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夏长璟仰头大笑,“就凭你这句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有事的。”
容玦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擅自拿起棋盘上的棋子走起来,口中问道,“绫儿什么时候能醒来?”
夏长璟盯着他走的那步棋子,淡淡道,“亥时,或者明日,这就要看她的意志力了,现在她服下药,镇痛都缓了下去,肚子里的婴儿也暂时稳住了,等她醒来,再好生休养几天,便无大碍。”
“好,这几日打扰你们了。”容玦温然道,“需要什么我的,尽管和我说。”
夏长璟挥了挥手,“有需要我定会找你要,现在你就将这人情给我欠着,有朝一日,总会让你还的。”
“好。”
“现在专心陪我下完这盘棋吧。”
夜风徐徐,花园里的花香味扑鼻而来,并不会让人感觉甜腻,反而让人更加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一盘棋下完后,已是一个多时辰之后的事了,夏长璟站了起身,抬头望着有些昏暗的月亮,道,“你该回去了。”
容玦站起身,也望了望月色,回道,“嗯。”
言毕,他转过身,朝来的方向离去,回到房间。
夏长璟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嘴角勾了勾笑意,“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凉凉的夜风依旧吹着,蝴蝶谷的光线比一开始暗了很多,四周似乎都陷入沉睡当中。
容玦的房间还亮着蜡烛,他坐在床边,望着还睡得香沉的沈若绫,为她捋了捋被角,继续沉默的坐在一旁。
夜深人静,人们都沉入睡梦中。
经过一整天的沉睡,沈若绫终于从睡梦中醒过来,她感觉自己沉睡了很久很久,醒来的时候感觉喉咙干涩枯燥,一扭头,便看到在床边,用手撑着自己睡着过去的容玦,她本想自己起床,不惊动他,可稍稍一动,就将他吵醒了。
容玦抬起头看着已经醒过来的她,眼角染上笑意,“绫儿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还不舒服?”
沈若绫摇头,睡了一觉醒来,她感觉肚子的痛意已经全没了,只剩很浅很浅的一点感觉,若不去想,几乎都感觉不到。
容玦看着她脸色确实恢复了不少血色,脸上嘴唇不再苍白无颜色,问道,“要喝水吗,肚子饿了?”
沈若绫道,“想喝水。”
闻言,容玦起身为她倒来一杯水,她接过杯子,喝完一杯又再喝一杯,才没有再喝,才感觉喉咙里的那股苦涩味淡了下去。
容玦放下茶壶,让她靠在床上,说道,“你在这躺着,我去看看他们弄好早膳没有。”
沈若绫乖巧点头,待容玦走开后,她掀开被子,低头抚摸自己的肚子,她似乎能感觉到里面有生命在跳动,一下一下的,很神奇。
忽地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她忙盖好被子,继续乖巧坐着,微微探出头朝门口那边望过去,便看到容玦,还有他身后跟着两位青衣少年,他们手中都提着篮子,走到桌子旁,从篮子中一一将里面的膳食端出来。
容玦盛了一碗五谷膳粥,走到床边,柔声道,“绫儿,先喝些粥,等会再喝碗药。”
“好的。”沈若绫点头,在他的喂食中很快将一碗粥喝完,还吃了别的东西,吃饱后,休息了一会,她又喝了一碗药。
等她喝完药,容玦让她继续躺在床上,不让她下地,地面寒冷,担心她身子还未痊愈,又受寒或者弄伤哪里。
沈若绫感觉自己此时就像一个易碎的娃娃,稍不留神就会摔碎,看着容玦那么紧张自己,她心里感到愧疚的同时也感觉甜甜的,被他关心被他照顾着,让她感觉自己很幸福。
更何况,现在她肚子里还怀有他们的孩子,她知道,他也在照顾自己她肚子里的孩子。
又躺在床上休息了一天,沈若绫才被允许下床走路,但容玦在旁搀扶着她,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