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庭慢吞吞的回到自己的轿子上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等候的人都十分焦急,心腹小声的提醒道:“王爷,时辰过了,估计听政已经开始了。”
墨云庭无力的摆手,他自己默默的坐在轿子上道:“今天不听政,回府。”
心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最近墨云庭听政那可真是早来晚走,兢兢业业,今天突然说不去了,是说错了吗?
于是,他只好小心的问道:“王爷,当真回府吗?”
“回去。派个人出去,把宋庸叫到我的府里来。说我有要事商议。”墨云庭捂着头说道。
他头疼,真的头疼,尽管墨云霄一直比他优秀,但是墨归的心一直是偏向他的,墨云庭其实隐隐的也感觉到,墨归是有意把位子传给他。
可是今天的消息就好像是晴天霹雳,把他劈的彻底懵了,彻底傻了,彻底不知所措了。
墨云霄的轿子慢慢的行起来,调转了头,出宫朝他的王府行去。
墨云庭无精打采回了书房,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他的目光毫无目的的在书房里巡视。
想着曾经的他在这个书房里多少次扮演过新皇的样子,虽然没有龙袍,虽然没有仪仗,但是他是那般的开心,因为他认为自己总有一天会当上皇帝。
可是现在呢?自己真是彻底的做梦了?不但做梦按照陈锦的说法,他还要被逐出皇城!
墨云庭用手抱着头,痛苦的落泪了。
宋庸来的时候,正看到墨云庭抱着头流泪,他十分惊讶,他想不到是什么理由让墨云庭不去监国,而是自己躲在王府里偷偷哭。
宋庸走进来,来到墨云庭面前低声道:“王爷有何心事?为何如此伤怀?”
墨云庭抬起头望着宋庸哭泣道:“宋庸,不好了,父皇要立墨云霄为太子,他要把我逐出皇城!”
宋庸听了大惊,不解道:“王爷此消息是从何而来?确实可靠吗?”
“确实可靠,是父皇身边的人告诉本王的。”墨云庭颓废说道。
“是陈锦说的?”宋庸马上想到了这个可能。
墨云庭点头道:“正是,是他私下里悄悄告诉本王,本王才知晓,他还说,父皇本来早上就打算拟旨封墨云霄为太子还把我撵出皇城,但是在他的劝说下,父皇暂时放弃了打算,说过几天再说。宋庸,你说本王是不是太失败了,是不是该一死了之,呜呜呜。”
墨云庭这次彻底大哭起来。
宋庸看着这样颓废的墨云庭他也感到难过了。
墨云庭可是他押的宝啊,他这些日子以来日日夜夜的都在想着怎么帮墨云庭筹划当上太子。连夜里也无法安眠,可就是这样,最终,墨云庭竟然失败了。竟然是让墨云霄当上太子吗?那怎么行?
宋庸的心里升起一团火,他的脸气的通红,忽然,他大吼道:“墨云霄他要当太子吗?那我们就杀了他,看他怎么当太子!”
正在颓废中的墨云庭听了宋庸的话就好像黑夜中看到了曙光,他也呢喃道:“对,杀了他,看他怎么当太子!”
他猛的抬起头望着宋庸问道:“宋庸,我们怎么杀他?”
“在他最没有防备,身边人最少的时候动手,干脆利落,身首异处,让他想要翻身再也没有机会!”
……
墨云霄今天听政的时候也不够专心,他的心里一直想着林初晴对他说的话,墨归是中毒了。
以至于有几次大臣的汇报他根本没听到,好在墨云飞一直专心致志的听着,见墨云霄不语,墨云飞忙做了回答。
又因为今天,墨云庭没什么理由就没来,半路的时候宋庸又告假走了。
然后,连墨云飞也开始猜测起来。
后来干脆,墨云霄问大家今天还有没有紧急的奏折,没有的话就散了,明天再继续。
众人都说没什么紧急的,所以中午不到,今天的议政就散了。
而墨云霄因为害怕走漏风声,直接和墨云飞出宫回了他的王府。
在王府的书房里,墨云霄神色凝重的对墨云飞说道:“云飞,本王要告诉你一件大事,咱们的父皇这一次不是中风,不是病了,而是被人下毒了。现在的病症都是毒发的表现。”
墨云飞瞬间瞪大了眼睛,惊讶道:“怎么会?谁会给父皇下毒?你这是从哪里来的消息?”
“是初晴说的,她说她只会一点医术,正好能分清中毒和中风的表现。所以,她告诉本王,我们的父皇是被人下毒了,下的还是配制毒药,找不到下毒人,很难配置出解药!”
“初晴,她懂医术?”墨云飞怀疑道。
墨云霄神色凝重道:“这一点,其实本王也颇感意外,可是本王相信初晴,相信她不会欺骗本王。”
墨云飞闻言叹息一声道:“其实,我也愿意相信她。只是,即便我们的父皇真的是被人下毒,那些御医们竟然连看都看不出,自然也是无法医治的,我们又能怎么办?”
墨云霄面对这个问题也沉默了。
如果这个怎么办能够轻易得到答案,那今天听政的时候,他就不会心不在焉,更不会提前散朝。
墨云霄沉吟了良久才说道:“看来我们需要想个办法,找到那个下毒的人,不然,我们的父皇恐怕性命难保。”
墨云飞皱眉道:“既然是下毒,那就是父皇身边的人干的吧?是陈锦还是墨云庭?”
墨云霄摇头,“本王觉得都不是,他们之前一直受父皇的器重,根本没必要那样做。”
“那是你还是我?还是后宫里的那些整天做梦想独霸后宫的女人?”墨云飞讥讽的说道。
“这个很难说,也许是那些女人其中疯狂的一个。不过初晴说:父皇这毒不是刚刚中的,是因为前几天的气导致的毒发。也许父皇已经中毒很久了,但是身体强健,所以一直没有发作出来!”墨云霄又补充了这重要的一条。
墨云飞听后不由得咂舌,“如果不一定是现在下的,那就更麻烦了,随便一个人只要在父皇身边待过就有下毒的嫌疑,比挨个排查后宫里的女人更要困难。”
“所以,我们能不能想个办法,引蛇出洞,让那个丧心病狂的人自己站出来?如果能做到的话,我们的父皇的毒或许能彻底解掉!”墨云霄的目光中充满希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