬手一巴掌就甩了出去,“贱婢,哀家真是看走眼了,竟然你这么狠心歹毒的人跟随在哀家身后这么多年!你说你是被冤枉的,那钱袋子又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哀家那钱袋子不是你的!”
脸上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兰儿整个人跌倒在地上,被打的脸颊瞬间就肿了起来,嘴角还渗出血丝,但她很快又爬起身,爬向弘裕太后跟前,苦苦哀求道,“太后娘娘明鉴啊,不是奴婢啊!奴婢什么都没有做,那……那钱袋子奴婢早就弄丢,一直找不到,不知为何会出现在那个人手中,奴婢发誓,真的不是奴婢啊!”
宗政褚巍冷眸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如鹰地双眸忽地转向容玦,眼神似在说,这与之前说的并不是一样。
沈若绫一开始听到容玦说弘裕太后就是陷害自己之人,她心里是震惊也是半信半疑的,这会听到这赵横指认是弘裕太后身边的宫婢兰儿,她也觉得惊讶不已,自己与这兰儿无冤无仇,为何她要处心积虑的陷害自己?
“滚开!”弘裕太后厌恶地望着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兰儿,狠心甩开衣袖,怒道,“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杖刑一百大板!给哀家活活打死这贱婢!”
“不要啊!太后娘娘……”兰儿匍匐在地上艰难前行,本就受伤了的双手双脚此时流出更多的血,鲜红的血流到白玉石的地上,十分刺眼。
沈若绫看到地上那一抹抹鲜红的血,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转向一旁,那一幕让她想起昨晚那血红的眼球,恶心到想吐。
“绫儿……”容玦心疼地望着沈若绫,伸手替她捂住眼睛,“那边让你难受,就看向我这边吧,没事的,有我在,别害怕。”
殿外很快跑进来几位侍卫,他们整齐划一地行礼后,毫不犹豫走到兰儿旁边,粗鲁地将她架起往外走去。
“慢着!”
“慢着——”
正当容玦开口阻止时,殿外却也想起另一男声,将要带走兰儿的侍卫拦了下来。
殿里的人目光齐刷刷地望向突然出现的人,眼神里都露出疑惑不解。
宗政褚巍微眯了眯双眸,凌厉地目光盯着突然会现身在凤慈殿的人,严肃道,“朕甚是好奇,今日刮得是什么风,竟能把三弟刮到凤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