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两个人,何故来我太辰宫做这有违礼数的事?若是朋友,便请二位进来;若非如此,还请二外找个无人的地方,莫要在我这太辰宫做此有失伦理之事。”
太辰宫里的那人实在忍不住继续看这辣眼睛的画面,出言阻止火云溪两人的进一步动作。
燕泽将火云溪拉到自己的身后,漫不经心地说:“阁下做的事情也比我们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若论礼仪,阁下也谈不上礼仪。别人失礼在先,我也没有必要再讲礼仪。”
太辰宫里的那人回应了燕泽说:“那就请问太子殿下,我们究竟做了何种失礼之事,以至于你要做出如此之事?”
“你一再试探本太子,难道要本太子与你说吗?区区一个下人,速速退下,我不与你理论。”燕泽听了那人的话,不耐烦地说。
那人没有回应,反而是一直沉默不言的齐轩国主说话:“你们还不速速领太子殿下进宫!让一个下人自作主张试探太子殿下,是本国主的过失,还望太子殿下莫要见怪。给朕一个面子,赶紧进来吧。”
唯恐燕泽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火云溪使用“天眼通”连忙对燕泽说:“你赶紧过来,我替你整理一下衣衫,我们进去。”
燕泽回了一个好字,仿佛没有听到后面的字一样,就拉着火云溪,疾步走了进去。
寝殿之中的情形,让火云溪忍不住想要骂人。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画风啊,他们确定是一个世界来的吗?
也不怪火云溪,眼前三人的打扮实在是过于夸张。
齐轩国主一身寝服,显然是要就寝的节奏。齐子轩一身常服,明显不是什么正经打扮。最后,那个出言嚣张的人,则是一身朝服,典型就是那种我有要事就是不说的神情。
火云溪看着这两个人,心里很不开心,这么多人在这里,要她怎么对齐轩国皇帝下手。她现在比较后悔听燕泽的话,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了。
燕泽看到现在的情形,伸手向齐轩国主行以拱手礼,说:“燕武国太子燕泽,有要事与国主相商,还请国主屏退诸人。”
听了燕泽的话,火云溪差点没有站稳。她实在是不理解,燕泽到底想干什么?这样明目张胆,他究竟想干什么啊。
之前作怪的那人,听了燕泽的话,大声驳斥燕泽说:“国主,万万不可。燕武太子擅闯我禁宫,还在国主面前大言不惭,着实可恶,请国主迅速将其治罪。”
齐轩国主倒是很给面子,厉声出言训斥那人,说:“你这人太过放肆,朕留你不得!还不赶紧求殿下饶你一命!”
说完,他转身对燕泽说:“一切都是朕的过错,还请太子莫要迁怒他人。至于此人,任凭太子处理。”
分明就是想要保住你的手下,还非要做一副我很高尚,任凭燕泽处置的模样,火云溪着实看不惯。这些个皇族,实在是太过于虚伪。
燕泽浸淫官场多年,自然是听出来齐轩国主的意思,说:“国主也不必太过于计较,让这些人速速退下就是。本殿下也懒得为些不值一提的人多浪费口舌。”
听到燕泽让步,齐轩国主连忙说:“你莫是聋子?听不懂太子的话,还不速速退下?”
那人听了国主的话,双手抱拳,不死心地说:“可,国主,眼下的事情。”
“退下!”齐轩国主厉声呵斥,那人才一脸不甘心地离开。
看到这位齐轩国主面前的红人都受到了如此对待,也非常识趣,纷纷离开了。现场只剩下齐子轩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看着齐子轩如此的不识趣,燕泽揽过火云溪的腰,对着他说:“怎么,你还舍不得走?难道,你刚才看得还不够,非得让我给你现场演一遍,你才会罢手?”
火云溪听了燕泽的话,明白燕泽明显还是介意齐子轩和自己的婚约,连忙出口解围说:“太子殿下,你还是速速离开这里吧。燕泽殿下只是想与你父皇讲几句话而已。你且先出去。”
前有燕泽威逼,后有火云溪相劝,齐子轩觉得左右为难,只是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齐轩国主看到气氛搞成这个样子,连忙训斥齐子轩说:“怎么,朕的话你也敢不听了?”
“可,父皇,这两人来者不善,身为儿子,我岂能任凭你一个人与他们独处?”听到齐轩国主的话,齐子轩已经急的满头大汗,连忙说。
燕泽听到了齐子轩的话,说:“看来,伯父和贤弟有要事相商,泽来得不是时候。既然如此,那我和火云溪就此告退。”
说完,燕泽拉着火云溪就要走。齐子轩看了燕泽的反应,急红了脸说:“你少在这里以退为进,我才不吃你这一套。谁是你的贤弟?你夺我未婚妻,还在我面前表演,简直欺人太甚!”
没等燕泽说话,齐轩国主反手给了齐子轩一个巴掌,说:“你这个不孝子,怎敢如此冒犯泽殿下?凭借太子殿下的拳师,称你一声贤弟已是抬举,何必如此不识抬举。你且先退下,莫要给我丢人现眼,我有事要和泽贤侄相商,你且退下。”
齐子轩虽然不甘心,但是碍于自己父亲的严令,只得跺了一脚,不甘心地离开。
“你也闹够了,还是说说你要怎么处理正事吧。”火云溪由着燕泽闹了这么一出,也没有了什么好脾气,也顾不上什么齐轩国主,直接用“心眼通”好生说了燕泽一通。
火云溪这话虽少,可这话里的怨气却不小。燕泽看着火云溪当着齐轩国主面前与他说此悄悄话,心里也是郁闷的。
这都是齐轩国主的寝宫了,难道还没有可以轻易探查心眼通的法宝?只能说,他还是太低估了一个恋爱中女人的智商。
如此想着,燕泽直接开口对火云溪说:“我哪里闹了?你若是不舍得,大可以让齐子轩回来。我们俩的事情,也不是当着他的面不能说的。”
火云溪白了燕泽一眼,大抵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心中暗骂了一句自己蠢货,脸上却是翻了一个白眼说:“我和他没有什么值得被你说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没有意见。”
燕泽听了火云溪的话,转身拱手对齐轩国主说:“伯父,泽有事想要咨询伯父一番,万望伯父替泽解答。”
又来这一套吗?火云溪用手扶住自己的头,摆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盯着这两个人能演出什么好戏。
齐轩国主明知道燕泽来者不善,可还是满脸堆笑地对燕泽说:“贤侄有何疑问,只要是伯父能够回答的,那伯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燕泽听了这客套的话,说:“几日前,泽听到有传言,说齐轩国内出现了传说中的神器。就不知道,伯父为何如何粗心,让这神器的事情泄露了出去。毕竟你我四国,都是有封锁消息的协定,所以贤侄特定来问问情况。”
齐轩国主听了这话明显怔了一怔,然后立马转变表情说:“贤侄说笑了,我齐轩国的神器自然是存放的好。宫中本无异动,只不过前几日,麟紫宫内走水,惊动了其花园里面蕴养百年的一株碧月芙蕖。芙蕖本是天地间的灵物,这平白糟了火光,自然是冲天红光而出。一些知情人前来盗取不成,反而污蔑这齐轩国内藏有神器。贤侄你自然是明白的,你我四国的神器,哪有随意存放于皇宫的道理?”
燕泽听了齐轩国主这滴水不漏的话,本来是没有任何怀疑的。不过,他刚才停顿的那一下虽然只有零点几秒,却足以把他内心的想法出卖的干干净净。
燕泽猜想,这齐轩国主肯定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至少这神器的事情,至始至终,都是齐轩国主要谋划的一盘大棋。只是,眼下,他没有必要和这个人继续纠缠。
火云溪也是如此想的,她期待着看燕泽有什么特别的表现。燕泽站直了身体,说:“如此甚好,前几日,火云溪在皇家学院的表现,着实喜人,泽思量再三,不过和想和她一起游历四国而已。路过来齐轩国,泽不方便带她回家,只顺便过来与伯父打一声招呼而已。”
齐轩国主听了燕泽的话,明显是一副“你这小狐狸,我绝对不信”的表情,却非要做出一个善解人意的表情说:“贤侄说笑了,像朕这样的老人家,哪里值得你们年轻人专程拜访。太子殿下,还是太过于拘礼了。这位想来就是火云溪姑娘了,想来也是碍着和轩儿的婚约,大抵觉得回家不方便。其实不然,贤侄若想去,去便是,何苦纠结于此。”
燕泽听了这话,拱手抱拳说:“泽谢过伯父关心,只不过,学院安排地紧,我们路程赶得很,来不及这般耽搁。因此我们拜会了伯父,这就告辞。伯父,还请速速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