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芙儿,你都不知道夸了多少遍皇贵妃娘娘了,你这么喜欢她,给她当差去。”于常乐无奈地看着账本,她本就极忙,芙儿还在她耳边嗡嗡响的。
芙儿看了看自家娘娘,确定她只是开个玩笑,忙道:“娘娘,我这就是说说嘛!芙儿最喜欢您了。”
于常乐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但下一秒话转回来,她随口道:“不过皇上对娘娘还真是宝贝的紧,连暗卫都随身配着。”
芙儿附和:“是呀,是呀,皇贵妃娘娘现在在后宫真是只手遮天,娘娘与她交好前途一片光明啊~”
于常乐闻言皱眉,她放下账本,认真道:“芙儿,你不要乱说话,你可不要像翠凝一样蠢。况且,我根本没想过倚仗皇贵妃,我只想在宫里安稳地活下去。”
“娘娘,您向来聪慧,怎么这会犯傻了,您一个人在宫中,没有倚仗怎么可行,这里可不是丞相府,您受欺负丞相可不能罩着您。”芙儿急道,生怕自家娘娘走向不归路。
于常乐也微微一惊,醍醐灌顶恍然醒悟,她只想中立,保护好自己,谁都不得罪,却不曾想,这样做最后却可能谁都得罪了。
于常乐越想越惊,一时不知如何。芙儿又道:“况且,我看皇贵妃娘娘是好人,她对您可照顾了。”
于常乐只皱眉:“这宫里哪有什么好人,不过凭利益而已。”她重新拿起账本,道:“你说的我会好好考虑的。”
芙儿面上一喜,欢叫:“娘娘你想通了就好!”
翠凝受了三十大板,送回轩宜宫时,已经奄奄一息。听说李墨羽勃然大怒,在宫里发了好一通脾气,不过到底是忍下来,没有去找江寒琅的麻烦。
江寒琅知道她的隐忍后极为失望,她还想和她好好玩玩呢。不过李墨羽避着她她更要迎上去了,最近有什么事都丢给于常乐了,她闲得很,一闲起来无聊,总想找些事做。
江寒琅催着唐华阳每次都召李墨羽去作陪,偏偏每次李墨羽来她都在。第一次李墨羽看见她时,整个脸都垮了下来,却不得不撑着笑脸给她行礼问好。
江寒琅没有理她,只和唐华阳说话,李墨羽身子半躬,不一会便累了,江寒琅令她很无措,起也不是躬也不是,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起了身,江寒琅看见马上便喝道:“放肆!本宫何时让你起来了。”
李墨羽不说话,只一双水眸委屈地看着唐华阳,江寒琅气乐了,也委屈地看着唐华阳,攥着他的衣袖委屈:“皇上,你看她……”
唐华阳没见过江寒琅这副模样,见她脸半羞半怯,脸上笼上一层委屈,倒像个小女人一样,唐华阳的心突然一软。
他玩心一起,道:“爱妃,李贵人站久了会累的。”
“……”江寒琅威胁着看着唐华阳,他居然不配合她?!下面的李墨羽听见唐华阳的话心里嘚瑟,皇上对着所谓的皇贵妃也不过如此嘛。
“如此,是臣妾逾距了,臣妾回去闭门思过。”江寒琅作势就要走,眼里的威胁却明明白白。她可不会与他多说,这男人今天是惹着她了。
唐华阳看她那眼神,顿觉不妙,一把把人拉住,软声道:“是我的错,我的错……”
下面的李墨羽看着突然转换的情节,眼睛都直了,唐华阳向来是高高在上的冷漠姿态,哪有像现在这样的模样,况且,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朕”……
“你去殿门外行礼侯着吧,没有两个时辰不要起身。”唐华阳不耐地对李墨羽道。
李墨羽急了,凄道:“皇上?!”
唐华阳脸色一冷:“还不快去!”
李墨羽闭了嘴,咬咬牙,极不情愿地出了殿,在门口行礼。
“爱妃可开心了?”唐华阳笑着看她。
江寒琅冷哼一声。唐华阳无奈,把人拉到怀里安抚,嘴又不安分起来:“爱妃,方才那表情再做一次?”
江寒琅满脸黑线:“滚。”
唐华阳把人抱紧,完全没有觉得江寒琅说这个字是多大逆不道,他无赖道:“不滚,就不滚。”
江寒琅乐了,推了推唐华阳磨磨蹭蹭的头:“唐华阳,你怎如此幼稚!”
江寒琅折腾李墨羽折腾上瘾了,让唐华阳时不时召过来看她出馐,而李墨羽也极为崩溃,她现在是看出来了,唐华阳被江寒琅吃的死死的,对她百依百顺。
李墨羽一方面极为厌恶嚣张跋扈的江寒琅,另一边又对温柔体贴的唐华阳充满幻想,即使每次被召过去看江寒琅与唐华阳浓情蜜意,她一边恨着,一边又幻想着。
越是这样,她对唐华阳就越发着迷,好在江寒琅不知道她这些心思,她只知道每次李墨羽见她都咬牙切齿的。若是让她知道李墨羽的心思,指不定会觉得李墨羽心里变态便不愿再捉弄她了。
另一边于常乐完美地准备好中秋事宜,江寒琅对她愈发满意,用起来也极为顺手。
月满如圆盘,中秋佳宴终于如约而至。
唐华阳先在后宫办了家宴,他与江寒琅坐在首位,看着下面一众妃嫔。
这边表面上其乐融融地用着膳,江寒琅还在唐华阳面前大肆夸赞了一番于常乐,于常乐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一众嫔妃看她的眼神却炙热起来。
有些思索着巴结,有一些却极为嫉恨。
晚宴进行到一半,宫人匆匆来报:“皇上,娘娘,外面一白衣公子求见,说是娘娘的故人。”
白衣,江寒琅脑中立马浮出慕容淳和颜非的身影,不过慕容淳现在在南临当着他的皇帝,想来便是颜非了。
唐华阳心中也有了定夺,朝太监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