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泽看了燕泽的举动,心里很是火大。
他上前一步,揪住燕泽的衣领,抬手就是一拳。
一边打,舒文泽一边说:“畜生,你想对云溪做什么?你让她在光天化日承认对你的爱恋已经是失礼至极,竟然还妄想着对她做出如此龌龊之事,简直太过分了。是可热孰不可忍!”
说完,舒文泽在火云溪极度不解中拉开了燕泽,然后连个斗气高手就那样放弃了所有的花招,实打实地开始了肉搏战。
火云溪实在不明白舒文泽到底发什么神经。她话都说到了那样的份上,她觉得舒文泽就算是情商太低也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火云溪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舒文泽的自我麻痹,这样的自我安慰真的好么?此刻哪怕火云溪心中再怎么恼怒燕泽的手下办事不力,也不能在坐视不理。她本人是很想使一使小性子的,但是,打成这样,她无动于衷,那真是块木头了。
火云溪有气无力,对着厮打在一起的两人,说:“你们可以住手了,都停下来听我说一声。”
没成想,这两个人不仅将火云溪的话视为空气,而且在纠缠中在地上滚了起来。
火云溪哪里看的下这样的场景,她冲着扭打成一团的两个人,大声喊道:“我说让你们停下来,你们听到了吗?”
火云溪突然的大叫瞬间让两人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燕泽和舒文泽都在第一时间内停止了动作,他们两个人同时楞在半空中,事先没有经过商量均直勾勾地看向火云溪。
舒文泽的眼中写满的是委屈,燕泽的眼神中写满的是怨念,但是,他们两个人都对上了火云溪那双只有愤怒的眼睛。
看到火云溪确实生气了,舒文泽和燕泽这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二人对视了一眼,匆匆从地上爬了起来。
到底是舒文泽更没有架子,刚爬起来就问火云溪:“云溪,怎么了?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对不对?你是被他强迫的,对不对?”
火云溪真的佩服舒文泽的想象力,决心对舒文泽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
火云溪用真挚的眼神看向舒文泽,用全部的耐心说:“我刚才说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作假。因为刚才你舅父的事情,我有些恼他,显得有些不耐烦。但是你要明白,我所说的事情,并没有受人威胁,也没人敢威胁我,所以,我喜欢燕泽,并且要嫁给他这件事情是真的。”
舒文泽听到火云溪这么说,依旧不死心,追问火云溪说:“我不关心你喜不喜欢他,我只问你,你喜欢不喜欢我。只要你喜欢我,我就愿意娶你。”
火云溪觉得舒文泽真心魔怔了,她还真是头一次看人明知自己掉进了死胡同,还骗自己不肯走出来。
燕泽听了舒文泽的话,也对他的厚颜无耻表示唾弃,说:“你要的答案,溪儿已经明明确确地答复过你了。她不喜欢你,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舒文泽听了燕泽的话,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喊:“我不要听你说,我要听她亲口说出来!”
火云溪以往只听过掩耳盗铃,但还这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今天火云溪算是见识了,这世界上还真的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火云溪用手扶着额头,确保自己不会失态,才换上一个标准的外交式的笑容,说:“我只喜燕泽。”
可这话在舒文泽看来,那就是火云溪并不排斥他的典型表现。舒文泽做出一副深情款款,说:“我就知道,你不讨厌我。你一定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云溪,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
火云溪真的被舒文泽打败了,这人究竟是怎么了?脑子瓦特了,也不是这样的表现,智障都不带这样的。看来对待这人用不得任何婉转的方式了。
火云溪立马从舒文泽的身边跳开,毫不犹豫地说:“这么说吧,是你逼我的,我不爱你也不可能爱上你。你要是还是坚持这样,那么我们从今往后,连朋友都不能做?”
舒文泽听了火云溪这话,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委屈十足地看着火云溪问:“为什么?你我相处不是很好吗?你为何要对我如此?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是不是燕泽阻止了你。”
火云溪看着舒文泽这般歇斯底里,摇了摇头,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都是有理由的。我就是不喜欢你,就是不能嫁给你,这点没有任何理由,但这就是我的心。”
舒文泽不能接受火云溪的话,反而拉过火云溪的手说:“云溪,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没有承诺娶你为妻,你就要这样吗?”
火云溪用相当嫌弃的眼神甩开舒文泽的手,转身抱住燕泽,说:“你看到了吧。我是真的爱他,也决定要嫁给他。”
燕泽一直没有说话,他选择把时间和选择留给火云溪。他心中自然清楚,火云溪是断然不会答应他的无理请求。火云溪早就和自己定下了终身,哪里会再此答应他。
不过,眼下的情况,他如果出手,大抵不过是将舒文泽揍一顿,如果自己真的下手过重,到时候火云溪一定会出来阻止。哪怕舒文泽做的再过分,火云溪是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把他打死。
与其到时候看着火云溪为了这么一个燕泽恨不得分分钟要弄死的男人求情,还不如惹一时之气,让火云溪自己去对付这个男人。到时候,这个男人的下场绝对比自己亲自出手来的狠。
火云溪气得不打一处来,她真的不知道舒文泽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毕竟昔日在丹药师工会的时候,她的确承了舒文泽的人情,但是她一直认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限于朋友,没想到舒文泽居然想歪了。
火云溪觉得自己真的是思想单纯了,在之前,她居然连一点征兆都看不出来,火云溪来不及理会舒文泽,反而陷入了对自己的行为的自责中。
舒文泽看着火云溪和燕泽两个人想入翩翩,他仍然觉得自己有一丝丝的机会。他上前决定将火云溪抱住,说出自己心中的话,
燕泽眼瞧着舒文泽如此举动,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坐视不理,连忙上前自动化作路障挡住了舒文泽的路。
火云溪也从燕泽的举动中反应过来,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举起双手说:“你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不然,就算燕泽不出手打你,我自己也会出手揍你的。到时候,你不要说我对你不客气。”
舒文泽被火云溪的过激举动刺激了,停止了步伐,低下头,委屈地说:“好,我站在这里不动,你也不要动,你听我说完。”
火云溪稻香看看舒文泽现在还能编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于是拉着燕泽的手臂,允许他继续说下去。
舒文泽深情款款地看着火云溪,表白说:“云溪,我不知道燕泽是承诺你的。既然他是燕武国的储君,那么他的承诺一定是我所想不到的,但是,我还是要把想对你说的话说完。”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可我对你依然没有感觉。火云溪在心中默默地唱着自己改编版的调子,递给燕泽一个“他疯了,我们不要和一个疯子计较”的眼神,然后以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看向远方。
舒文泽完全没有发现火云溪的异常,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他自以为是,化身为了一个多情公子,说:“云溪,丹药师工会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组织,也不能同他们燕武国那的庞然大物相比,但是在四国大陆,那也是所有人都要仰视的存在。我的确比不上燕泽那般出身高贵,可以给你无与伦比的尊贵和地位,但是只要你愿意嫁给我,那么整个丹药师工会,就是我给你的聘礼。那里有你数不尽的丹方,还有你能够想象中的所有药材,这不正是你想要得到的吗?”
舒文泽的这一手糖衣炮弹真的玩得太好。要是火云溪不是真的爱着燕泽,恐怕当场就会禁不住诱惑,答应了他。
火云溪一向是玩毒的高手,对于各式各样的植物药材本就有着比常人更加强烈的兴趣。只有舒文泽提出的丹方,更是火云溪垂涎已久的东西。没办法,谁让这年头技术垄断太可怕,像她这种穿越者,真的想要搞明白这些东西,也是要花费极大的功夫。就算是燕泽的权势,这一点也无法满足火云溪。
投其所好的确是一种高明的手段,不过,火云溪这种从小接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孩子,不说日夜等待继承天安门,起码不会被这种糖衣炮弹打倒。
火云溪想了一会儿打算义正言辞地拒舒文泽,燕泽却提前开口了。
燕泽用一副极度严肃的口气,说:“舒文泽,丹药师工会少主,对吧。接下来我要说的这段话,也许在你看来是奇耻大辱,但是,我希望你能将其中的一字一句都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