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天炎元年28,这一年东蓬国的元旦显得格外的热闹,良宵月夜,人声鼎沸,上林灯火辉煌,南苑笙歌杂作……此时的东蓬国显得格外热闹,到处都是一片红火,好像有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
“哎,今日是tai子的登基大dian,比上一次册封tai子的时候要隆重很多啊……而且今日还是元旦,今年的元旦注定要很热闹了……”
“是啊,不过煜王被封为tai子真的可以吗?不是说他身体不好吗?”
“你看你,这些都是皇上的决定,而且煜王的病早就被煜王妃治好了……”
“哦……那tai子殿下呢?也没听说tai子被废的消息啊……怎么自从煜王妃死了之后,tai子殿下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你还没听说啊,据说煜王妃死后,tai子殿下伤心过度,一病不起,好像也……”
“什么?……唉……可惜了?这个煜王妃确实是罕见的美人胚子,但是……唉,红颜祸水……”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论着,看着今晚要点燃的花灯……
……
皇宫
尹拓博坐在龙椅上,一旁站着文霖,他看着满朝的文武百官,心中五味杂陈,尹雲泽给他留下了一封信之后便离开了,没有说清去向,也没有留下任何消息,自从南宫嫣然下葬之后,他便消失了……
尹拓博思虑了很久,废除了秦叶熙皇后的位置,然后将她关押在地牢里,没有再去看过她,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不想让太多无辜的人再受到伤害了,但是直到他听南宫嫣然说上官语倩是被秦叶熙害死的时候,他便知道他错了,他的假装并不能换来秦叶熙的适可而止……
文霖缓缓抬眼看了一眼尹拓博,尹拓博看到了文霖请求的目光,他缓缓点点头,随之,整个朝堂以及朝堂之外都响起了文霖的声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建立储嗣,崇严国本,所以承祧守器,所以继文统业,钦若前训,时惟典常,越我祖宗,克享天禄,奄宅九有,贻庆亿龄,肆予一人,序承丕构。纂武烈祖,延洪本支,受无jiang之休,亦无jiang惟恤,负荷斯重,祗勤若厉,永怀嗣训,当副君临。
咨尔皇二子煜王尹雲枫,体乾降灵,袭圣生德,教深蕴瑟,气叶吹铜。早集大成,不屑幼志,温文得於天纵,孝友因於自然,符采昭融,器业英远,爰膺锡社,实寄维城,懿河间之不群,慕东平之最乐。自顷离明辍曜,震位虚宫,地德可尊,人神攸属,式稽令典,载焕徽章,是用册尔为皇tai子。
往钦哉!有国而家,有君而父,义兼二极,重系万邦。何好非贤,何恶非佞,何行非道,何敬非刑。居上勿骄,从谏勿弗,懋兹乃德,惟怀永图。用陪贰朕躬,以对扬休命,可不慎欤!”
待文霖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吼道……
“宣皇tai子觐见……”
随之,尹雲枫迈着矫健的步伐缓缓走来,尹雲枫穿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zhao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缓缓朝着金銮殿走来……
他在这里伪装了二十年,只为了复仇,只为了夺回皇位,只是没想到,他做好了一切准备,就在他准备发动战争的时候,但是却因为南宫嫣然的死,就轻而易举的坐了tai子的位置……他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难过,但是他知道太不开心……
南山寺庙
一个老者站在尹雲泽身边,看着面前跪在佛像前披着头发的尹雲泽,清秀的容颜,但是眉头紧锁着,老者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问道:“施主家居何处?因何事削发为僧?”
尹雲泽眼神没有任何光泽,两眼空洞的看着眼前的佛像,只是想了片刻后,轻声回答:无家,死里逃生,不如图个清闲自在,因此依了她,削发为僧。”
老者看着尹雲泽,缓缓闭上双眼。
“阿弥陀佛……施主一心入空门,削发入山门,与世无争静身心……”
随后老者慢慢睁开了眼睛,轻声唤了一声:“水竹……”
“哎……”
很快,从门里走进来一个小和尚,手中端着一个木盘,盘子里放着一把剪刀和一把剃刀……
“师傅……”
小和尚走到老者旁边停下了脚步,微微弯腰行礼,软糯的声音响起,但是尹雲泽依旧是一副冷酷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
“嗯……”
老者将手中的佛珠放在了木盘里,拿起旁边的剪刀,将尹雲泽的头发全部剪去了……
尹雲泽则是闭着眼睛,脸颊上流下了两行眼泪……
“嫣然,我答应你了,你一定要化作佛前的青灯,陪着我……”