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火云溪就从紫澜空间里面取出一个椰子,敲开了就开始大喝特喝起来。
燕泽看着她这个着急喝水的模样,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对她说:“你慢点喝,又没有人和你抢。你这个样子,”
“我这个样子怎么了?”火云溪一边低头啃着椰子肉,一边对燕泽说:“我这样还不是你给害的?要不是你让我一直不停地说话,我哪里会这样?你看,你现在还逼我说话,你还敢说不是你的错!”
看着火云溪无理取闹的样子,燕泽摊开手,无奈地对天翻了一个白眼,又往后面退了好几步。他不表达意见还不行么?
结束了这么一段不愉快的插曲,两人收拾了一下,相对着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话来缓解彼此的尴尬。他们都选择了无言地继续往前走。
火云溪拉着燕泽跌跌撞撞,好不容易从下水道这个该死的地方跑了出来。
回想今晚燕泽的所有表现,火云溪实在忍不住吐槽他说:
“结合你最近的表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宛如一个智障?我是不是遇上了同人款的燕泽?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个假的燕泽!”
燕泽听了这话,铁青着脸,不打算和火云溪说任何话,也不想有任何动作。从远处看上去,燕泽就好像一个雕像一样,屹立不动,半天都没有任何动静。
其实,燕泽的内心早就翻起来惊天巨浪。
首先,他在心中将寒紫月骂了个底朝天。因为,一切都是寒紫月的主意。
在成亲当天,寒紫月曾经专门把燕泽拉倒一边和他讲话。
从接到字条到抵达的喜房的全过程,燕泽内心其实是无比拒绝的。他明白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单独和寒紫月见面,但是为了防止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又闹出幺蛾子,他还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前往了。
燕泽站在门口,倚着门框,居高临下地对坐在喜床上的寒紫月说:“你喊我来干什么?”
寒紫月听到燕泽来了,二话不说,连忙扯下自己头上的喜帕。
燕泽见了,赶紧制止她说:“寒紫月,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关玉楼都没有来,你把喜帕拿下来干什么?赶紧给本殿下把它带上去。”
寒紫月没有理会燕泽的话,只是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数落燕泽说:“你管我干什么,管好你自己就够了!还有,你赶紧给我进来坐着,谁教你站在门口跟人说话的?”
听了寒紫月的话,燕泽不仅没有进屋,反而从门口往外退了几步,说:“这是你和本太子说话的态度?礼仪你学到哪里去了?再说你一个新娘子的喜房,本殿下一个外人,避嫌都来不及,哪还有进门的道理。难道你还想要关玉楼继续误会下去?”
寒紫月听完燕泽的话,气得横躺在床上,说:“随便你!真是够了。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您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管不着也管不了。您爱咋样咋样!就你这性格,火云溪答应了这么久了,还得我后面成亲,也就不难理解了。活该你搞不定火云溪!”
“这和火云溪有什么关系?本殿下迟迟不能和火云溪大婚,还不是你和我们那位趾高气扬的皇后娘娘搞得鬼!你不说我还不想追究,这怎么就成了本殿下的过错!”燕泽彻底被寒紫月的话激怒了。
燕泽真心觉得寒紫月倒打一耙。他顾着寒紫月的面子和两边的和平,不追究这两个人已经是极致了,没想到这两位神奇的女子,不仅不感谢,反而还数落起自己的不是。燕泽决定再也不管寒紫月的任何事情。
寒紫月看着燕泽不善的脸色,心中也有了气。她直言不讳地说:“你这样看我干吗?你还真以为是我导致了你们之间的问题?我跟你说,只要两人有爱,任何事情都不是问题。你们俩之间就算没有我,你也不可能和火云溪在一起,更别说成亲了。”
“放肆!你真以为本殿下在今天不敢对你动手么?”燕泽彻底被寒紫月激怒,厉言怒斥她。
寒紫月看到燕泽这副生气的样子,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面对着燕泽那个“有什么值得好笑”的表情,寒紫月说:“你还别不信,就你这个样子,真的做不到。我告诉你,就凭我是个女人,我就比你更懂女人的心思。”
“什么叫做女人的心思?”燕泽很客气地追问她。
燕泽觉得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不耻下问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到底还是为了火云溪,有些事情当做听不到也行。毕竟,以往的寒紫月在他这里,一直都是空气。
“表哥,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都喜欢男人像个孩子一样。你懂么?孩子。”寒紫月打开了话匣子,绘声绘色地说,“她们渴望能够表达自己的母爱,照顾自己的心上人。”
“难道不是女人被照顾么?天下间,哪里有女人希望遇到事情的事情,男人站在自己的身后?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燕泽相当不理解,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寒紫月摇了摇头,说:“难怪火云溪到现在都不肯嫁给你,你果然不通人情世故。按照火云溪的话来说,这恋爱中的两个人面对彼此,那都是傻瓜。表哥,你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上神,不愿意下凡,怎么和火云溪在一起?你永远这样做出一副要保护人的姿态,那估计永远都不可能和火云溪更进一步。毕竟,火云溪这种强势的女人,哪里有什么地方需要你保护?你硬凑上去,也不可能有什么特别的结果。”
“所以呢?”看着寒紫月那边说完了这么一长段话,四处找水喝,燕泽连忙见缝插针,接上去问。
“让我喝口水可以么?”寒紫月一边喝水,一边支支吾吾地说:“你等我喝完水再和你说。不行,我喝完水还得歇一会。”
燕泽主动把自己的头伸入屋内,说:“你有完没完?别和本殿下继续卖关子!”
寒紫月看见燕泽终于急了,也不继续卖弄高深,赶快竹筒倒豆子,一股脑说了出来:“你会不会装得弱智一点,做一点幼稚的动作和表情,就那些小孩会做的。然而和她分享一下自己小时候的故事,当然这个时候要记得把自己描绘的惨一点,但是一定要记得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当然,这点不用交代,你就会主动做。最主要的是,你还要想法设法套出火云溪的话,不管你爱听不爱听,反正把话语权交给她就行了。你要做的只有聆听。只有她肯主动对你说话了,你才能有机会了解她。我说那么多,也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反正技巧我都教给你了,剩下的‘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能领悟到多少,全部靠你。”
寒紫月真的是身体力行地践行了我是一只小黄鹂,叽叽喳喳唱个不停。燕泽感觉信息量太大,头疼得不行。
终于等寒紫月说完了,他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寒紫月第一时间回答他说:“当然是对的,否则,我凭什么征服关玉楼,关玉楼又靠哪般把我拐到手?你只要照着做,一切绝对会让你顺心如意的。”
燕泽作势又要继续追问细节,寒紫月却抢在他前面开口:“下面,你就去实践吧。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多说,更何况,你要是消失太久了,别人也会怀疑。到时候,再给我惹出什么事情来,我才是得不偿失。”
“谁敢质疑本殿下的行为?”燕泽依旧硬着头皮地强撑着说话。
寒紫月也不想继续管他,自顾自地将喜帕郑重地戴好。紧接着,她冲着燕泽说:“谁质疑你,我管不了。所以,您可以消失了。我的太子殿下,记得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把门关紧。要是到时候进了什么不该进的人,尤其是男人,我这一个新娘子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那你专程把我喊过来就说的清了吗?燕泽真的还想追问寒紫月这么一句话。
只不过,他看着寒紫月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显然在她的红盖头之下写着“我不想很你继续说话,请您出门快走。”
燕泽想了半天,十分不甘心地离开了。不过,寒紫月的话,燕泽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虽然他不是关玉楼那样的人,火云溪也不是寒紫月那样的刁蛮任性。但是,关玉楼不过短短的几天就搞定了绝对无法被征服寒紫月,不得不说,这点绝对值得他借鉴。
燕泽当然不会去欺骗火云溪,但让他照着这个建议去做,也不是那么有难度。思考再三,燕泽就想着找一个机会好好试验一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效果。
于是,燕泽就趁着这次陪火云溪去齐轩国皇宫的机会好好表现一把。他当然不能让自己的手下看到自己傻得不行的样子。所以,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和火云溪屁颠屁颠地来到了齐轩国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