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白敬君正忙得焦头烂额,他酒醒之后,就接到了这么一份大礼,偏偏他现在确实人在酒店过夜,和一个女人。
他走到窗前看了看楼下门口那些记者,头痛不已。
白敬君才被从国外接回来不久,沈远伯虽然看着好像对他很满意,可是比起沈墨染来,他也不过是一个备用的。
身在这种大家族里,他很清楚其中的利益纠纷,各种各样的勾心斗角,就为了争得沈远伯的赞赏,最后得到沈家最大的那一份权利。
他前些日子才当着沈远伯的面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能为林瑾瑜证明,他们两人也决定了要一起努力在一起,如今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白敬君按了按额角,很是难受,犹豫了一番,他还是拿过手机,拨通了沈墨染的电话。
“早上好,二弟。”沈墨染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慵懒低沉,似乎对现在这边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现在只有我们,也不用说那些客气话了,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酒店门口的那群记者是你雇来的吧?”白敬君很是头痛,语气也不由自主地坏了些:“你想对付我,用不着这么对瑾瑜吧?”
沈墨染似乎笑了一下,笑声清浅,没两声停下来,说道:“我是想要对付你,那又怎么样?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两个想要在一起,原本没有人会阻止你们,但是谁叫你姓沈呢?”
顿了顿,电话那边的沈墨染冷笑了一下,道:“哦,我忘了,你不姓沈,你姓白啊。”
他在那边肆无忌惮地笑着,这边酒店客房里的白敬君只觉得恨的牙痒痒。
沈墨染想要对付他,这是他原本就知道的,他们两个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在如何兄友弟恭,等没人了以后,真正的模样却是恨不得将对方撕成碎片。
这不仅是他们之间的情仇,也是上一辈的留下来的恩怨。
白敬君与沈墨染都是同一种人,幼年孤独且看到了无数的伤害与冷漠,不同的是白敬君后来被接到了一个书香门第里去,而沈墨染,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绝望的世界里。
这两人或许生来就是宿敌。
“沈墨染,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今天这一场戏,你打算给谁看?”白敬君终于忍无可忍,咬牙开口道。
他们之间的争斗可以找时间解决,但是这样子对付林瑾瑜,他只觉得不能接受。
可是沈墨染明显不是这么想的,语气随意,道:“我知道你想和我公平竞争沈家的家产,我也给了你这个机会,可是谁叫你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呢?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不好好利用?”
白敬君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茶桌上,“你最好清楚你在说什么,这是在向我提前宣战吗?为了什么?”
“呵,为了什么?”沈墨染冷得如同冰块一般的声音传过来,仿佛浸满了杀意:“为了你的母亲,为了你,为了林瑾瑜。”
“什么意思?”听到提到自己的母亲,白敬君瞬间变了神色,冷声喝问道:“沈墨染,你究竟想干什么?”
沈墨染也没了耐心,喝道:“我想做什么?你不清楚?当初你母亲作为第三者破坏我们一家的感情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现在敢和我大呼小叫?一个二手货你也宠成宝贝,提醒一下,看清楚那女人的内在,别到时候人财两空。”
白敬君不知道他是不是情绪太激动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他正想要再说点什么,却听沈墨染一身暴喝:
“如果你觉得你单我一个敌人就错了,你和林瑾瑜结下的仇人可不少,这份大礼送到,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