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晟看着程安歌跑出去的背影，心里狠狠地揪了一下。
就在昨天，他得到消息，顾久之已经开始行动了。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除了女人便是事业，眼下顾氏企业虽是承名于顾楚晟，但是顾久之现在却时刻盯着，稍有不慎便会将他拉下台来。
“顾总，你这小秘书酒量还是要多练练啊。”黄总咧着嘴，露出了因长时间吸烟而泛黄的牙齿。
顾楚晟的脸隐藏在包厢昏暗的光线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是，我会好好教育她的，”顾楚晟笑道，“时候不早了，那黄总我就先行一步了，您玩得尽兴。”
话音落，顾楚晟便匆匆走出包厢。
“哎，顾总你……”
“哎呀，黄总，既然顾总走了，就让我陪您喝杯酒。”说着，陪酒小姐就端了一杯酒到黄总嘴边。
“哎哎，好好好。”黄总的不快一下子转变为了兴奋，搂过陪酒小姐，喝起酒来。
程安歌到洗手间里吐了一遭，才感觉胃里好受些。她接了一把凉水冲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吐了一遭而满脸通红。
“顾楚晟，我还是不该相信你。”
昨天那件事，程安歌以为顾楚晟对她是认真的，可是刚才他竟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那个恶心的黄总占便宜灌酒，无动于衷。
到底她程安歌对你顾楚晟来说算什么呢？
想到这，程安歌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眼睛一热，眼泪就掉下来了。
“程安歌，不要哭，为这种人不值得。”程安歌看着镜子里两眼通红的自己，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
顾楚晟出了包厢却没有看到程安歌，一路找寻才从一位酒吧服务员的嘴里得知程安歌进了洗手间。
他站在门口良久，迟迟不动。
程安歌一出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顾楚晟，眼底渗出一丝凉意。
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的站着。
“走吧，我送你回去。”顾楚晟开口。
程安歌嘴角扬起一弯弧度，开口的话句句带刺，“怎么，不用我陪酒了？”
“我送你回去。”顾楚晟没有理会程安歌的嘲讽，拉起程安歌的手就往外走。
“你放开我！”程安歌怒吼，奋力甩开顾楚晟的手。
“别动！”顾楚晟低吼的声音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他知道程安歌生气，可他又何尝不生气，他恨不得把那个黄总的手剁下来喂狗。
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但这一切，程安歌不会理解，所以他也不解释。
程安歌被这么一吼倒是安静了下来，只是眼底的凉意更浓。
“顾楚晟，你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我对你来说又算什么？”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让顾楚晟感到胸闷，他没有回答，松开了紧握住程安歌的手。
程安歌得不到回答，也不想再逗留，略过顾楚晟径直走了出去。
看着程安歌离去的背影，顾楚晟的内心像被石头压着，喘不过气，他知道程安歌是不会原谅自己了。
顾楚晟回到车里，霍助理早就坐在车上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