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是我考虑不周,令你担忧了吧。”倘若燕泽此刻能说出这么一句服软的话,火云溪兴许还会考虑原谅他。
毕竟这么久之前的事儿记得有问题,完全是有可能。火云溪爱屋及乌,允许他犯这个小错误。
可燕泽非贱兮兮地说:“我以为我真的会说出那些话吗?在你心里,即使我变得如此不靠谱了。我自有方法送你上去,你且耐心等待。”
“所以,你说的这一切都只是在逗我玩吗?”火云溪有些恼怒了。感情她说了这么多全是原来都是在骗自己。
火云溪觉得很委屈,燕泽怎么可以拿这种事情来试探自己。她也不想如此这般失态,只是一想到这件事情,就觉得心里火辣辣的疼。
燕泽看着火云溪这个模样,反而觉得有趣,他企图用手去摸火云溪的后脑勺,火云溪躲闪过去,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燕泽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他终于懵了。他本来也只是想戏弄一下火云溪,没想到她反应竟然如此之大。
燕泽用手死死按住被火云溪巴掌打过的地方,努力使自己从嘴角溢出的鲜血,不从指缝间流出来。
火云溪看着燕泽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眼前这个人,到底有几句真话几句假话。这样简单的撒谎,自己竟然都感觉不到任何异常。有时他真的撒起谎,恐怕到时候真的天衣无缝。
火云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她觉得自己就跟傻子一样傻。
看着火云溪的反应,燕泽抽动着嘴角笑了。
火云溪看着他这个模样,用手揪住他的衣领,说:“燕泽,你真的好本事。倘若你要敢再这样,信不信,我杀了你!”
“关玉楼说得方法,果然真的很好用。他说的没错,人越是在意,越容易被利用。这种入门级别的情绪控制居然这么好用,看来,你真的太介意了。”
燕泽说到最后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是用尽了最后的空气说完这几个字。若不是他把这句话说完,恐怕早就被火云溪掐死了。
哪怕如此,燕泽依旧没有解开关玉楼教的术法。倘若火云溪彻底丧失了理智,恐怕燕泽此刻早就火云溪被掐断了喉骨。
火云溪自行从燕泽初学乍练的术法中逃脱出来,她盯着关玉楼半天说不出话来。
燕泽看了她这个模样,哭笑不得,安慰她说:“怎么了?觉得不可思议吗?你是不是认为以我和关玉楼的交情,他不会教我这些东西的。我不过就跟他做了一个保证而已,他就乖乖地交出了我想要的一切,我是不是很聪明啊?”
火云溪搞不懂燕泽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被打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吗?干嘛非挑动要她的情绪,让她做出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话到嘴边,火云溪自然是要说的:“燕泽,你到底要搞什么鬼?”
燕泽看着火云溪,说:“性子不要那么急嘛,稍安勿躁好吗?”
火云溪听了他这话,也不再发表任何异议。火云溪只是浅浅地看着他,他倒要看看究竟燕泽又有鬼主意。
燕泽从口袋里面取出一个机器人一样的东西,将手里的鲜血抹了上去。他一边抹,一边对火云溪说:“你不要小瞧了这东西。待会儿我们把它放在头上,它就带着我俩飞起来。而且在这个防守严密的皇宫中,因为它不用斗气驱动,也没有声音,真的可以做到无声无息。这有就是我之前为你准备的,以防万一的计策。”
不就是哆啦a梦里面的竹蜻蜓么,说的那么神奇干嘛。火云溪在内心吐槽,嘴上却说着:“那这跟你流血有什么区别联系吗?为什么一定要我打你啊。”
燕泽指着这个转到的机器人说:“这是曾经大陆历史上一个很有名的地精文明的产物,具体的作用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但它们的使用方法,需要的不是斗气驱动,而是一种特殊的晶石。然而在我们这个文明,这种晶石早就不见了踪影,如今之计能够催动这个东西的,唯有修炼者的鲜血。所以我需要用鲜血。”
“可我还是不知道这和我打你有什么必然联系。”火云溪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味了。
燕泽轻轻弹了一下火云溪的脑门,说:“既然要使用修炼者的鲜血,本来我是可以随便找一些来的。但是由于这东西必须现采现用,我也没有办法克服这个毛病。如果要我再带一个人跟着来,反而更加难办。所以能够提供鲜血的,就只有我们两个。我一个大男人,难道看着你这个女人流血么?那还不如杀了我呢。”
火云溪大概明白燕泽的意思,仍旧有些疑惑,她问:“那为什么一定非要我打你呢?难道无缘无故打你,我就不心疼吗?太过分了,你自己割破手不好吗?”
燕泽摊摊手,说:“没办法,我这个人比较怕疼。你说这让我对自己动刀子,我总下不了手。再说要是割破了手,应该很容易被发现,而且最重要的是可能会留疤。要是你不喜欢这道疤怎么办。所以我嫉妒你,你随便揍我一下出血,就可以了。这种疼远比我动刀子来的好得多。”
“真是服了你了,这是什么怪理由啊。既然你那么怕疼,还不如我自己来割。”火云溪白了一眼燕泽说。
燕泽听着火云溪的话,没好气地说:“溪儿,话不能这么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看见你一个女人受伤流血!再说你的皮肤多娇嫩啊,我这都担心留疤了,你还不是妥妥的。我就算是在怕疼,哪怕就算是砍掉这只手,我也不能让你流血啊。”
“好了,你开心就好。”说完,火云溪拉过燕泽的手,从紫澜空间里面取出煮好的热鸡蛋,在燕泽的脸上滚了起来。
看着燕泽有些不愿,非常抗拒的样子,火云溪向他解释说:“我用这个一个鸡蛋把你刚才被打过的地方好好滚一滚,这样就不会青肿起来。哎哟喂,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好不好。”
燕泽在内心却说,以后这样的事情我要做很多。不过一次小小的伤害就能换来你如此的关心。这笔买卖真的很划算。
燕泽见火云溪停止了动作,连忙把机器人放在了头上,并且把手递给火云溪,说:“因为我们只有一个这样的东西,所以只能由我抱着你,我们一起上去。当然,如果愿意我牵着你的手也是极好的。”
火云溪看着燕泽手上的机器人,心中的话匣子又忍不住要打开。她该怎么形容这个机器人呢?这么说吧,说他是个机器人,真的是抬举了他,但是说他不是机器人,那也没人会相信。总之,那就是一个人形的铁盒子。
铁盒子上面锈迹斑斑,一看就是一个年代,相当久远的那种从土里挖出来的东西。至今没有腐蚀完毕,那说明这东西的运气真的是很好了,毕竟金属东西最容易被腐蚀了。
依稀能看出来贴铁盒子,曾经上面印刷的是蓝色的漆。看形状,曾经应该是四肢可以扭动的那种机器人。不过因为年代久远,其关节处的螺丝已经坏死,早就只能是一个不能动的铁盒子了。
再回想一下,哆啦a梦里面的竹蜻蜓,虽然说造型简单,用材也随处可见。但人家在外观上至少看上去轻巧可爱。顶这么一个东西在头上也不会觉得格外奇怪。
可再看看这个铁盒子,要接受把这个东西放在头上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火云溪看看燕泽,觉得他的生理缺陷注定不能把这种铁盒子放在头上。
讲道理好不好,燕泽头上本就束着发,怎么看都不是那种,可以顶着东西的状况。此次出门,为了隐秘方便,于是就没有带上发冠。但他的头发也是梳起来的,没有披头散发。
他头上的那一坨,明显要比传统中的道姑头还要高上几分,请问一下,他怎么顶这个机器人。
火云溪想想,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在她今天的发型,让她现在头上还能顶一个东西。可就是这样,也是让她觉得很头痛的事情。
人为什么要在头上顶这么大一坨呢?难道不觉得放在头上的重量是最重的吗?如果不是为了逃避在头上放东西,那她干嘛要这样,她又不是有病,非得要弄这么一个丑丑的发型。真是1000个苦心都白费了,她实在有些不甘心
火云溪强行从燕泽手里抢过铁盒子,掂量了一番。这个铁盒子比她想象中要重了很多。这玩意儿真的是铁不是黄金吗?不是,就算是黄金也不应该有这样重啊。更何况人家黄心不轻易生绣啊!顶着这玩意儿一起出现,估计没个几分钟脖子就要被压断。
火云溪真的没有勇气顶着这玩意儿。她看了看燕泽,想想他是怎么作弄自己的,心里便有了一个坏坏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