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亦看着曲临风认真的模样,迅猛的又塞了好多东西进了肚子里,师父这样的变态,自己一定要多吃点,才能坚持到最后啊!
吃饭是时候,曲临风给她规定了早上的看书的时辰,下午就是练练拳,大大基本功。这样十来天下来,怀亦的咬牙坚持终于也算有了成效,早上不再那么难挨了,轻轻松松的锻炼完,庄客的声音也没那么大了,不是怀亦日日所想的那样终于把这些人打趴下了,而是第二天就要过年了,那些庄客要回家的也走的差不多了。
那天灯笼高高挂起,怀亦看着特别不服气,之前就再骗自己说什么工人贵,买的少,不过就是个借口吗,这大灯笼挂的齐整,少说也有一百来个,处处都是忙碌的下人,哪里是嫌贵的样子了。果然越有钱的人越爱哭穷,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师父,我来了。”走进书房,关上房门,室内温暖的空气铺面而来。
曲临风坐在一旁,看着书深情很是专注,怀亦走到他身边,瞄了瞄书里面的文字,是一种自己看不懂的复杂文字,像信手画出来的,她看曲临风专注的深情,并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守在一边。
曲临风看了好一会,才注意到怀亦还在身边站着,他摆了摆手,让她去坐到书桌旁边,“昨天叫你背的文章记住了没有。”
怀亦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曲临风放下手上的奇怪书籍,随手的放在了一边。
“到底是记没记住。”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抓起戒尺,在腿上拍了拍。
“我记住了!”怀亦赶忙大声回答,“嗯,背来听听。”曲临风干脆闭上了眼睛,“以八法治官府:一曰官属,以举邦治。二曰官职……”
怀亦背的很流畅,曲临风一直不住点头,“国家的治理,要依靠法制,有法可以依照,人民都会服从。”
怀亦一边听着,一边拿着笔在纸上记着些重点。
从五天以前,怀亦曲临风就开始要求怀亦背诵一些治国的理论,怀亦还不解,自己无非就是想学武以自保,学医来救人,怎么又要杂学旁收这许多东西。
曲临风有着自己的打算,闺阁待的久了,就会只看眼前的小利,他想叫怀亦做的,比怀亦自己要求的还要多的多,他有私心,他的私心是一个国家的覆灭,所以他和怀亦各取所需,她又是自己的第一个徒弟,理应要好好培养。
一节课终了,怀亦等着曲临风说能走了,只是曲临风迟迟没有说话,怀亦只好跪在地上一等再等,一直等到肚子叫了很大的一声。
曲临风这才睁开眼睛,“你都饿成这样,怎么还不走。”
怀亦心想,你要是不叫我走,我敢走嘛?
曲临风笑了笑,“怎么,不敢走?我们是师徒,可我把这规矩看的很淡,你以后只需要按时来,等课业结束,你就走好了。”
怀亦看着曲临风今天有些奇怪,不明白他这句话背后的深意,揣测了下,不如直接问出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