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夜猫极度好养活,给点米给点水就能活。月夜猫的繁殖能力极强,一年生可生两胎,一胎可以生十只小猫。
这种价值不高,又繁殖得极快的玩意,一直以来被誉为城中四害之一。历史上曾经有多人组织过捕杀活动。而月夜猫还没有灭绝,可见其存活能力也是一个十足的小强。
后来,人们企图去吃月夜猫的肉。毕竟利益能够趋势人类去自发地灭绝一种动物。可惜,月夜猫的肉,极度难吃,人们尝过几次后,即便出重金也无人再愿意多吃一口。
直到一位伟大的驯兽师的出现,才解决了月夜猫泛滥成灾的问题。这位驯兽师尝试将月夜猫去皮后晾晒,制作成宠物口粮。
他的这项尝试得到了极大的成功。由月夜猫肉制成的罐头,对平常的宠物吸引力不大,但仍然可以改善宠物的体制。最重要的是,月夜猫制成的罐头,对于魔物来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魔物吃了月夜猫的罐头,可以加速生长。从此,制作月夜猫罐头,成为了驭兽师的必备技能之一。
至于月夜猫的毛皮,人们在处理的过程中也是头疼。后来一个极度烦躁的工人,在一次醉酒后,失手用火系斗气将月夜猫的毛皮焚毁。结果人们发现,在之后的三天内,当地没有任何一只魔物愿意靠近。直到三天后,毛皮焚毁的气味散去,才陆续有魔物进入其中。
经研究表明,月夜猫是魔物用来测定突然灾难的坐标。森林中最怕的就是突发火灾。月夜猫这种动物,极容易被火灾殃及。魔物一旦嗅到月夜猫毛皮焚烧的气味,就能确定前方有危险而不愿意靠近。此后,焚毁月夜猫毛皮,也成为了不少驭兽师的最爱。这样他们才能给处于极端焦躁期的动物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赫连绾绾解释了半天,火云溪才半信半疑地点头。其实,她还是不能理解赫连绾绾到底想干嘛。赫连绾绾继续耐心讲解,能够帮助想出寒紫月三人用娑罗猫送礼的人,就算不是驭兽师,那也是对魔物的习性极其了解的人。火云溪一旦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寒紫月等人一定会极度得意。但时候,她再和火云溪演一出双簧,就能成功骗过寒紫月。
到时候,那个幕后黑手一定会疑惑里面的真相。但是,寒紫月不明白。那人肯定会来检查,赫连绾绾布置一番,就能将这个人成功揪出来。再说,如果那人坚持自己的看法,以寒紫月的自作聪明,两人的联盟也肯定是不攻自破。
火云溪听完,不得不感叹人不可貌相。赫连绾绾给人的第一印象,那绝对是性格直爽明快热情的人,谁能想象她能有这般玲珑八面的心思。这时,她突然有一个想法,那个苏娃娃是不是也是如此。
赫连绾绾临走之前,对火云溪说:“不要以为,我认可了你。我不喜欢你,也不需要你喜欢。我仅仅是讨厌被别人利用。我和你的恩怨只能建立在我不喜欢你,而不是别人希望我不喜欢你。我这个人,这辈子,最讨厌,被人利用。”
火云溪承认自己的确不喜欢这样性格的人。但是,诚然,人类总是不喜欢和自己最相似的人。火云溪打心底里认同赫连绾绾的话,火云溪觉得她俩绝对是一路人。
事情进行地很顺利,一切就如同赫连绾绾说的那般。寒紫月很快命人将火云溪对一只猫咪下如此毒手的消息散播了出去。火云溪走在路上,恍惚间都能听到别人的窃窃私语声,而那种声音,无外乎是对自己这种虐猫狂魔的控诉和不满。
进入皇家学院,火云溪本想低调一点,没想到,竟然在无意间成为了人群中焦点。
寒紫月满脸轻松,得意地躺在床榻之上。她一边享受着身边小丫头的伺候,一边夸奖贺兰语语:“语语,你真不愧是我们三个中最聪明的人。你知道那些人私底下都怎么说火云溪么?”
贺兰语语自然不会破坏寒紫月的炫耀的心情,便顺着她的话,说:“我不怎么在意这些,那些人怎么说?”
“那些傻瓜,”寒紫月刚开口就乐得合不拢嘴,压根就不能完整地表达了。她用手推了推姚绿芙,揉着肚子说:“绿芙,你来说吧,让我笑一会先。”
姚绿芙裂开了嘴,说:“她们说的可难听了。有人说,火云溪上辈子就是只又臭又丑的老鼠,这才和猫过不去。她以为自己转世当了人就能有多好?不过是只披着人皮的过街老鼠罢了。还有人说,谁要是娶了火云溪这个女人,那就算是到了八辈子霉。这种女人,只怕是比昭信还要毒辣几分。还有些难听的话,我是学不来。反正火云溪在皇家学院的名声,那算是彻底没了。”
寒紫月喝了一口婢女喂过来的茶水,含糊地说:“我就是要这种效果。我不仅要让他们知道,还要让我的泽哥哥明白,火云溪是一个多么表里不一的人。有些人以为装柔弱,就能够获得一切么?”
贺兰语语继续说:“话说,从前有一个人叫林公。有一天他的好朋友有天来访并赠礼于他。林公说自己生平节俭,无需此举,待友人走后,林公便叹息不已。世人定为林公表里不一的不齿行为嗤之以鼻——此公非真君子也!我说这个故事,比较适合讲给三皇子听。毕竟,火云溪就是这样一个人。”
姚绿芙看贺兰语语这么高兴,也不由得补充说:“以其横行,则曰螃蟹;以其行声,则曰郭索;以
外骨,则曰介士;以其内空,则曰无肠。像“横行介士”,“无肠公子”,这种别号,我看似最适合火云溪了。在螃蟹里,母的比公的贵,个大的比个小的贵,横行霸道的比直走的贵。然而它们始终不过是吃泥巴罢了。火云溪也就是这样的人。”
寒紫月刚想继续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们先停下来,别被表面现象所迷惑。有些事情,等我搞清楚了之后,你们再动手也不迟。”
一个不合时宜的人,一句不知轻重的话,就这样愣生生地插入了这三个女人的对话间。仔细一看,来人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黑色长裤,黑色长靴,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
若不是听了他说话,以他对自己的保护程度,估计也没有人会猜出这是个男人。
寒紫月心中很是郁闷。她一来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来这里干嘛,二是反感这个把自己包裹的太严实。难道自己这里是龙潭虎穴么?还是说和自己接触就这么不可告人。
只一面,寒紫月就开始彻底讨厌这个男人。加上她本身就是天之骄女,因此她的言语上也不再客气。寒紫月淡淡地说:“你是谁,你到这里干嘛?你懂规矩么?”
来人并没有理会寒紫月,他用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死死盯着贺兰语语,说:“你们如果被人反将一军,就听我的,暂停手里的一切动作。”
男人长得如何,姚绿芙不得而知。她觉得这人应该长得分外漂亮。单从他那双狭长漂亮的丹凤眼中,就能判断出那绝对是个美人胚子。不过,男生女相,并算不上什么好事。
姚绿芙本能地不喜欢这个人,加上他又得罪了寒紫月,姚绿芙对他也没有客气。姚绿芙用一种近乎斥责的声音说:“我们要怎么样,还轮不到你这种人来指手画脚。再说,这里面有你的关系么?”
“我再说一遍,我讨厌愚蠢的女人。”男人刚说完,就向贺兰语语走近。与此同时,贺兰语语本人,被一股莫名的吸引力拉着向前走去。原本站在她身边的姚绿芙,竟被一股莫名的劲风向后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男人伸出狭长而白皙的手指,握住贺兰语语的咽喉。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贺兰语语心中惊慌极了,她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她实在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发什么疯。但,她不能慌。她清楚,镇定才是她唯一的生路。
贺兰语语面不改色,假装满不在乎地说:“你要想让我死,很容易,轻轻用力就行。可你别忘了,你是为什么要帮我的。有些代价,你当时付不起,现在更付不起。”
男人稍微加大力度,开始玩弄起贺兰语语的喉骨,说:“我并不需要你所谓的条件。这点,你比我更清楚。我仅仅是不喜欢麻烦而已。有些东西,如同玫瑰上面的刺,我只有确认不会扎伤自己,我才敢把它养起来。既然你明白我是帮你,那么一切听我的。”
寒紫月表现地被姚绿芙更加镇定。她伸手握住姚绿芙的手,说:“原来你就是提供这个主意的人,那我先谢谢你。然而,我们既然是盟友,那么我希望不要自相残杀。何况,要翻脸,那也等解决了我们共同的麻烦再说吧。”
寒紫月眼中爆发了一种莫名的自信震慑了男人。其实,不光是那个男人,就连贺兰语语和姚绿芙都感到吃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寒紫月。她们印象中的寒紫月那是个只会围着三皇子的女人。
而这样的寒紫月到底会和男人达成什么样的交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