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起来!”他怎么这么重,任凭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他仍旧是不动分毫地压在她的身上。
原本,正想从她身上起来的他,见她一副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的模样,突然就起了逗弄她的心。
“我身么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难道是刚刚那一摔摔出毛病来了?”
说着,他放松全身的力气压在她身上,装模作样地想要爬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的样子。
纪文意身体一僵,小脸倏地炸红,分不清是害羞还是愤怒,双手用力将压在身上的卓君临推下床,气呼呼地指着他骂。
“流氓!不要脸!”竟然占她便宜!
面对她的指控,卓君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神色,刚刚压在她身上,作状要爬起来时,双手不小心按到她身上不该碰的地方了。
压抑下困窘,他从地上爬起身,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佯装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抛下一句。
“想要跟着来,动作快点,否则,不等你了。”说罢,就快步走出房去。
混蛋!瞪着逃也似地离开的卓君临背影,纪文意尽管生气,但想到自己的任务,还是赶紧从就床上下来,追着他而去。
“卓少。”看了眼卓君临,又瞄了眼竟然跟着一起来的纪文意,王子杰欲言又止。
不知道是否他敏感了,总觉得他们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似的。
明白王子杰是想问为什么要带纪文意一起去,卓君临此时却没有解释的心情,只是示意他开车就是。
见卓君临没有反对让纪文意下车,王子杰也没再说什么,专心开车。
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一间会所门前。
“我约了朋友在里面见面,你在车上等我们,或者四周逛逛。”
“我不能跟你一起进去吗?”都跟到这里来,怎么也要跟进去才行。
“不行。”卓君临斩钉截铁地拒绝。
纪文意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没戏了,便没再坚持下去。也不知他们要谈到什么时候,也不想一个人留下里看车,于是,选择四处逛逛。
目送他们走进会所,她正想找个地方吃个早餐,手机便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她立马正襟危坐接通电话。
“高生,你好,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是跟卓君临离开B市了,不过,不是去意大利,而是来了G市。”
“对不起,我本想跟他一起进去会所,但他好像对我有所防备,不肯带我进去,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挂断电话,纪文意脸上的表情一敛,想到什么似的下意识伸手拢了拢衣领。
她应该怎样才能查到卓君临去会所见谁呢?
如果就这样问他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结果,那从王子杰身上下手?
不!那家伙就像老狐狸般,有时候比卓君临更难搞,要不从保镖那里套取情报?
想了想觉得这办法应该行得通,之后,她便拿着卓君临给的附属卡到处消费去了。
这还是她收到这张附属卡后,首次拿来消费的。
在收到这张附属卡时,她是有些意外的。在她看来,他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加上他已经给了她足够的报酬,纪宝的医药费,实在没想到他还如此大方给她这么一张附属卡呢。
一想到她接近他的目的,及正在所做的事,她就未能心安理得地使用他给予的附属卡。然而此刻,想起早上被他占便宜的情景,她就觉得自己理应得到一些精神赔偿费。
“小姐,这些全要吗?”时装店的店员绽开谄媚的微笑问。
纪文意扫视了眼堆得满柜台的衣服,暗自咋舌了下,她什么时候竟然买了这么多衣服了!
想要说不要这么多了,只是一瞧那店员的表情,真说出不要了的话,她可以想像得出到时这店员的表情有多精彩。
算了,反正给钱的也不是她。
纪文意一咬牙,矜持地点了点头,“都给我包起来。”递出那张附属卡。
“请在这里签名。”店员将账单递过来,在纪文意签名后,手脚相当麻利地将那堆衣服打包好,再态度恭敬地送她离开。
走出时装店,站在街上,低头看着手上那一袋袋战利品,纪文意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没有人打过电话给来。
这么久也没打电话给她,卓君临那家伙不会忘记她了吧?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他问问时,一道人影身自后撞到她,手上的东西便散落一地,只得弯腰去捡。
忽地,肩膀上的重量一轻,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手提包被刚刚那个撞到她的人抢走了。
“有人抢东西,帮我拦住那小偷!”定晴一看,只见那人抢了她的手提包正往左手边方向逃跑,她大声呼喊,想让路人帮忙拦住那男人。
路人却袖手旁观,完全没帮忙的意思,纪文意咬紧牙关,飞快捡起丢在地上的袋子,然后,拼尽吃奶的劲儿追着小偷而去。
“给我站住!把手袋还给我!”
眼见就要抓住那小偷了,那人却往巷子里一钻,便不见踪影了,气得纪文意直跺脚。
就在此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卓君临打来的。
纪文意伸手擦掉额头上汗水,接通电话。
“在哪?”
听着电话另一端卓君临有些不耐烦的语气,纪文意只觉得一股无名火起,说话的语气也不怎么客气了。
“不知道。”
“别开玩笑。”
“没跟你开玩笑,刚刚有人抢走我的手袋,我一直追着他到这里,所以,真的不知道这是哪里。”
“四周有什么建筑物或路牌?”
纪文意拿着手机,看了看四周,用手拍下来四周的景物发过去给卓君临。
“你走到灯柱旁,站在那里等我,不要到处乱走。”
“知道了。”挂断电话,纪文意愣了愣,卓君临要来接她?
尽管电话里,卓君临没一句表示关心她的话,但她却后知后觉地品味出他的关心来。
算他还有点良心,没真把她丢在这里不管。
嘴角微扬,纪文意正想按卓君临的话走到灯柱旁等,突地,眼角余光一瞥,竟发现那个抢走她手袋的小偷正悄悄从巷子里走出来。
“把手袋还给我!”眼见那男人就要逃走,纪文意立即抄起一袋衣服掷向男人,下一刻,袋子正中男人的脑袋。
“啊!”男人被砸个正着,整个人一个踉跄,手袋便脱手掉落地上。
纪文意立马冲上前,伸手抄起自己的手提袋。
“敢抢老娘的手袋,简直不知死字怎么写!”拿回自己的手袋,瞥了眼趴在地上的男人,纪文意气愤地去踹他。
踢了男人两脚,纪文意才解气地转过身去捡被扔在地上的那几袋东西。
忽地,她感应到什么似地转身,眼前一花,一把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
“臭八婆!竟敢踹你大爷我!”男人一个耳光甩在纪文意脸上,顿时嫩滑的脸颊上印着一个手掌印。
“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当我是病猫!”
纪文意被打懵了,一手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颊,想要发作又敢发作,只得用愤恨的眼神死死瞪着男人。
“你做怎么样!”
男人阴笑着,一把将纪文意拉进巷子去。
“给我进去!”
“不!我不进去!”纪文意心知真的被拖进巷子去,到时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她用手扒着墙壁不肯进去,张嘴就要大声呼喊救命,然而,男人却抢先一步用手捂着她的嘴巴,另一手强硬掰开她的手,就要将她拖进巷子去。
哪怕她已经有了这种觉悟,但一个女人的力气怎是男人的对手,没多久她还是被男人拖进巷子去。
男人将纪文意推倒在地上,用手上的刀子将她的衬衫划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不要!”眼见男人就要压上来,纪文意也顾不上架在脖子上的刀子了,心想与其,宁愿被捅一刀。
她伸手正要去抢男人手上的刀,却听到男人一声惊呼,整个人向后飞去,再跌落一米开外处。
纪文意一脸懵然地坐起身,一张布满阴霾的俊美脸孔随即映入眼帘,赫然是卓君临。
“你来了!”
“把衣服穿好!”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又同时住口,顺着卓君临的目光低头一看,纪文意才发现自己衣襟大开,春光乍泄。
“不准看!”她反射性用手遮住重点部位,又羞又急又怒地让卓君临转过头去,不准再偷看她。
要看的早就看光了好不好?现在才遮掩早干嘛去了。卓君临心里吐槽着,人却很有风度地脱下外套丢给纪文意。
“衣服穿上。”说着,他转过身,一脚将企图爬起来逃跑的小偷踹翻倒地,再狠狠地踩到小偷的手背上,将他手里的刀踢出去。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手,刚才用哪只手打她的,嗯?”
男人痛得像杀猪般尖叫连连,嫌他叫得难听,卓君临弯腰两手一掰,将他的下巴给卸了,顿时全世界安静下来。
听到身后走近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果然看到穿着他外套的纪文意走近。
走到被卓君临踩在脚下的小偷面前,想起刚刚被他欺负的惨状,纪文意怒意翻滚不已。
“在把他交给警察前,我可不可以为自己出口气先?”
卓君临点了下头,“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