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深更半夜,怎么还突然有人驱车杀进了家里?
霍谆见江贝城对自己的老板动手,基于本能反应上前阻止,可安放也不是吃素的,伸手直接将他阻到了身后。
安放:“霍谆,老板之间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自己来处理比较好,这可不是凑合热闹的时候。”
“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江载熙倒是镇定自若,脸上的神情并无丝毫的异样。
“可是……”
霍谆并不放心,却径直被身后的严沫拽着他的领口提了出去。
“沫姐,你在干什么?”霍谆难以置信的盯着严沫,压低了声音,“时先生现在可是受制于人呢,你竟然无动于衷?不是……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但凡是有风吹草动,严沫身为时先生的助理兼保镖,总是第一时间挺身而上,哪怕是芝麻一样丁点的小事情。
可现在……严沫的反应明显不科学。
可不等霍谆想更多,已经被安放跟严沫推搡着出了房间,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了江贝城,江载熙,还有沉睡中的蓝余倩三个人。
“江载熙,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江贝城在骨节已经变的青白,居高临下审视着市江载熙,恨意夹杂着怒火叠涌而生。
若不是最起码的教养还在,若不是江载熙瘫坐在椅子是个病人,若不是见蓝余倩睡的安稳并无大碍,暗中握好的拳头怕是早已抡上了江载熙的脑门。
“贝城,我都做了什么?就让你失望了?”江载熙知道江贝城很在乎蓝余倩,可就是没有想到会在乎到这种程度。
大雪封路,从苏城市中心到这里那么远的距离,他居然还是赶来了!
惊诧自然是在撞上江贝城第一眼的时候就晃满了眼眶,可如今冷静下来,很快沉淀,也就变得异常从容。
“手!!!”江载熙目光如刃,落在了江载熙我这蓝余倩的手掌上,恨不能变出一把闸刀。
江载熙松手,不无得意的将手掌举在半空中,捻了捻自己的指尖,仿佛在回味指尖尚未散去的触感。
江贝城见江载熙如此挑衅,怒火炸裂,手掌的收紧,江载熙就被怒火中烧是江贝城提到欠身离了椅背。
“咳咳……”
喉咙被力道束缚着,呼吸都被掐断了一把,江载熙脸色涨红,瞬间就呛咳起来。
江贝城见江载熙的眼色一点点变的酱紫,这才缓缓的松开了手掌的力道。
“咳咳……咳咳……”一番呛咳过后,江载熙摸着自己的脖颈,抬眼迎上江贝城忽然就笑了起来,“知道我刚刚为什么那么做吗?”
“因为好奇。以前的时候,我一直就推测你们两人之间不过就是在演戏。如今,我才知道……其实你们之前也不能算是完全在演戏。郎有情,妾无意!她的心里装的人也不是你!”
江贝城:“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心里装的不是我,难不成会是那个抛弃她的你吗?!”
“急了?是因为我点到你的痛处了?”江载熙盯着江贝城,一笑之下,城府深不可测,“你啊,从小到大,从来就没对哪个女人动过心。不是不想,或许是不能!”
“如今,阴差阳错,阴谋也好,缘分也罢,你终于遇到了一个牵制着你的心跳,让你情情难以的女人,可惜她心里装的并不是你……这种感觉,怎样?”
江载熙勾唇盯着自己弟弟江贝城,伸手点上了他的心口:“这里,疼不疼?”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而且在整个成长过程中,江贝城从来喜欢,信任,依赖大哥江载熙,年少不懂事,因为信任所有毫无保留。
而如今,那些曾经因为信赖,喜欢而暴露在是自己大哥江载熙面前的伤口,如今都成了他拿捏软肋,往上扎针的好地方!
江贝城心跳声骤然变沉,下意识的滚了滚喉咙,侧头看向床上的蓝余倩。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辗转着反动了一下身体,看上去很不安宁。
“你不要走……”
痴痴的呓语传来,揪的江贝城心口一紧。
难道……难道大哥江载熙说的话都是真的?
蓝余倩的心里……的的确确还住着一个自己不知晓的男人?
“不信,你自己听……”江载熙盯着江贝城,唇角勾的弧度,一点点变深。
“阿信……你不要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